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稔歌答應得非常快。
吃完了東西之後逡則便想著帶著季稔歌到樓上去看看他的房間,誰知道季稔歌之前就已經見過他房間現在的樣子,於是產生了強烈的抗拒感。
季稔歌坐在沙發上不動彈,他的屁股就像是粘住了強烈的粘合劑一樣,任由逡則怎麼拖拽都沒有辦法把人拉起來。
“你對你的房間有什麼新的意見麼?”逡則並不覺得季稔歌的房間有什麼不妥。那些照片也不都是偷拍,怎麼就見不得人了?
季稔歌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雖然他不知道逡則的心裏在想什麼,但是他明白季稔歌心裏想著的肯定和那些照片脫不了幹係。
“我不喜歡那些照片。”
逡則聽後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就知道季稔歌在意的就是那些照片。他呼出一口濁氣然後坐下神來,“我是為了讓你盡快恢複記憶才這麼做的。”
“……”
收拾完碗筷的趙藺軒朝著他們這邊走來,看見兩人尷尬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頗為同情的看了逡則一眼,他這師傅,深深喜歡著一個人,但是前後經曆了兩次戀人失憶的事情,擱誰身上都是十分不好受的。
逡則的表情嚴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趙藺軒笑嘻嘻的走過去打著圓場,“這樣,時間也不早了,稔歌如果你困的話就上樓去休息一下。除了第一間和最後一間之外,其他的房間隨便你挑選,怎麼樣?”
逡則望了趙藺軒一眼,似乎不是很高興。畢竟趙藺軒這樣做是有一些喧賓奪主。趙藺軒忍住逡則給他的黑臉,然後拉住季稔歌的手。趙藺軒的手比季稔歌的手溫暖得多,季稔歌也因此放鬆了身子。
一連幾天,季稔歌都不願意搭理逡則。因此逡則和季稔歌之間的所有事情全都是讓趙藺軒來代辦。趙藺軒幾乎成為了兩個人之間的傳話筒。
“阿軒,你幫我跟他說,明天就去上課了,我負責對你們的接送。”
趙藺軒轉過頭去,嘴巴還沒張開,季稔歌就說話了,“你跟他說,去學校的事情我不需要他擔心。一個男人擔心另外一個男人這像是什麼話!”
“師傅……”
“阿軒你告訴他,他什麼都可以不聽我的,但是這件事情就是不行!”
“稔歌,我……”
“你告訴他……”
“……”
趙藺軒的脾氣雖好,但是被兩人這樣一來一去的也會變得特別煩悶。忽然,趙藺軒站起身來,做了一個大大的“叉”,大吼道:“我已經受夠了!你們要說話自己說去。如果不願意當著麵說,我給你們辦理一個親情卡,3000分鍾隨便你們打!”
逡則和季稔歌聽後立馬住了嘴。什麼親情卡,他們才不需要什麼親情卡。
終於到了上學的日子。不知道這天氣是怎麼回事,季稔歌等人才剛要出門,外麵立馬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天已經黑了一半,季稔歌肯定覺得這是逡則在搗鬼。
看著外麵下起了傾盆大雨,季稔歌和趙藺軒站在門口互相對望,然後集體轉身回去。
此時逡則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雜誌,看那翹著二郎腿的模樣,似乎心情很好。季稔歌半眯著眸子朝著逡則走過去,走到逡則的麵前的時候朝著逡則的腿踢了一腳,“喂,外麵下雨了。”
逡則眼睛抬也不抬,甩了一下手中的雜誌,似乎告訴季稔歌他此時正在看雜誌,別打擾他趙藺軒把行李放在房間裏,然後關上門。門外的傾盆大雨一時半會估計也不會停,看著這天色,估計還得下那麼半個小時。
可是季稔歌忍不住要走啊!
“喂,你不是說要送我們去學校的嗎?”
逡則抬眼,“你不是說你們兩個要自己去學校麼?”
“外麵下雨了!”季稔歌有些氣急敗壞的。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就是認定是逡則搗的鬼!逡則就是讓外麵下雨了然後讓他們連個必須坐他的車走。
“哦。下雨就下雨了,這是天氣在作祟,與我何幹?”此時的逡則還真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就不能送我們去嗎?”季稔歌咬牙切齒的開口,他可不希望繼續在這個鬼地方待上一個晚上然後跟逡則這人大眼瞪小眼的。
逡則的視線越過季稔歌,看向他身後的趙藺軒。趙藺軒正呆呆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說實話,他們兩個這麼爭吵來爭吵去的時候還真的挺好玩的。
“阿軒,你怎麼看?”
忽然被點名的趙藺軒一愣,抬手抬了抬自己的眼鏡,然後眼神木訥,“什麼怎麼看?”
“我是不是要送你們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