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初刻,墩子叔方才回來。或許是因為重名的太多還未能找到,次日一早墩子叔便出去了。
已經在這客棧閑置了一整日的我們也早早的起來,留下一封給墩子叔的留言就與湯剛兩兄弟走出了客棧。
街道卻是幹淨的很,一條條石板鋪的十分精致,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所穿的衣物比起我家鄉裏的平民百姓也華麗了許多。
湯剛比我們年長兩歲,按道理已到了娶妻的年齡,然而家裏貧寒,始終無人前來說媒。再加上童年時光又很少與女孩接觸,而我們家鄉對女孩的管製又特別的嚴厲。很少讓其出來玩耍!
往往上街的都已是半老徐娘,男子占上多數,然而這鎮上的街道妙齡女子卻是多不甚數,往往三兩結伴,或手持錦扇捂嘴談論,或互勾臂彎至小攤旁觀望嬉戲。
好幾次抬不動腳步偷偷張望的湯剛硬是被我與湯強二人夾臂而行,大為苦惱!
這時我見一道人至我眼前而過,猶似在哪裏見過,卻又無法確定。我拉住他們二人說道:“你們在此地等我,或者先去那麵攤點兩碗麵條吃著,我見一人有些熟悉去看看就回。”
說完從懷裏摸出幾枚銅幣交於湯剛,這兩吃食聽說有得吃點點頭說道:“快去快去,我兄弟二人等你就是”。
我加緊步伐追那道人而去,卻不想跟著跟著走至了郊外。
隨後,我停下腳步,不再前行。
“馮誌,好久不見。”那道人轉過身來看向我說道。
於是我也就想了起來這正是八年前救了我的清風道長。
倒不是我記憶超群,實是我這八年來也隻見過一位道人,若說能叫出我的名來又說出好久不見的話來,也隻有他一個。
但我並沒有表現的很是驚訝反而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知曉我的姓名?”。
那道人漸漸走了過來在三尺開外停了下來將手中拂塵一擺說道:“小小年紀倒是有些心性,我是清風道人。你可知你父親為何將你趕至此處?又為何告知於我,將你托付貧道?”
這時,我才敢與他相認,畢竟他與我記憶中又有了些許變化,若那時看起來像是三十又四的仙風道骨的道人,而如今看來卻像是隻有二十出頭的儒雅青年!隻是身材依舊。
“你可真是清風道人?為何相隔八年你反而越發年輕?”。我反問道。
“你母親的法事還是我所做,還替你相過麵。莫非你已忘卻?這八年間的修煉讓我有所領悟,所以這樣貌的變化隻是我的一場造化。”
我收起了對他樣貌的好奇心,畢竟他行走如飛的本領我倒是記憶猶新,於是走過去作了個輯首。問道:“果真是清風道人,許久不見,不知我父親為何如此,還望先生明示。”
“此事日後我會向你說明,隻是現今有一事我要告知與你,你天生五行缺水,平常水質雖然無畏,然而這海水卻非同一般,若是靠近則性命堪憂。
此時進入北洋海軍卻也是天意使然,此次我來便是要改變你的體質,隻是這個過程需要一個對時方能完成。今日你且回去,明日已時我在此地等你。”
清風道長說完,不待我仔細思考就已化成清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