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露剛剛送來的水果被他扔到了地上。我們把頭壓的低低的。
露大大的眼睛看著地麵。
好象一副畫,至今我還記的。
那個男人是怎麼走近的露,然後露被他抬起了下巴,他身後的保鏢們大聲笑著。
露痛苦的扭動著頭。
拉扯的聲音,我還沒有動已經被推到了牆上。冰冷的牆貼著我的臉。我聽到後麵的聲音,我聽到男人帶著欲望的叫聲。一聲一聲,夾雜著露的哀求。
我無法回過頭。身後有人緊緊擰著我的胳膊,我的脖子就在他的手裏。我咬著牙,血的味道滲到了嘴裏。
“露!”我大聲叫著,“堅強!”我吼著,用盡全部的力氣。
露的聲音弱了下去。
我聽到了喘息。
一聲一聲,男人們的笑聲,各種可怕的言語。
他們在評價露的叫聲,他們為露的痛苦而興奮,他們在描述著露的身體……
露沒有了聲音。
淚已經落滿了我的臉,我沒聲的哭泣,細細的唱著露喜歡的歌。
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想到,這會給我,給露帶來怎樣的後果,我隻想用歌聲安慰露。
我不知道他們會想到讓我用歌聲來為他們加油,我不知道!
原諒我,露!
我的臉被抽腫了,還有人叫著要撕我的衣服,我嚇壞了。
我唱起來他們要求的歌。
淡粉色的紗帳後,露的眼睛張著,她看著我。
她在笑。
象把刀子紮了我一下又一下。
她在想,為什麼我可以快樂的唱歌,她在想為什麼隻有她受到這樣的懲罰,她的麵目慢慢的模糊。
男人的身體擋住了她。
我唱了很久,我的嗓子沙啞,我幾乎沒有了力氣,於是我就坐在地上。
冰冷的地麵,我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男人們一個個滿足的離開。
露沒有動,還是那樣屈辱的姿勢。她的臉忽然浮現出奇怪的笑。
我在走近的瞬間害怕的倒退了步。
她笑著盯住我的眼。
“我在地獄了。”她用沾滿了血的唇說,聲音冰冷的來自地底。
露,我想安慰她。
可她不允許我碰觸。
她的眼看的我發寒。
我不再是她的朋友,甚至我們還不如陌路。
是什麼時候?是什麼地方?
露已經不在了。
我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床,我想起不久前的某一天,露還躺在那,悄聲對我說,她多麼的想家。
我閉上眼睛,努力沉入睡眠。
一起來到這的女孩已經越來越少了,就象昨天紅姐說的那樣,如果有機會的話,沒有幾個人是甘願做藍衣的。
露已經走了。她去了東邊,穿上了粉色的衣服。
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責備她,她隻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我不知道如果自己夠漂亮的話,是不是也會選擇和她一樣的路,但幸運的事,我不用麵臨那樣的難題,我不夠美,甚至不打算讓自己美。我的頭發現在已經長的很亂了,開了叉,紅姐讓我修剪,於是我就自己剪掉了很大一部分。
紅姐似乎知道我要幹什麼,她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