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得那麼快幹嗎?不接受我的賜教是不是?你不接受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用得著非要跑嗎?剛練完劍累著了怎麼辦?累不著自己但撞上別人了也是不好的……”
阿墨緊緊地抿著嘴,全力施展縱身術,身形如同一道流影飛掠了出去,可不論他如何提氣加速,林寒青卻始終與他並肩而行,這都要歸功於毅泊的“苦訓”,林寒青如今的縱身術,已經獨步整個殺生殿的年輕一代了。
風馳電掣中,阿墨陰著臉,林寒青卻在他耳畔喋喋不休:“怎麼不說話了?你再這樣憋下去遲早要走火入魔的,你聽說過誰隻放屁不說話的嗎?咦,莫非真的是我誤會了你,你跟我說實話,你那裏真的還能吸氣嗎?”
“啊——”一聲慘叫響徹雲天,殺生殿的屋簷上驚起了無數隻烏鴉,遮天蔽日地飛過了連綿的宮殿樓宇,在黑色玄武石的地麵上投下了巨大的陰影。
“沒想到連阿墨都栽倒在他的舌下了,唉,殺生殿以後怕是再無人能製服得了他了。”潮水般湧過的陰影中,負手立著一個長須飄飄的老者,正朝著那片孤峰突起的山崖眺首遠望,“三年前他可不是這樣的,那麼好的一個孩子,唉……真是令人發指的變化啊。”
正當老者感慨萬分之際,一團黑煙突然從他身前的地麵冒起,片刻後幻化成了一個黑衣人。
“稟告殿主,上個月十九名殺手集體叛逃事件的起因已經調查清楚了。”黑衣人跪在地上,恭聲道。
“哦?他們現在在哪?”老者眼中閃過一片冷光,“這可是幾百年未有之事啊,殺生殿的規矩他們都忘了嗎?叛逃會被處以極刑,哼哼,他們倒是有些膽量!”
“他們都自殺了,死在三百裏外的深山裏。”
“自殺了?想必是他們知道殺生殿對叛徒的手段,所以才求個痛快。”老者有些疑惑,“那他們又何必如此呢?殺生殿並沒有虧待他們啊。”
“是、是……”黑衣人支吾了起來。
“究竟是什麼?!”老者低喝了一聲。
“據他們留下的遺書所言,他們隻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可最後卻發現殺生殿居然沒有這種地方!迫不得已,才想到了自殺,畢竟,隻有死亡,世界才能真正的安靜下去。”
“啊?!”聽到這麼匪夷所思的理由,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城府已經深沉如海的老者也不禁驚呼了起來,“難道又是因為他!”
黑衣人抬眼盯著老者,點頭。(惡魔的名字不必提起,黑衣人也能夠明老者他意想所指,而一旦貿然說出那個名字,足以令人聞風喪膽,驚駭欲絕。)
“你的眼睛?!”又是一聲驚呼。
黑衣人深陷的眼眶裏,血絲如同蜘蛛網一般稠密,“殿主,屬下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合眼了,再這樣下去,倒下去的人可不止這十九人了。”
“令人發指,令人發指!”老者勃然大怒,跺腳,無形的真氣擴散開來,他腳下的地麵片片塌陷。
“我必須把他趕下山去了,再這樣,整個殺生殿都要雞犬不寧了。”老者終於下定了決心。
黑衣人麵有喜色,斟酌了一下言語,小心翼翼地說:“殿主英明,屬下有個不情之請。”
“講!”
“屬下覺得那十九個人實非叛逃,反倒有大功於殺生殿,他們這是死諫啊。”他抬頭觀察了一下老者的臉色,見並無不忿,這才敢繼續說下去,“所以屬下想請殿主宣布他們的死乃是壯烈犧牲,望殿主明鑒。”
“準!”老者遲疑了一下,“不過不必公開了,內部嘉獎一下就可以,我們還是有必要照顧一下他的情緒。”
黑衣人連連點頭,想到那人要是知道這些內幕,那他的舌頭絕對能將整個殺生殿翹翻,口水能把所有人淹死一百八十遍。
“唉,當年是多麼好的孩子啊,現在怎麼就象一頭發了情的公豬呢?”老者搖頭,感慨萬分。
“不是真的發qing了吧,畢竟殺生殿裏都是男人啊,他這個年齡也該想那些事情了。”黑衣人腦中靈光一現,“隻不過,阿墨還算正常。”
“應該就是你說那樣的,看來必須讓他盡快下山了,不然對他的成長也不利啊。”老者恍然大悟,“阿墨不必提了,那孩子分明就是一把劍,沒有一點正常的,唉,都是給百裏那蠢材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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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會想到,“寒武護國主”的第一次出山,理由竟是因為他的師父、曆史上最為強大的殺生殿之主認為他思春了。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一次出山,才結識了那個日後令他傾慕一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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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兄弟反應說搞怪過頭了,看書的哥們們,我道歉,之前是因為沒人看,所以我自虐,把文的風格強行扭到輕鬆路線,到了十九章會變過來,請兄弟們忍耐一下.畢竟都寫了,我現在改也不可能了.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