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婚戒?”傅斯年拖長了調子,語氣中夾雜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嚴溫夏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婚戒是傅斯年花了一千萬從那個院長手裏換來的,要是被她這樣直接要回去,一定是“損失慘重”。
“就是我的婚戒,你把婚戒給我,至於錢的事情,等我拿回了嚴氏,我把股份折算給你可以嗎?”嚴溫夏帶著些許的不確定。
她的這個條件對於傅斯年來說並不誘人。嚴氏也就傅氏集團下麵一個普通的分公司大小,就算是給傅斯年一半的股份,他估計也看不上。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算了。”嚴溫夏見傅斯年遲遲不給答複,心裏已經放棄。
“可以,但是我不需要嚴氏的股權。”傅斯年似笑非笑地看著嚴溫夏,“我想要什麼,你應該清楚。”
嚴溫夏聞言,臉色一白,喉嚨有些發緊,“我,我,我不清楚。”
傅斯年想要什麼,嚴溫夏心裏多少有些明白。可是嚴氏股權已經是她可以接受的最大限度。
倘若傅斯年想趁機提出一些她無法接受的條件,那就算是跟商祺糾纏不清一輩子,也不會輕賤自己。
傅斯年看著嚴溫夏警惕又緊張的模樣,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相處這麼些日子,她還是把他看做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不清楚,那就等管家把上次簽訂的文件拿下來,我再跟你講清楚。”傅斯年喝了一口茶,靠在沙發上,悠然自得。
嚴溫夏緊繃著身體,沒有辦法放鬆下來。
管家很快就帶來了文件,嚴溫夏有些擔心文件上是不是寫著什麼她沒有辦法答應的條件。
“你想把婚戒要回去,很簡單,這份文件上的一個時間我需要修改一下。”傅斯年翻到當初寫好讓嚴溫夏在他身邊一年的地方,用筆劃去“一年”的期限。
隨即,又將一年改成了“三年”。
“其他的都不變,隻是你陪伴我的時間,增加為三年。如何?”三年的時間,傅斯年還是有把握讓嚴溫夏愛上自己的。
他要的不多,隻想要嚴溫夏這一個女人。
但他要的也很多,他需要嚴溫夏,整個人整顆心都屬於他。
嚴溫夏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盯著文件上改動過的“三年”發呆。
傅斯年並沒有要求她立刻答應下來,給了她足夠的思考時間。
原本一年的時間,嚴溫夏覺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是三年,三年的時間不算長,卻也不短。
用她三年的時光來換取與商祺的一刀兩斷,到底值不值得,嚴溫夏自己心裏並沒有底。
長歎了一口氣躺在床上,嚴溫夏有些煩躁。
一直等著嚴溫夏回複的傅斯年此時也有一些煩躁。倚靠在書房的窗邊,點燃了一支煙。
不抽,靜靜地等著它燃燒盡,在細細的煙霧中思考著問題。
嚴溫夏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的十點。
手裏捧著那份修改過的文件,站在傅斯年的房門口,徘徊著。
傅斯年聽著房門口傳來的細微腳步聲,率先忍不住氣,跑過去打開了門。
“考慮清楚了?”傅斯年臉上的表情不多,此時一本正經地跟嚴溫夏說話時,帶著一種讓人害怕的嚴肅。
嚴溫夏穩定下心神,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
“你說時間延長為三年,我答應了。但那裏麵有的一些條件,你也可以看一下。若是覺得不公平,我們可以再修改一下。”
傅斯年接過文件,嘴角閃過一絲喜悅,“你加的這一條,怎麼看都是故意針對我提出來的。”
在女方不願意有肢體接觸的時候,男方必須給予尊重,不得使用暴力手段,強行做出親密活動。
嚴溫夏沒有否認,新增的這一條,就是針對傅斯年的。
上次醉酒之後發生的混亂事情,嚴溫夏不希望還會發生第二次。平日裏傅斯年對她的小動作,她也是希望能夠能免則免。
傅斯年有些無奈地看了一會兒嚴溫夏,看在她答應在自己身邊留三年的情況下,他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的戒指。”傅斯年將裝著嚴溫夏婚戒的盒子遞過去,再次叮囑道,“把戒指還回去,就立刻跟他們劃清界限吧。”要不然,他會嫉妒的。
嚴溫夏不知道傅斯年的言外之意,點了點頭,對於商家的人,她以後都是能避開就避開。
但是嚴溫夏並沒有料到,就算是她想要幹幹淨淨豪無瓜葛,也架不住商家人的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