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名人讀書方法諸葛亮——觀大略法(2)(3 / 3)

讀完一本書,隨手記筆“賬”,並非難事,但可惜的是我們許多人都沒有想到要這樣做,或者雖然想到了,也曾這麼做過,但沒能堅持下來,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曹世欽同誌的經驗表明,記筆“讀書賬”有這麼多的好處,那我們也何樂而不為呢?

莊之明——選擇法

當代兒童文學作家莊之明一談起讀書來總顯得格外有興致,他回憶自己少年時代的讀書生活時說:“我從小就是個書迷,上初中的時候,我用節省下來的零用錢買了很多連環畫和寫劍俠英雄的書,結果作文還是寫不好,語文老師告訴我,‘買書,最好買文學名著,一輩子都有保存價值,因為文學名著是文學寶庫的精品,它有深刻的社會意義和強烈的藝術感染力,可以陶冶高尚的情操,塑造美好的心靈’。比如恩格斯,他曾經稱讚巴爾紮克的《人間喜劇》是一部卓越的法國資產階級社會的曆史,並說他從那裏學到的東西,要比從當時所有職業的曆史學家、經濟學家和統計學家那裏學到的全部知識還要多。恩格斯在中學時代,曾經將歌德筆下的浮士德,看作是激勵自己追求真理的榜樣。”

語文老師的話,使莊之明茅塞頓開。從此以後,他就遵照老師給他開的書目閱讀起名著來了,存放衣物的木箱成了藏書的百寶箱。裏麵裝著列夫·托爾斯泰、高爾基、莎士比亞、巴爾紮克、安徒生、泰戈爾、羅貫中、施耐庵、曹雪芹、魯迅、巴金等文學大師的作品。書伴隨著莊之明度過了美好的中學時代。莊之明從會讀書開始,進而自己會寫書,進而成了知名的兒童文學作家。

莊之明從自己的讀書經曆中悟出了一個道理:讀書應該有選擇地讀。有選擇地讀書,應作為一門學問來研究。他還告訴青少年朋友,讀書可以從三個方麵來進行選擇:

1.分清什麼是好書,什麼是壞書;讀好書,不讀壞書。正如別林斯基說的:“閱讀一本不適合自己閱讀的書,比不閱讀還要壞。”青少年要特別注意抵製黃色書刊的侵蝕。

2.分清什麼是必讀書,什麼是可讀可不讀的書,什麼是不必讀的書。應像歌德說的那樣:“把精力集中在有價值的東西上麵,把一切對你沒有好處和不相宜的東西都拋開。”

3.分清哪些書需要精讀,哪些書隻需要瀏覽,略知其大概。正如培根說的:“有的知識隻要淺嚐即可。有的知識隻要粗知即可。隻有少數專門知識需要深入鑽研、仔細揣摩。所以,有的書隻讀其中的一部分即可,有的書隻知其中梗概即可,而對於少數好書,則要精讀、細讀、反複地讀。”

憶明珠——內外貫通法

作家憶明珠的讀書生活,別有一番興味情趣。

他是這樣對別人說的:“宋代有人寫過一篇《四時讀書樂》的詩,其中有兩句道:‘好鳥枝頭亦朋友,落花水麵皆文章。’我當然不能不讀用文字寫出來的書,但我更好讀那種勿需用文字書寫的天然的書。一片樹葉掉下來,恰好打在自己的腦門上,如聞棒喝,頓然有悟,心中似覺無比寬敞亮堂。讀不懂《山海經》以至種種古典也罷,我尚有幸得讀‘天書’——‘無字天書’。”

憶明珠所說的“無字天書”,也就是大千世界、人生社會這部大書。他說別人喜歡進書店,進圖書館,我則喜歡逛菜場,逛商店,逛街頭小攤。因為這些地方“大有文章”,甚至有“大文章”。於青菜蘿卜的小本交易中,街頭巷尾的童言婦語裏,亦可知人心而論世道。憶明珠還說:“讀書,樂;讀書外書,亦樂。我的讀書樂在書裏、書外打通,書中樂與書外樂打通。”

憶明珠關於讀書的見解,主要有兩層意思:一是不僅要讀有字書,而且要讀社會實踐這部無字書;二是要將書本和社會實踐緊密聯係,使之融會貫通起來(將“書裏、書外打通”)。書本是前人或同代人根據自己的社會實踐,積累、記載下來的知識,它是間接知識,而且有限。自然界人類社會是一個博大的知識寶庫,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人類隻有在實踐中不斷地認識自然、認識社會,科學文化事業才能不斷發展,社會才能不斷前進。一個青年人如果隻讀書本,而不了解社會,那是遠遠不夠的。再說,如果死讀書,而不知道將書本知識與社會實踐相結合,那麼,他讀了書又有什麼用呢?

