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突然情況(1 / 2)

吃過早飯後他並沒有去老張家,實在是他還沒有想好用什麼身份去麵對這一切,如果老安克還活著他還有的那份理直氣壯,可?老安克死了,因為牽連著他死了!

現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隻會吃的笨蛋,他學會了思考,學會了觀察,將以前所有的一切統籌在一起後才恍然發現這件事情中並不存在老安克害死自己,恰恰相反是自己的存在注定了他的死亡···懿夫人和傲然臉是不會容許他活下去的,特別是在安樂子爵死後,他們無法忍受一個毫無根基的笨蛋分得安樂子爵龐大的遺產。

自己的存在是懿夫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這才是一切的根源!

貴族的身份和地位導致他們高高在上,但不意味他們真的脫離了智人之間勾心鬥角的低級趣味,或許眼光的短淺讓村民們看不到這背後的種種陰謀更無法想到老安克僅僅是一場權力鬥爭的犧牲品,但這並不是他這個導火索可以安然自若站在安晴麵前的理由,他的心過意不去!

那一刻自己的死亡無法避免,他應該感謝老安克沒有親自出手而是給他一條尚有一線生機的選擇,手指被割傷的我們永遠都不該去怨恨刀子的鋒利,握著刀子的人才是應該被譴責的!

所以,自己沒有理由去痛恨一把刀子!況且整個過程中老安克都沒有推自己哪怕一把。

所以,該心虛的應該是自己!

他現在就很心虛,以至於完全沒有理由去麵對那張麵孔。

雪已經停了,太陽不知何時透過烏雲將熱烈的光芒揮灑大地,風也停了,於是家家戶戶好多人都搬著凳子聚到一起依偎在溫暖的陽光下開始說說笑笑。當然,他這個從山裏冒險出來的冒險者也是其中一個撇不過去的話題,隻是和何家嬸子有些擔心的神色不同這許多麵孔總是掩飾不住的羨慕···

對於這些日複一日一年到頭隻能待在村子裏的村民來說,每一個從外麵來的人都是被羨慕的,因為他們總能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僅是小孩子喜歡的糖、專門被冒險者帶著做糧食儲備的幹糧、酥餅,還有一些隻有城裏人才吃得起的水果,當然,銀錢才是最吸引人的。

不要怪人勢利,這世間誰又不勢利?

隻是被當作人群中心的何家嬸子並沒有那般美妙的心情,即使今天早上的那一張狼皮確實讓她打心眼裏高興。

吃過早飯的他並沒有窩在何麻子的家裏,也沒有跑到村子裏到處晃悠,反而是帶著一種莫名的心情走出了村子朝著西邊安溪河上的鐵索橋行去···一夜凍雨將整個大地都給冰封起來,走在上麵倒是多了一種難得的趣味。

一手拖拉著那根被何麻子看得總是在扭嘴的竹棍,脫下了背後沉重的巨劍,就連一直捂得嚴嚴實實的狐皮帽子也給去除,棕熊裘衣也被脫下懸掛在何麻子家裏晾曬去了。他倒是很想身上暖暖的舒坦,怎奈昨天晚上那凍雨差點就把整件裘衣凍成一坨,硬邦邦的傻逼才穿?

於是,他隻能一身清爽的換上何麻子的一件棉大衣湊合了。

手中的竹棍無意識的揮灑著腦海中泛著的仍舊是關於巨劍的問題,亂糟糟的讓他吐又吐不出、拋不拋不開,煩人得緊。

一個人的修行之路就是這樣,所有的事情那個隻能一個人解決,害得他才離開山洞沒幾天突然就有些想念了,隻是身為一個男子漢的麵子他又不想回去,或者說回去也可以但也要帶點能見人的東西回去,這樣灰溜溜的跑回家去找家長忒沒麵子。

初晴的早晨空氣很清新,肆意揮灑的陽光將整個世界都照的一片亮堂,明晃晃的刺眼,唯有一處,就是麵前這安溪河一點也不亮,反而有些暗,陰暗,即使頭頂就是豔陽高照這河水依舊給人一種揮不去的森冷感覺。

很怪,很可怕!

來到這裏的他並不打算繼續上前,能憋著一股氣從山林中出闖出來已經了不得了,回頭一想現在還後怕著呢!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安平城西南,足有百裏之遙的安息村。

若是對這個數字沒有多大概念的話,那,原本的安家就在安平城呢?

是的!即使是他這個昨日傻瓜也清楚的知道安家在安平城的位置,城南最邊上的一個大莊園,背後就是他一直生存了三年的後山,那後山並不是安家的後山,而是安平城的後山,僅僅是地理的優勢讓安家在事實上竊取了它的所有權。連接後山的就是一望無盡的山林,名曰安林(不要怪罪,安平城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帶個安字,實在是這裏太不安寧,因此帶著人們的殷切期望),正是千年之際的特大地震在撕出安平河的時候地殼運動出現的一座綿延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