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藺軒一怔,這不是逡則和季稔歌剛才在爭論的問題嗎,和他有什麼關係?趙藺軒抿著唇,透過鏡片偷偷地看了季稔歌一眼,然後又看向逡則。此時逡則正給他使眼色,他明白逡則的意思。
“那個,送……送吧。現在下這麼大的雨,我們也出不了門。師傅你的車子不是很厲害麼,就送我們一程唄。”
逡則滿意地看著趙藺軒,他就喜歡趙藺軒這樣說。季稔歌雖然沒有看出來他們兩個的微表情的,但是他卻好像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現在也不管什麼陰謀不陰謀的了,隻要能夠快速回到學校然後遠離這個地方,遠離逡則,他受一定的委屈也沒有關係。
季稔歌輕咳兩聲,附和道:“是,我這幾天的確是對你不太好,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沒有這麼小氣吧?”
逡則微揚眉毛,放下手中的雜誌,然後起身。他嗬出一口氣,然後邁著長腿往趙藺軒的方向去。他輕鬆的將兩個人的行李拿起,然後走向門外。趙藺軒和季稔歌跟在逡則的身後的,逡則往什麼地方去,他們就往什麼地方去。
出門之後逡則沒有大三,但是在逡則的身上似乎形成了一片保護膜,雨水就順著保護膜往下,完全沒有打濕逡則的衣服。趙藺軒跟出去之後,那層保護膜就覆蓋住了趙藺軒的身子。季稔歌跟上去的時候也是一樣。
在逡則的護送下,他們去到了車庫,上了逡則車。
車子開進雨中,離開靈和別墅的時候,濺起了一片水花。一路上,三人十分沉悶,整個過程當中他們三個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到了學校,逡則幫著他們把東西搬到了305之後簡單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逡則離開之後,季稔歌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對趙藺軒說:“他是怎麼樣,之前不是都像個牛皮糖一樣,現在竟然就簡單交代這麼幾句就走了?”
季稔歌實在是不相信逡則能夠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他。
趙藺軒對季稔歌現在的表現嗤之以鼻。這家夥也真是的,之前逡則在管的時候,季稔歌就是推三阻四的,壓根就不想要逡則插足。可是現在逡則不打算管了,季稔歌這家夥竟然又犯賤然後想要讓逡則給他多交代一些東西。
試問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師傅就是這樣,對於那些做了很多次都沒有回報的事情,他可不會再堅持繼續做下去。反正也是徒勞無功不是嗎?”趙藺軒白了季稔歌一眼,然後爬到床上去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床位。
就在兩人收拾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低吼,兩個人嚇得回頭一看,但是看到對方的時候嗤了一聲,本以為是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方錘和方生。
此時的方錘正做著一個肌肉男都會做的動作。說起來有一陣子沒有見過方錘了,沒想到方錘竟然有長了一些肉。
“別以為你這樣子低吼就是老虎了。”趙藺軒可沒有留情的吐槽方錘。
方錘還沒開始說話,方生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了進來,“方錘你個該天殺的,你特麼的還不趕緊下來!”
方錘一聽,臉色一變,然後急忙轉身就往外麵走,不一會兒就拿來了大包小包的一堆東西。
“哈哈哈——讓你把所有東西都丟給阿生。人家阿生好歹也是你的弟弟,你也不心疼一下。”趙藺軒坐在床板上看著他們兩個哈哈大笑。
方錘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似乎隨便趙藺軒怎麼說他都無所謂。
“你管我,我喜歡折磨生生你管得著麼你。哎喲臥槽!”
方錘話剛說完,然後腦袋上就遭了一記暴栗,他轉頭一看,竟然是方生憤怒的麵容。
趙藺軒看著方錘,笑得更歡了。季稔歌冷漠的看著方生和方錘。對麵的這兩個人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雖然從之前的聊天記錄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似乎關係很好,可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有些為難了。
“你們好,我是季稔歌。”季稔歌下了床,朝著方生和方錘走去,對著他們伸出手,十分有禮貌的模樣。
方生和方錘麵麵相覷,看著季稔歌時候的表情有些滑稽。趙藺軒急忙從床上下來,直接抓住季稔歌伸出的手,然後為季稔歌介紹著:“這是方生,這是方錘,都是我們的室友。”
“認識多久了?”
“三年。”
方生和方錘依舊不明白季稔歌和趙藺軒在做什麼。忽然,方生把趙藺軒拉到一邊去,“稔歌怎麼了,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失憶了,所以你們都要多擔待一下。”
“WHAT?”方生明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轉頭的時候一臉驚訝,“失憶了?!特麼的怎麼失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