張一弓——無心栽花法

作家張一弓曾經專為中學生寫過一篇文章,介紹自己的讀書生活。文中寫道:

“我的閱讀興趣常常是由一種自得其樂的願望引起的。在寫這篇短文之前,我閱讀乃至朗誦了《新概念英語》的幾節課文。但我並沒有係統地學習英語的計劃,不打算去給沸騰了一些時候的‘出國熱’再加上一點溫,更不敢奢望當一當外交官或翻譯家。我之所以閱讀、朗讀而不是學習《新概念英語》,完全出於讀了較多的方塊字以後,想在一種拚音文字中換一換語言感覺的興趣。可以設想,用自以為是的英語發音和語調,隨心所欲地表現和欣賞某種好像是英語的音樂性,而不必擔心英國人是否聽得懂,的確是一件愜意的事。

我剛剛扮演了一節課文為我規定的兩個角色:希爾和韋斯特先生。希爾先生要買韋斯特先生的房子,他看了房子,問了價錢,又嚇了一跳,說價錢貴了。韋斯特先生沒有說不貴,而是讓希爾先生相信:為這所房子花費的每一個便士都是值得的。我愣了一下,感到這句子有點囉嗦、別扭,接著又笑了,好像望見我們農貿市場上一位出售農副產品的老鄉來,向討價的買主伸出一個手指頭,說:‘一分價錢一分貨,哼!’於是,希爾先生認可了這個價錢,表示很喜歡這所房子,看來可以拍板成交了,扮演希爾先生的我卻出乎意外地說道:‘可我還不能做決定,我的妻子必須先看看(房子)。’我對希爾先生對夫人的尊重表示讚賞,而扮演韋斯特先生的我卻說:‘Womenalwayshavethelastword.’什麼?‘女的總有最後的單詞’?我肯定理解錯了。Word亦可譯作‘命令’,那麼,這句話是否可以譯為‘女的總是有最後的命令’?不通不通!我急忙翻閱書後的譯文,啊,‘總是婦女說了算。’英國也有‘氣(妻)管炎(嚴)’,我又啞然失笑了。

“於是,我在一次自得其樂的閱讀中,結識了兩位很有趣的英國朋友,發現了在我們這個星球上可以相互溝通的機智和幽默,感受到了英語與漢語在表達方法上的區別與神韻上的相似。如果要從‘學習’的實用價值上要求這次‘閱讀’,那麼我也起碼記住了兩個使我費了一番思索,也給我帶來很大愉悅的句子。”

張一弓的這次閱讀的確是愉快輕鬆的,他原來沒有什麼係統地學習英語的計劃,讀《新概念英語》隻不過是為了換換腦子而已。沒想到,這並無用心的閱讀,卻也很有“實用價值”,起碼使他記住了兩個頗難理解的句子。這倒正好應了中國的一句諺語:“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所以,我們就把張一弓的讀書方法叫做:“無心栽花法。”

當然,並不是說張一弓就反對加強閱讀的計劃性和目的,相反,他也是很重視有計劃、有目的地讀書的。他在20歲上下的時候,還曾有計劃地閱讀過一批俄國和法國的古典名著。

馮驥才——定向瀏覽法

馮驥才是一位知名度較高的中年作家,曾任中國文聯副主席。有人向他提了一個問題:“你讀書的習慣與方法是什麼?”

馮驥才回答說:“成為專業作家以後,我每天的時間被寫作和各種事務安排得很緊,而當今的時代又是產生大量信息的時代。因此,為了拓寬視野,把握主要信息,我習慣於多看報刊文摘,了解新的觀念,以求得信息的‘最佳質’。我讀書的主要原則是:定向和瀏覽,對於社會上較有影響的文學作品和文章再進行精讀。”

定向和瀏覽相結合,這是馮驥才讀書的顯著特點。

定向能使讀書目的明確。馮驥才是一位作家,他讀書都是為創作服務的。他說:“我喜歡有意識地自己找些書來看,習慣於憑著需要與欲望讀書。如:《創作心理學》、《接受美學》、《文藝欣賞學》等,還有些古今中外作家的創作談和文藝理論等知識性書籍。”

瀏覽能拓寬視野,擴大信息量,而且馮驥才的瀏覽不是一般的瀏覽,他善於抓住各種書刊的精粹,盯住各類新觀念、新知識的精華,因此,他獲得的信息是“最佳質”的信息。

在定向和瀏覽的基礎上,馮驥才也主張“精讀”,精讀社會上較有影響的文學作品和文章。“定向→瀏覽→精讀”,馮驥才的這一套讀書方法是較為全麵、完整的,同時也是具有現代意識的讀書方法。

