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古衍天派到身邊的,也知道他們都有收到古衍天的死命令,所以定然會為了跟在她身邊保護而答應,一切也如她所想。

兩人從那天連夜趕路,,花了兩天的時間,跨過了邊境,從金國再次回到水國。

明察暗訪的終於找到了資料所收集到的其中一處,屬於那些人相關的一個中介處。

“這位客官,客房已經準備好,請隨……”

流水坐在一張八仙桌旁,手中把玩著茶杯,再次打斷中年人的話,清冷的嗓音帶著些許嘲諷,直接伸手摘下臉上的麵紗,“廢話不用說,你該知道我來的目的,告訴你們的主子,我來要人。”

掌櫃的看到那麵紗下的容易,微微一愣,隨後便是錯愕,其實他早就認出是主子要找的人,剛剛也偷偷通知了主子,相信他快到了,本想拖住,沒想到她竟然是特意來這裏的,竟然能查到這裏,那背後的力量定也是不可估量的,想到這裏,他額頭上出了些細汗,目光小心的瞄了眼她後麵站著如木頭般的冷麵男人。

“怎麼?難道還要驗證不成。”流水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淡淡粉色的唇輕輕的扯了扯,露出譏誚和嘲諷,眼中的冷冽更重,如颶風般,好似隨時會摧毀一切,在她手中把玩的茶杯,已經結成了冰,然後在她完美的手指中散成粉末。

“不不不,我現在就去。”掌櫃的緩慢回答,好似回答晚上一秒便會丟掉小命一般,雖入秋,全身發抖,但是額頭上卻出了一層細細的密汗。

“發生什麼事?”客棧地下室的某處密室中,一個男子冷酷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耐。

掌櫃的看到來人,頓時一臉如釋重負,慌忙彎腰恭恭敬敬的回答,“主子,她來了。”

“嗯?她?你是說她?”歐陽煌一愣,隨後錯愕的轉身,目光灼灼的看著掌櫃,那口中的她。他自然知道是誰,他本在等時間,等她下一步會怎麼做,憑她的本事,就算她沒有本事,但是她身邊的人,古衍天的本事他可是非常清楚其強大。

他本不想和古衍天他們對上,事實上,他曾想的是,等複活古心月便帶著她離開,此生不會在和古族和白族聯係上,隻是沒有想到,複活後的古心月性情變得更徹底,一心想要複仇,甚至去練那邪惡的武功,無奈之下,耐不住她的懇求,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幫忙,一邊想著會慢慢的勸告她,想著她哪一天會知難而退,因為他知道,要和古衍天對抗,那便相當於和古族對抗,或許會加上一個白族,古心月隻是一時被仇恨蒙蔽了而已。

但是一切都還沒有進入正軌,卻出了那個身體本來的主人,而且還是和古衍天他們有關的。

這也是他那時看到白靜雪才知道的。

抓仲言,他並不想做什麼傷害的事情,他隻是想用他們,來和那個女子或者古衍天他們談判。

隻是這段日子全都悄無聲息,他本還想再進一步逼他們出現,卻沒想她竟然就這麼早上門來,是無意還是有意,如果是後者,那便說明,古衍天很可能已經知道了,或許連古心月的複活也知道了,那麼……

掌櫃被他看得身子發虛,剛剛在外麵被流水嚇過,現在又被嚇,腿有些發軟,但是麵對似乎在沉思什麼,一臉嚴肅恐怖的主子,還是決定傳達流水的話,“主子,她讓屬下轉告,說來要人了。”

歐陽煌一頓,霎時一雙眼睛大睜,嚇得掌櫃的腿一軟,下意識的便跪到地上,顫抖著聲音回答,“屬下該死。”

歐陽煌很快的調整了下麵色,幹裂的唇抿了抿,思考了一會,沒有再理會掌櫃的,仿佛做了什麼決定一般,轉身向密室外走去。

流水懶懶的斜靠著八仙桌旁的柱子,雙手抱胸,閉上眼睛,好似已經熟睡的樣子,表情相當的平靜。

而行一直站在她身後,果真是如柱子一般,一動不動如死物,隻是當樓上有動靜的時候,目光撇了過去,全身也警惕起來。

流水自然也感應到有人到來,但是還是閉著眼睛假寐。

歐陽煌慢慢的從樓上走下來,盡管心中緊張,表麵卻是非常的冷靜,目光隨意的掃了一下,便鎖住了那大堂的兩個人,視線落在流水身上,眼眸閃了閃,便走邊打量著他。

心中暗暗的感歎,確實很像,這算是他第一次和她見麵,那張臉,讓他微微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