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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我會想起我曾經是那麼的喜歡唱歌,可我現在已經不唱了。那好象一個詛咒,任何一個音符都會帶給我殘酷的畫麵。

地下一層還是老樣子。人來的不少,紅姐說,他們隻是普通的會員。真正厲害的隻去‘下麵’玩,他們有專門的通道。

曾經見過露一次,遠遠的,那是個嬌嬈的女人,美麗的臉,蒼白的臉,對著所有的人都在笑,對著所有的人都在笑……

也許死了反而好了。

好幾次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壞了。我懦弱的不敢去死。我還在繼續我的生活,如果那可以稱之為生活的話。

這幾天紅姐身體有點不舒服,我要一個人做兩個人的工作,倒是少了監視。不過我一點都沒想過逃跑,來前的那一幕太過可怕,我沒有那個勇氣。

我把剩下的飯菜倒在桶裏,魚肉混在酒水中發散著惡臭,我偏過臉去,慢慢的抹著桌子。這是西邊比較偏的一個雅間。房間的燈光是昏沉沉的冷黃色,打在人的臉上,好象都變成了鬼。不大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麼會掛著個一人高的畫,畫上畫著淫亂的畫,被燈光也灑上了金黃。

我一下一下擦著。

有什麼動了下。我聽到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音,回過頭去,吃了一驚,在身後站著個人——那是個漂亮的女孩,隻有十三四歲大,墨樣的發,幽深的眼,穿著白色的紗裙,隻是上麵沾滿了血跡。

“啊?”我剛要叫出聲來,她就跑過來按住了我的嘴。

“噓,不要出聲,你要保護我,我會報答你的。”她說,聲音象天使一樣甜美。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麵有腳步聲,而且人數不少。

她臉色一變,哀求著我,“幫幫我。”

我看著她鑽到了她藏身的地方,原來牆上的那副畫是活動的。居然有個小小的密室。

人很快就闖了進來,三個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臉冷冷的,好象沒有感情的機器。其中一個問我:“看到一個小女孩嗎?”

我楞了住,腦海裏想著該怎麼辦?我不想出賣那個女孩,可如果我不說,很可能會被懲罰甚至失去性命。就在我發呆為難的時候,三人中的另一個首先注意到了牆上的畫。

“在那!”他說,快速的跑過去。

很快就打開了密室。

女孩被拉了出來,她邊掙紮邊向我這邊看。她黑色的頭發被人緊緊的揪住,她的臉因為掙紮而顯的豔紅。

“你這個婊子!”她怒罵著,“我一定要你好看……”

她的詛咒還沒有傾瀉出,已經有人給了她一個耳光。

“您該注意一下了。”那些男人象是訓練有素的機器,毫不在意女孩的掙紮,利索的把她架了出去。

我深深的吸著氣,不知道為什麼的膽顫。隻有十三四歲的女孩怎麼會有那麼惡毒可怕的一雙眼睛,用天使般甜美的聲音,她嘶吼著,已經離開了房間還在響著,帶著來時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了。

回去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才把這話說給紅姐聽。

她正躺在她的床上,床比我們的要舒服,可比不是粉衣的。

她歎了口氣,“大概是從下邊逃出來的,早就聽說這個黑島有許多密道,原來是真的!”

我的心跟著一緊。

紅姐卻安慰我道:“他們那些人把咱們當蒼蠅,沒事的,早就忘了,誰會惦記咱們呢!”

也許紅姐是對的,我隻能這樣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