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故事的演繹,不是笑著錯,就是哭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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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醉寧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以如此卑微的姿態回到這個於她又是天堂又是地獄的地方,在這裏的四年,她迎來了新生,更接受了命運的審判。
金碧輝煌的裝飾在此刻仿佛都成為了對她赤.裸.裸的嘲笑,嘲笑她曾經的自以為是,隻是她卻坦然地笑了。
來到這裏已經是第三天,她沒有見到赫爾,更沒有找到陸淮寧,無從去打聽女兒的下落,甚至有人開始監視限製她的自由。日子變得極難熬,仿佛重新回到了那段不見天日的時光。三餐有人送進來,能活動的地方隻有這間極大的臥室,當然旁邊浴室的側門已經被堵死,她出不去。
赫爾會怎麼對付陸淮寧?毒打?折磨?還是……正在胡思亂想,女管家沙曼突然走進來,徑自去打開電視機,之前她試過,這裏處在山上沒什麼信號,一個台也沒有,可這會兒沙曼打開後,畫麵上不再是雪花,首先在屏幕上出現的是十分清晰的叢林。
“主人讓您慢慢欣賞。”沙曼說了這一句,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尤其在那個男人這麼強調的情況下,薛醉寧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畫麵還是叢林,接著突然切換,眼前一片大海,正茫然著,沙曼在一邊說這是主人在地中海上的私人島嶼之一,荒涼無比,也是赫爾家族曆代繼承人經過磨煉的地方。
“島嶼?磨煉的地方?”薛醉寧疑惑,隻是莫名的恐懼讓她瞬間揪緊了心?難道是赫爾覺得她無聊,放些風景給她看嗎?不,不對勁!
畫麵再次切換,回到叢林,突然傳來一陣野獸的吼叫,一個身穿迷彩服的身影在前麵狂奔,如此熟悉的身形,薛醉寧的大腦陡然一片空白,意識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跳起來,趴到電視機前,大聲情急呼喊,“淮寧……”
畫麵上的陸淮寧隻是赤手空拳,迷彩服被劃破了好幾處,身上到處是灌木的劃痕,無法計算的距離之外,他根本聽不到她絕望的聲音。
頭頂有一條碗口粗的蟒蛇盤踞在樹杆上,吐著長長的鮮紅舌頭朝著他漸漸逼近,而他卻渾然不覺。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赫爾所謂的考驗就是把陸淮寧放到一個無人的小島上,沙曼說這個島是磨煉幫內繼承人的島,這麼說這就是每一個赫爾家族繼承人小時候被丟過去,那個一天要殺一個人的死亡之島!
太狡詐了,赫爾他太狡詐了。激怒他的後果就是他要將他所有承受過的苦難都在另一群人身上殘忍地演繹一遍!
“他沒死。”沙曼冷漠的聲音傳來,在薛醉寧耳中聽來卻猶如天籟之音。
慌忙睜開眼睛看過去,又驚又喜,隻見那條蟒蛇被甩在幾步開外的地方,肚子上有一條一米多長的血口子,而他粗.喘著氣靠在樹杆上,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正在滴血的匕首,滿頭大汗,顯然剛剛跟蟒蛇格鬥,消耗了他不少體力。
薛醉寧咬咬牙,臉上的肌肉在緊繃,在顫抖,眼睛裏此刻已經流不出眼淚了,一屁股跌坐在身後的躺椅上。
她相信,不止一條蟒蛇這麼簡單,下麵還有更多未知的危險在等著陸淮寧。
赫爾用了世上最殘酷的方法對付陸淮寧,他用一張麵具對世人隱藏了他嗜血的本性,他所有的承諾和良知都給了他唯一珍愛的人,那個死去的安妮赫爾!
而此刻孤軍奮戰的陸淮寧,最後活著出來,還是被抬出來,隻能聽天由命!
就這樣一整天,她一個呆坐在躺椅裏看著屏幕裏在叢林中行走的陸淮寧,在天色漸漸黑下來之前,他又遭受到數次雇傭兵的攻擊。是的,人,全身破破爛爛,髒亂不堪,頭發象雜草,隻有兩隻眼睛閃著幽詭的血光。不過好在,雇傭兵不是成群結隊,而是分散的,似乎並不想相互間合作攻擊陸淮寧一個人,如同一盤散沙。
盡管最後一一被身手矯健的他解決,她卻看得出來他的體力在下降,畢竟一天沒有進食,身體的能量必然在被飛快地消耗。
“小姐,您該用晚餐了。”沙曼冰冷的聲音在盡職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