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季稔歌的耳畔。逡則此時的呼吸有些紊亂,心跳的節奏也隨著感受到季稔歌的呼吸的時候而變得紊亂起來。
“阿稔,我好想你。”逡則煽情的說著。如此煽情的話在逡則的口中變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其中的暖意完全沒有一點折扣。
季稔歌歪著腦袋看著逡則,他看得見的對方眼睛裏的感情,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感受到那種悸動。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對不起,我忘了。”季稔歌的話毫不意外的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地插進了逡則的心裏,然後狠狠的剜了幾下,硬是把左右心室給狠狠的剝離開。
疼。
逡則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和季稔歌比起來,他總是那個記得所有事情的人,不管走過了季稔歌的幾生幾世,他總是能夠把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如此的愛季稔歌,當所愛的人說出這樣令人傷心的話來的時候,他又怎麼能不難過?
“也罷,總會想起來的。”逡則呼出了一口氣,強裝無事。他越過季稔歌看向季稔歌的身後,粗略的掃了整個房間一眼。房間安安靜靜,房間的主人已經出差去了。
“有什麼東西需要帶上的麼?”逡則問道。
季稔歌歪著腦袋想了想,可是他什麼記憶都沒有,就算想那也是白想,什麼都想不起來呀。季稔歌頗為無奈,聳了聳肩,“沒有了。”
“好,那我們走吧。”逡則自然的牽上季稔歌的手。季稔歌一愣,急忙把逡則的手給甩開。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兩個大男人牽著手在街上走像是什麼樣子。他可不希望在出門去的時候碰見了那些廣場舞大媽,然後那些大媽不僅以為他是一個啞巴,還以為他是一個智障。
逡則自然是不勉強他,日子還長,所有的事情都慢慢來就可以了。坐上了逡則的車,季稔歌覺得出乎意料的舒服。從他醒來以後這還是第一次坐別人的車子,心裏怎麼的都是有些小期待的。祁北南城的天氣在慢慢轉暖,這兩日基本上也隻需要穿上一件外套和一件保暖內衣就可以抵禦白天的溫度。
車子駛出了藍肆的別墅。
季稔歌腦袋靠在車窗上,呆呆的看著外麵。此時接近中午,太陽已經慢慢地到達天空的正中央。太陽的光芒越來越烈,及時是在車裏也感受到了那股熾熱。
“這座城市下過雪嗎?”
逡則聞言,微微側頭,“下過。”
季稔歌眼睛一亮,身子坐正了來,“什麼時候,已經過了嗎?”
逡則依舊目視前方,“沒有,祁北南城很多年沒有下雪了。最近的一次下雪還是在幾百年前。”
幾百年前!
逡則果然也跟藍肆他們一樣,都是所謂的……陰差!
季稔歌枕著手臂看著窗外,既然是幾百年前的事情,那他還是不要管了的好。反正不管逡則怎麼描述,幾百年前的事情他哪裏會想象得出來?
車子行駛的速度飛快,從藍肆到逡則這處,用了也不過20分鍾。明明一南一北,但是逡則的車速就是遠遠甩開了車道的速度上限。
來到靈和別墅,一種熟悉感莫名湧上季稔歌的心頭。一邊跟著逡則走向LH8號,他一邊打量著四周。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曾經在這裏感受到很強的異常波動。這種波動有些詭異,就像是一個人本來身處於三維空間,但是忽然時空扭曲,他進入到了思維的空間裏去,生活在思維的一些生物便對他造成了一定影響,這便是所謂的異常波動。
“我是不是曾經來過這裏?”季稔歌站在LH8號前麵,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別墅。
逡則聽見季稔歌這麼說,眼前一亮,他以為季稔歌已經想起來了,可是季稔歌的下一句話卻讓逡則又失望了起來,“倒是沒有什麼印象。”
“……”逡則無言,開門帶著季稔歌走了進去。
此時趙藺軒正在家裏做午飯。這頓午飯逡則特地交代過,一定要豐盛。
剛進門,便聞見了那飯菜的香味四溢。
“回來啦。”逡則才剛進門,廚房就傳來了趙藺軒的聲音。趙藺軒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也不要知道是中了大獎還是怎麼了。
“嗯,回來了。”逡則說著便走向廚房,把季稔歌一個人丟在了原地。
季稔歌跟著逡則一樣換了拖鞋,然後竟然下意識的就往樓上的房間去。季稔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什麼地方,但是就是這樣鬼使神差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