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讓我陪著他(1 / 2)

那條被放逐的血路上,慶幸有你們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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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初夏的夜,還是有幾份涼意的。

陸淮寧裏裏外外查點好一切,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朝著洗手間走近。快速簡單的衝了個涼,隻是剛裹好浴巾還未開門,就聽到一聲驚恐淒厲的叫聲從另一個房間裏傳來。

“貓兒!”陸淮寧眉宇刹那蹙緊,拉開門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不是書房,不是客房,當他推開兒童房時,隻看到驚恐地瞪大眼睛的薛醉寧跌坐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

他三步並兩步跑過去,想抱起她卻不料被她激勵地抵抗,他眼風掃過,卻發現在她手心裏不知攥緊了什麼,“究竟發生什麼事?貓兒,是我啊,好好看看我!”

薛醉寧因為男人痛喝的聲音而瞬間安靜下來,還未開口,淚已下。

陸淮寧掰開她的手心,卻發現被她攥在手心裏隻不過是一張字條,隻是當他看清上麵意文的書寫時,他立時明白了紙條的來源,是赫爾!

紅色的字體顯然被刻意放大過,而意譯的中文意思並不是什麼血腥字眼,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我正在看著你。

“是我錯了,是我的錯!他一直都知道我的計劃,他說過他要懲罰我的背叛,這就是他的方式,他要奪走我所有在乎的東西……”紙條是她在女兒從意大利帶回的熱氣球中發現的,如果不是熱氣球在長時間後癟氣,她又怎麼能夠發現這樣的警告!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最後,她是在生生挨了男人背後一擊後才在痛楚的眼神中暈了過去,她痛,他也痛!

陸淮寧看著懷中人的容顏,驀然失笑,“薛醉寧,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今後會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他想象著為她親手戴上戒指的動作,一個不存在的動作,他卻不斷地重複。

男人在她指尖悄悄印下承諾的吻,輕輕抹去她眼角緩緩滲出的淚……

霧氣還未散去,卻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雨霧在空中彌漫著,眼前的樹木,湖水是被模模糊糊地抹上了一層綠色的薄霧;窗外的一切被藹煙似的水氣籠罩,象是一幅暈淡迷蒙的水彩畫。

陸淮寧站在窗前呆看著這柔美如夢的世界,卻沒有任何東西進入他的眼中。清涼的雨絲飄進敞開的窗戶,輕打在他的臉上。他像剛從夢中清醒一樣愣了一下,才漸漸抓回了自己的神智。

他不知道自己象這樣出神已經多久了。是一個下午?還是一整天?!他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苦笑了一下。

陸淮寧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親手將她推出自己的世界,然後,隻留自己一個人孤獨地感受著空氣中的涼意。

後悔嗎?盡管心底千般不舍,但是如今被逼入死亡維穀的他們再沒有時間去計較。如果注定要有人來承受這一切,那這次就讓他為她奮不顧身一次吧。

昨夜的一個電話,已經為他做出了那個決定。

他是自私的,因為他又一次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為她做出了人生的抉擇。

他也是無私的,因為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因為他希望她平安,是她讓他明白了如何去愛,他與她的愛情,或許少了幾分纏綿悱惻,卻多了絕望淒楚的美。

社會學家說,愛情需要用甜蜜來灌溉,可是,他們的愛情卻總是讓她落淚。

貓兒,對不起……

接下來與赫爾的交鋒注定是一場惡戰!鹿死誰手,都是未知數。他不畏懼,可是他卻不能再將她置入危機之中,這樣的安排,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上午十點鍾左右,管家打來電話說:陸公館裏的花花草草,被人噴灑的一種藥水,全部枯萎了;

下午四點鍾左右,管家再次打電話來說:除了人之外,路家的所有活物都死了。包括他養了十幾年的八哥鳥。

傳達的信息很明顯:接下來,就應該輪到活著的人了。按照時間推算,應該今天晚上就會動手。

薛醉寧在朦朦朧朧的意識中緩緩睜開眼時,隻發現陌生的房間裏一片漆黑,她想撐著爬起來,卻又重重地摔回柔軟的床墊上。

房間裏的動靜很快被守在門外的人察覺,門被迅速打開,魚貫而入的黑衣男人讓薛醉寧瞬間繃緊了所有神經,仿佛被拉滿弦的弓一般,隻是當她看清為首的男人時,她赫然一驚,“蘇翼!”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一種不祥的感覺從心底騰空升起,她現在不是應該在陸家嗎?為什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