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回陪著嚴溫夏坐在花園的石凳上,都沉默著。
許久,袁回才聽到嚴溫夏有些無力的聲音,“很可笑吧,我們會到這個地步。”
袁回知道嚴溫夏口中的“我們”指的是誰。他也沒有料到嚴溫夏和商祺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以前在大學裏的時候,兩個人算是公認的金童玉女。後來也如大家預料的一樣兩個人走到了婚姻的殿堂。
可是今天他見到的商祺,實在是有些顛覆往日的印象。
刻薄尖酸,哪裏還有以前溫文爾雅的模樣。
歎了口氣,袁回有些心疼嚴溫夏,“緣分盡了,分開也好。你看開一點。”
“嗯,學長我現在已經看開了,已經對商祺沒有什麼感覺了。隻是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很可笑。”嚴溫夏眼神裏帶著落寞。
此時袁回真的很想給一個肩膀給嚴溫夏靠一靠。可惜,並不合適。他心裏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而嚴溫夏身邊也不缺少保護她的人。
“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斯年,他……”
“學長,我現在不考慮這些。”嚴溫夏打斷袁回的話,站起身,“我回爸爸那邊了。”
袁回望著嚴溫夏的背影,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心裏對傅斯年產生了一絲同情。
郎有情,妾無意。
傅斯年想要抱得美人歸,看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袁回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傅總,嚴小姐早上,似乎與商祺見了麵。”方林雅接收到下麵的人傳來的消息,猶豫再三還是報告給了公事繁多的傅斯年。
手中不斷在文件上滑動的筆尖一頓,傅斯年抬頭看向方林雅,示意她再說詳細一點。
方林雅跟在傅斯年身邊多年,自然知道傅斯年想要知道些什麼。
簡單地將略微重要的事情跟他報告了一番,等著傅斯年的吩咐。
“這商家真是越來越不濟了,一枚一百多萬的戒指都看得這樣重要。”傅斯年不屑地說道,“收購商家企業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不給他們點顏色,他們還以為自己有多少資本。”
“收購的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資金鏈等事宜都已經在準備中。”隻要傅斯年一聲令下,立刻就可以讓商家的企業易主。
傅斯年簽完需要查看的文件,讓方林雅派發到各個部門,在方林雅快要出門時,又突然間叫住了她,“目前我們公司跟商家有什麼業務上的往來嗎?”
方林雅停在門口稍加思索,“具體的我需要去下麵的部門查一下,印象中,是有一個分公司和商家有醫藥品方麵的業務往來。”
傅斯年點了點頭,“你抽空把那家分公司和商家醫藥之間的合作信息傳給我。”
在正式出手之前,傅斯年打算先送個“小驚喜”給商祺。
嚴溫夏回到傅宅的時候,傅斯年已經坐在客廳中休息了。
想起商祺離開時說的要讓她把戒指還回去的話,嚴溫夏有些頭疼。
那枚戒指在嚴父病危的時候就抵押給了醫院,後來傅斯年出麵幫忙,從醫院那邊花了一千萬給贖了回來。
現在依舊在傅斯年手裏。
“回來了?今天伯父身體狀況還好嗎?”傅斯年見嚴溫夏神色糾結,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不點破,上前半摟著她往沙發上坐。
嚴溫夏有些不大自然地往旁白挪了挪,與傅斯年拉開了些許距離。
盡管隻有幾厘米,但還是讓她自在不少。
“還是老樣子,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但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還是未知數。”嚴溫夏端起手邊的花茶抿了一口,猶豫道,“傅斯年,我之前……”
“之前的什麼?”傅斯年依舊裝作疑惑的模樣詢問嚴溫夏。
嚴溫夏沒有看見傅斯年眼中閃過的揶揄,輕輕皺著眉,思考著該用什麼樣的措辭來跟傅斯年要戒指。
“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在我麵前,你不需要擔心什麼東西。”傅斯年臉上帶著麵對嚴溫夏時獨有的微笑,“我能夠答應的,都會答應下來。”
嚴溫夏對上傅斯年深邃的雙眸,知道他這番話並不是玩笑。
“今天,商祺過來找我了,他跟我要回那枚戒指。”嚴溫夏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傅斯年的神色,“你能不能把戒指還給我,我想把他給我的東西都還回去,省得以後糾纏不清。”
傅斯年沒有料到嚴溫夏會這樣坦白地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心裏微微有些詫異。
按照這幾日他對嚴溫夏的了解,是不太會這樣坦白地跟他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的。
看來,這件事情確實讓她覺得有些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