葉辛——我行我素法

“我行我素”這個詞兒,用以形容一個人的性格特點時,通常是帶有一點貶義色彩的。但是,我們對待讀書,卻不妨來一點“我行我素”。作家葉辛的讀書生活正好證明了這一點。

他說:“青少年時期,我在讀書時經常有這樣的情況,拿起一本世人叫好名聲甚大的書來,左看右看耐著性子看,怎麼也讀不下去,我硬著頭皮往下讀,即使如此,仍然讀不下去,我很苦惱。遇著的次數多了,我幹脆把這樣的書往邊上放一放,讀一點自己喜歡的書。久而久之,我琢磨出了些道道,在我喜歡的愛不釋手的書籍裏麵,總有什麼東西叩動著我的心扉,感染著我。那是什麼東西這樣有吸引力呢?這時我便采取精讀的方法,在一卷書讀完之後,翻過來再讀一遍。由於已經知道了人物和故事情節,讀第二遍的時候,我已不像初讀時那樣急著往下看,而是細嚼慢咽,細細地品味書中內容和語言的魅力,看作者如何塑造人物、謀篇布局。如若覺得第二遍仍不過癮,仍不解其味,我便再讀第三遍。這樣閱讀多了,我開始意識到,哦,原來書中有很合我胃口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形成的格調恰恰適合我的個性、氣質、愛好。不知不覺地,書中的營養就在感染我的同時為我吸收了。”

請注意,葉辛特別強調要根據自己的個性、氣質、愛好來選擇書籍,也就是說我根據我自己的特點,愛讀什麼書就讀什麼書,至於別人怎麼說我不管。這樣讀書,從閱讀心理上來講,是科學的。讀書效果也是好的。

所以葉辛把它作為經驗之談介紹給中學生夥伴們,並囑咐說:“應根據自己的個性、氣質、愛好去選擇書籍,這對你尤其是對試圖走上文學之路的青年朋友是有好處的。”

楊賢江——口演筆述法

中國共產黨早期的馬克思主義教育理論家楊賢江同誌,同時又是一位傑出的青年運動的領導人。他寫過許多有關青年修養與青年教育的文章。他對青少年的讀書問題也極為關心,曾在《學生》雜誌上發表過《論讀書方法》(一)(二)(三)(四)四篇文章,介紹了自己的和有關學者的許多好的讀書方法。

在《論讀書方法》(四)中,他曾寫道:“讀書之後,宜口演筆述則所得更多。因吾人讀書,雖似已明意義,而往往尚未實在貼切,必向人述說所讀者,而後所通曉者方不致模糊,亦不能錯亂。”

這裏說的是為什麼讀書要“口演筆述”,因為我們讀過書之後,往往總是覺得已弄清了書中的內容,而實際上並沒有真正搞清楚,這就需要向別人講一講自己所讀的書,通過一講,對書中內容的印象也就清晰了、深刻了。

楊賢江還介紹了怎樣口演筆述的方法,他說:“其法可立一讀書社,一社以七人至十二人為度,每星期一次會集,各人先約定讀書一種,聚會期,則請一二人陳說:所讀書之內容大概,長短所在,並及著書者之生平,成書之略史。以次輪流,周而複始。”

幾個同學好友定期在一起談談自己讀書的情況,的確是個好辦法。那麼有人說,我一個人獨住在一個地方,沒有與朋友交流讀書心得的條件,怎麼辦呢?

也有辦法的,楊賢江接著說:“至如鄉居僻處之士,獨學無友,可以筆錄之法代之。即每閱一書既竟,則述其大旨與長短,作為序或跋一首,錄之於冊。有所評論,不妨隨意記之,以為後日比較自己學識講退之證。古人所著讀書記,皆是此例。”

獨學無友的人,讀完一本書後,就隨手寫點讀書筆記,可以寫書的內容提要,也可以寫讀後的心得體會,還可以寫批評的意見,寫什麼都行,長短也不論。這樣一“筆述”,不但對掌握書的內容有益,而且一旦寫得多了,說不定還能像前人那樣,出版一本“讀書筆記”之類的著作呢!

鄒韜奮——層次法

略通一點中國新聞史的人,都會知道“鄒韜奮”這個名字。

鄒韜奮不僅是一位傑出的新聞記者,而且也是著名的出版家和政論家。他那敏捷的文思,淵博的知識,與他善於讀書是分不開的。他在談到自己的讀書經驗時說:“特別為自己所喜歡的,便在題目上做個記號,再看第二次,尤其喜歡的,再看第三次,最喜歡的,一遇著偷閑的時候就常常看。”

這是一條切實可行的讀書方法。我們往往會遇到這樣的情形:麵對一大堆要讀的書籍,而不知怎樣讀才能收獲大?那麼請不用犯愁,你可以仿效鄒韜奮的辦法,分層次閱讀。

第一個層次是泛讀,像魯迅那樣拿起書來隨便翻翻,注意瀏覽,通過瀏覽發現有必要重讀的書或某些章節。

第二個層次是略讀,將泛讀時選出來的書,粗略地讀一遍,通過略讀發現有必要反複研讀的書或某些章節。

第三個層次是精讀,將略讀時選出來的書或章節,細細地咀嚼品味,吸收書中的營養。這樣分層次讀書,一層一層地篩選,就可以保證所讀的書既博又精,既有廣度又有深度;並且保證了科學地運用讀書的時間和精力,一般的書花的時間和精力少,精華的書花的時間和精力多,輕重有別,詳略有致。比對所有的書都平均使用力量,盲目地瞎讀一氣,效果自然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