單單讓人要吐血的就是這種快到連眼睛都捕捉不到的迅捷總是給人以緩慢的無力感。轟!麵前的一蓬積雪被他一擊炸開,可他的臉上卻沒有人的得色反而皺了皺眉頭“不對!不對!這一招不應該是這樣使得,巨劍之法不僅力重其勢亦重,這勢我已得了一分精髓,但若隻有勢重而無絲毫力若千鈞之力又如何稱得上是巨劍?巨劍本就有力有勢!再來,再來···”
他收回招式又一次沉寂在對劍法的領悟中···一擊,一擊又是一擊,隻是那種感覺雖已掌之於胸怎奈總差一分,又一次將麵前的厚厚積雪炸出一個深坑他不由得哀歎搖頭“難道還得用巨劍才成?”
將手中的翠綠竹子輕輕一拋插在雪地裏右手已然拿起立在一旁的巨劍,掂了掂這沉重的巨劍他不覺露出滿意的笑容,同樣一招豎砍使出和之前全然不同的就是這種收縮到極致的力量果然如他所想沒有將麵前的積雪打散,隻是···又一次將巨劍丟下拿起竹竿的他還是失望了“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行呢?”
是夜,在抒發完那種不吐不快的奇異感覺之後他還是拖著多少有些疲倦的身體回去了何麻子的家裏,之後平靜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待到院子裏的公雞一聲嘹亮雞啼後天上的雪花終於有了減緩的趨勢,再一會兒腳步聲、說話聲、雞啼狗吠給這個被風雪環繞的村子帶來了一絲難得的活力——天亮了啊!
一大早的時候他就爬了起來,就著何家嬸子準備好的熱水簡簡單單的梳洗一番後他並沒有繼續待在溫暖的房子裏,而是打開了門走了出去,他要看看,看看對麵這個被何麻子說為半年都沒有和村子裏有過交流的女孩——老安克的孫女安晴。
隻是可惜,對麵那門並沒有開,就是偶有倒洗臉水的時候也是把門悄悄拉開一個縫隙連手都不露,又何談看其形體模樣、精神狀態?
何麻子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當看到他一直在注意著對麵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安晴啊!是不會出來的,就我鄰居這麼近都沒有見過幾次,小姑娘現在可是得勁的恨著村裏人···”
正說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家夥懷裏揣著鼓鼓的什麼東西溜出了家門,趁人不注意就躡手躡腳的跑到這一扇緊緊閉合的門前,邦邦邦敲響了門···
“是誰?”屋子裏一個刻意壓低了的聲音響了起來,俗話說聽音辨人,可這刻意改變的腔調卻讓人聽不出這聲音主人的分毫
“安晴姐,是我,小浩!”那小家夥也是鬼精靈整個過程中都在左瞧右看,似乎害怕被人看到似的,當麵前那扇門從裏麵打開一條細縫時哧溜一聲就擠了進去,其後就是更為低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大概是什麼這小家夥拿了兩塊熱乎乎的麵餅還用小瓶子裝了熱湯。
看他一直注意著這小孩子何麻子也就說開了“這是老安克的鄰居老張家的小子,老安克沒有兄弟,唯有的一個姐姐也遠嫁他村,二十年前就去了,老安克膝下就安迪一個也早不見了,就撇下這個女兒。所以平日裏老安克去安老爺家幫工時安晴多在老張家吃飯,一來一往的更像是親姐弟。上次的時候村長扭送老安克村子裏一直在勸的也就是他了,很不錯的一個人,超熱心!”
聽這何麻子這毫不掩飾的讚美他對於何麻子的感官突然變得好了不少,其實這個人也很不錯的,有啥說啥,至於那些事更多的還是在人本能的趨利避害,勉強不得。
其實這世間最為真實的就是何麻子這種人,心是好的,不過常常會在艱難的形勢麵前選擇低頭,彎曲自己的脊梁扭曲自己的意誌,或許老張家很稀少可這種人更真實。
也就是說,勇氣和力量沒有太多的關係,更多的還是在於心,那一顆可以堅守信念的心!
“所以,你如果想全了那份情義還是不要直接去找安晴,她現在也就對老張家比較信任了···”何麻子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將自己的麵孔遮掩在一片雲霧中看不出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好了,可以吃飯了!”身後何家嬸子已經張羅好了早餐,很簡單一碗熱湯、兩塊餅子,再有兩顆鴨蛋···
“來!大兄弟嚐嚐,村裏人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這是自家醃的鴨蛋!”或許是熟稔了一些吧?這一次的何家嬸子終於沒有在一直揪著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