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來自“陌生人”的“疑惑”(1 / 2)

從庫爾尼聚集區前往西汾村需要經過庫爾尼聚集區中心、密西河(怒江)、特蘭商貿區(隱山集市)、西汾村。庫爾尼聚集區中心的人很多也很雜。稍不注意,身上的東西就會被悄悄摸走。如果言語不慎,很可能會惹到某些人。約蓉一再叮囑謹明,不要衝動行事、注意行為舉止。最重要的是不要在這個“屬於”斯圖特帝國的地盤上說東明語。那會立刻引來周圍人和諾克斯巡衛士兵的注意。由於十九年前東明王朝與斯圖特帝國簽署戰敗協議——《東武金堰條約》時,附加了一條:“若是在境內遇到東明王朝“前朝”叛軍之人,當場逮捕並遣送至今東明王朝距都城--長金城進行審問。”

此時的謹明身著一小件淺色綢製立領夾衣,衣領處係一鍍金長帶,外套一件白金色修身硬褂;下身則是一件緊身硬褲,腳穿一雙鍍銀長靴。先前醜陋的黑布麵罩此時被摘下來,整個人一諾克斯一等公民的衣著打扮。雖然謹明對於這樣的服裝很是別扭,但整體的效果卻是十分的好:謹明那健碩的敏捷型身軀、全身剛猛的肌肉被這身打扮襯托的淋漓盡致。如果謹明不是方形臉,而是瓜子臉,整體的效果或許會更好。但仔細想一下,如果謹明這個小說角色真的是瓜子臉的話,效果未必會更好,因為謹明有雙棱角眉。至於約蓉,還是先前那副裝扮。

兩人一前一後在庫爾尼中心處向正北前行。這裏的人很多,衣著打扮也是各型各色。有的一身黑衣、不露眼睛,這是典型的黑魔師職業穿著。大多人看到這種穿著的人時,往往有意識的避讓。有的渾身上下披著獸皮大衣、纏繞者鐵索,這是典型的獸獵者打扮。很多人碰到時,也是趕緊退讓。有的一身白金色修身輕衣,這是典型的斯圖特帝國上階劍士打扮。有的身背巨刃、半裸打扮,典型的東明王朝武師打扮。雖然這些武師已經不再是東明人,但依然保留著懷舊服飾。有的女性全身上下、服飾顏色多樣。淡藍色搭配青色、金色搭配白色、灰色搭配暗色,服裝上、法杖上還鑲嵌著綠色的、通明的、透明的、黑色的、黃色的、白色的晶石和魔石。這些是典型的斯圖特縛冰法師或者召喚者打扮。這些人平常不怎麼外出,呆在各自的崗位上,隻是在閑遊或者逛街再或者有節日、集市大開的時候才會出來。這些人在集市熱鬧處左看右看、挑選著中意物品。他們或者她們可不希望被人打擾。

謹明跟著約蓉,在人流中穿梭。可能是長相的原因,引得一些女子的目光。不過謹明全都有意識的回避了。兩人就這麼左繞右拐,順利穿過庫爾尼聚集區中心來到密西河岸邊。從這裏往正東方向直行一兩千米,便可到直達特蘭商貿區,也就是隱山集市。不過在這個拐角點有一處占地麵積很大的賣魚場,主要買賣從密西河中捕撈的密西河鯉、鱔魚、鯽魚。當然,也有一些河貝、蟹、河蝦。由於這個賣魚場占地很大、儲水池眾多,所以這裏有一股濃濃的魚蝦蟹貝腥味。其中一塊水池裏放養了七八條剛從密西河捕撈上來的金鱗鯉魚。這種魚謹明以前在伊克亞原始森林河流中見過,肉質很是勁道,可以燒烤也可以生吃。謹明看了一眼,欲上前詢問一番卻被約蓉拉住。“不要逗留,謹明。”約蓉環視了一遍四周,拉住謹明貼耳距離說道。“偶。”謹明低聲回應。

“這裏有很多類鮮魚,先生要來一條嗎?”謹明正要離開,未想一熟練的斯圖特式叫賣聲從儲水池旁邊的魚架後麵傳了過來。謹明轉過身去,見是一個裹著油布、拿著刮刀的斯圖特國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直直的看著謹明,從魚架後麵走出來,一邊說一邊從水池裏撈出了一條金鱗鯉魚並且放在案板上。看樣子這中年人就是這處魚販的主人了。這名中年人剛才正在儲水池旁有水管放水,無意看到了謹明朝這裏張望的表情,於是放下水管從魚架後麵走出來。本以為招呼後麵前的這位穿著華麗的年輕人會問些價格、鮮生之類的話,沒想到此人隻是直視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了。“不用了。”約蓉替謹明簡單回應了一句,便拉了一下謹明,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名中年人先是一愣,而後淡然搖了搖頭,隨後接著去忙其他的事了。

謹明起先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口。就在這時,“轟隆”一爆炸聲傳來,接著地麵一陣震動。這一股震動很是劇烈,整個賣魚場都“跳了一下”。這“一跳”不打緊,整個賣魚場的臨時魚攤架倒了一大片,諸多活蹦亂跳的鮮魚、鮮蝦從破損的魚攤上“蹦下來”,散落在地麵上。各種汙穢物、魚腸水、血水灑落一地,人群一陣騷亂。一輛栽滿活魚的六輪木車經受不住震動,加上該“漁夫”推車推得太快,一個不穩滑了車,沒刹住撞到了謹明的大腿。謹明一陣疼痛,因為那木車的棱角正好撞到了還沒完全愈合的傷口上。

“嘩啦。”一聲傳來,那滿載著活魚的木車在滑了車後又狠狠顛簸、哐當了一下,隨後一大片渾水從車上灑出來潑在謹明整個大腿上。車上的五十六條活魚亦是蹦了出來。

“真是抱歉,先生。”一圓形臉、身高半丈之餘,渾身黝黑的男子從木車前麵探出頭來,看到自己的木車打滑撞到了人,於是對著謹明使用斯圖特語言一陣道歉,態度很是誠懇。謹明望了望那人的麵部,一頭的汗水,衣服亦是濕了大半。原來此人是運輸活魚的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