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找到這裏?又是怎麼知道在這裏能聯係到。”歐陽煌走到桌邊。
流水睜開眼睛,看著他,隨意打量了一番,隨後微微一笑,“這是你的地方,難不成要我這個外來者請你坐麼。”
對她輕鬆的語氣,歐陽煌皺了皺眉,但還是做了下來,對於流水,他雖可以探查到她沒有任何內力,但是卻依然不敢掉以輕心,這個女人,很危險,他是知道的。
所以對於她的平靜,他內心更不穩起來。
“是不是該上壺茶,我們暢談一番呢。”看著歐陽煌一坐下來便一臉沉思不語,流水勾了勾唇,譏誚的笑了笑,眼眸中慵懶含著幾絲冷厲。
歐陽煌唇一抿,目光也深冷起來,兩人開始有了種談判的架勢,“那未嚐不可,來人,上茶。”
“這裏的茶不合我胃口,恐怕要掃你的興致了,言歸正傳吧,你也知道我的目的。”流水扯了扯嘴角,坐直了身子,手支著下巴,懶懶的看著歐陽煌,似乎對於什麼都是不在乎,今天來隻是出於無聊或者陪他玩玩而已,很是敷衍。
但是歐陽煌卻能從那眼神和周身的壓迫力感覺到那似乎能滲入骨頭的冰冷。
“難道你不好奇他們現在處境如何了麼?”誰先問誰便先輸,他承認,他的情緒被她的平靜帶動著,越來越煩躁不安起來。
“好奇,那麼你打算告訴我麼?我很樂意聽,無論你說什麼。”流水支著下巴,手隨意的把玩另一個茶杯,百無聊賴的樣子,看起來還真像是一個聆聽的好聽眾。
歐陽煌臉色一陰,目光越發深冷,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盤中的茶具被震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音。
流水目光隨意的撇了下那些茶具,“有時候,怒火隻會讓人失去思考的時機。”
“直接開門見山吧,我沒有時間給你浪費。”
“我想知道,關於她?想比你清楚我這話的意思,你不好奇的麵貌,定是已經了解了,但是我很好奇,我的身體去向。”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歐陽煌站了起來,冷冷的說著,“如果你今天來的目的和我想的不一樣,那麼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談。”說著便轉身要離開。
流水依然不為所動,輕輕的放下杯子,“愛一個人,並不是徹底的縱容,那樣最後有可能的結局,不是自己毀滅就是兩個人都毀了,這是在害她不是愛她。”起初她隻是猜測,現在她可以確定了,那個女人身邊的軍師人物就是這個男人了,剛剛他看她臉的時候,眼中閃過的掙紮和愛戀,那瞬間的柔和不會假,而從他身上的氣息,小蝠也感覺到了,確實是那個破了它陣法的人。
男子頓時轉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中多了幾絲驚詫還有殺意。
“你的目的,帶走他們,總有你的目的,現在我來了,難道你還不想說麼。”流水無視他冷冽的目光,指尖輕輕的在桌子上那杯沿點了點,杯子中立刻被凍起來,但是很快又化成了水,還冒著寒氣。
流水輕輕拿起杯子,放到嘴邊,抿了一口。
歐陽煌看著她的動作,目光沉了又沉,最後還是坐了下來,“我的目的很簡單,隻要你和你身邊的人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
“我沒有那麼多的閑情逸致去理會你們的事情。”流水偏頭,看著他,“但是,很不巧,這事情,已經成了我自己的事情。”
“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他們兩個。”歐陽煌本微微緩和了些的目光再次冷冽起來,眼中怒火升起,似乎又被惹怒了。
“相信我,如果真這樣做,你們絕對會收到意想不到的結果。”流水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周圍的氣溫隨著她的話,她的語調快速的下滑,地上牆上甚至都開始冒著寒氣,起了些小小的冰晶。
歐陽煌微微眯起眼睛,對於周圍急劇變化的環境,好似完全不知,隻是袖子下的拳頭,卻死死的緊握著。
站在不遠處的掌櫃臉色也很快的從震驚到痛苦,青紫著臉,如垂暮到的極限的老人,僵硬的倒在地上,蜷縮著,全身不斷的顫抖,隨後便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慘叫,伴隨著那慘叫,四肢都多出了一條冰挑,穿過皮肉,把他原本蜷縮的整個人如操縱木偶一般打開,釘在地上,承大字形。
歐陽煌臉色鐵青,死死的瞪著流水……
幽靜濃密的森林深出,四周鴉雀無聲,一處大樹旁,樹根下似乎有什麼在動,冒著點點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