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真單掌與父親別過隨後至廟間趕去,那隨行之人一身道人打扮,約莫三十又四。三縷清須倒有一絲仙人道骨的風味,離去之時別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
隨即跟上,隻眨眼間消失在我的視野,我低下頭來望著母親那帶有一絲痛苦,然而雙眼早已緊閉的臉盤。難以克製的眼淚流淌了下來再次痛哭了起來。
一雙大手拍了拍我瘦弱的肩膀說道:“誌兒,從今往後隻剩咱們相依為命了,你母親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爺倆的。不要再哭了,堅強起來,好嗎?”
父親說完就將馬車上的車簾一把扯了下來替母親裹好屍身,全然不顧在一旁聲嘶力竭的我。
我大吼著,母親還未死,你為何如此?
也許是鬧的父親異常煩躁,啪!一耳瓜子迎麵而來,這一巴掌直接將我打蒙了,收住哭聲的我頓時覺得,此時父親的作為絲毫不亞於僵屍帶給我的傷害。
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眼裏滿是憤怒!緊握拳頭的小手像火燒一般的發燙。
“你個混賬東西,你母親已經死了,死了!你還想讓你母親走的不安詳嗎?”父親指著我罵道!
天色已漏出一絲光亮。這時,圓真法師與那道人走了過來,道了句:“馮施主無恙否?”。
父親掉轉頭,用衣袖輕拭了一下眼角說道:“我等無恙,隻是我夫人命薄被咬身亡。那僵屍現在如何了?對了,圓木長老呢?”
:“那僵屍已成旱魃一類,行走如風,霸道無比。我等趕去之時圓木師弟已然圓寂,兩小徒也應劫而去。我與清風道長試圖毀滅旱魃,然而它的力量遠遠不是我等所能抗衡的,隻與它死鬥了一盞茶的功夫。
就有些難以招架了,若不是朝陽初現驚走旱魃,我等或已成它腹中之物了。”
父親咬緊牙冠,捂住心口隨即倒地。父親的心病由此而生!
隨後我們被送回家中,圓真交代了清風道長與我母親做場法事清去了屍毒。就可無需焚化,留有全屍下葬。
聽聞若是無有全屍就無輪回一說,這倒令我父親欣慰了一陣。
按照家鄉的規矩要在家中停屍三日,圓真做了場蘸。隨即安排下葬!
清風道長擔心馮叔感染屍毒於我家逗留了三日,期間,他找了我數次,替我相了麵,眼裏滿是異樣。但我並未放置心上,母親下葬後,他將我父親拉至一旁交代了什麼。
傍晚時分,父親喚我來到書房,隨後逼我喝下了一碗帶有血腥味的湯藥。
往後的八年裏,我從未聽聞僵屍襲人的事件,隻以為或許有高人已將它降服,然而這僅僅隻是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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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我擦拭了一下臉龐的淚痕,梳洗過後,湯剛湯強聽到動靜也爬了起來,這時,墩子叔也敲門示意我們繼續出發了。
離開了這個小鎮,三個月後,我們到達了最終的目的地,山東威海,這裏有著朝廷最新建立的一支水師,其目的是為抵製外強,耗資巨大。
裝備精良,擁有自製戰船的能力。墩子叔在威海的一個客棧將我們安頓了下來,隨後他便拿著一封父親親手寫的書信裹在懷裏去找一個叫王宮的。
因為我們需要他的幫助才能進入北洋海軍,而他卻是我父親的同窗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