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鬧市中心,那是相當的熱鬧。諾克斯人、吉倫人、原籍貫金堰城人、原籍貫東武城人,形形色色來回於鬧市中心周圍。買賣聲、吵架聲、呦嗬聲、車輪嘎吱聲、雞鴨鳴叫聲混合一起,時高時低、時強時弱,奏成一部“鬧市變奏曲”。謹明正要離開原地前往探之,不料被約蓉一聲叫住。
“謹明。”約蓉撥弄著長長的秀發從屋子裏出來,叫住欲走的謹明。
“嗯?”謹明回過頭來,表情疑惑、嗯了一聲。
“先不要出去。”約蓉看著謹明,一臉的關心,叮囑道。
“我不去??”謹明思索片刻,直接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嗯。等我回來。”約蓉把手搭載謹明的額頭上,撫摸了一下,隨後整了整斯圖特式黑色服飾,戴上一頂遮住臉龐的黑紗帽,走出泰伯小院,直直朝著八百米遠的一處拱頂狀建築走了過去。
謹明站在小院門外,看著離開的姐姐,忽然憶起了往事。十幾年來,謹明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叢林裏捕獵,然後將獵物帶回至石窟洞。而穿著獸皮製衣服的姐姐約蓉則是負責將其開膛破肚、掏心挖肝,而後將其製成熟食或者幹物儲藏。雖然約蓉今年已過四十有五,但白皙如玉的皮膚絲毫不見枯黃之色。可能是二十年來從未間斷過的高體力水語係之術修習,周身的肌膚緊繃有形。純黑色的黑紗長帽反而將白淨的麵容襯的更白。望著約蓉遠去的背影,謹明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異樣的依戀感。好奇怪,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這個疑問令謹明很是困惑。
大街上的約蓉一邊走,一邊環視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後徑直朝著那棟拱頂建築走過去。出了這是一棟斯圖特式建築風情很濃的拱頂、厚重墩柱的房屋,房屋兩邊分別連通著兩座三層高的尖塔。總體麵積占地三百四十平。拱頂房屋牆體本身由石岩構成。少數地方刻有條紋。這棟建築屬於一個名為庫爾尼的人。蓉看了一眼那建築,隨後轉彎走進旁邊的一條小巷。這條小巷很是悠長,直直的,穿過整個“原籍東武人生活區。”小巷的兩旁全是瓦頂、平頂房屋。約蓉順著這條小巷大約走了三百米,在一處瓦頂房屋處停了下來。
這棟瓦頂小屋牆體由泥石構成。瓦頂小屋的木門上有個棚頂,棚頂上長滿了綠草。而棚頂下麵的木質小門呈淡紅色色。可能是年數太久了,上麵的顏料大都不見蹤影。約蓉對著那小門輕輕敲了兩下,緊接著用力又敲了一下,再接著重重的敲了兩下。如此步驟重複了數次,直至聽到“咯吱”一聲堂屋大開的聲音。一年齡四十二的高個男人從堂屋裏小步出來走至瓦頂小院大門。“誰?”那人從瓦頂小院大門門縫中瞄了一眼。見是約蓉,迅速抽掉門栓,打開大門。
“黑幕城輔政女司?”那人表情稍顯激動,站在瓦頂小院大門前說道。
“噓。”約蓉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其不要大聲。
“明白。”那人輕聲回複,隨後讓出身子。約蓉快步入內,走至小院中央,徑直朝著堂屋走了進去。
堂屋的布置很是簡單。屋內除了一張桌子、四條板凳、一幅掛畫外、一盞油燈外,就剩下單人床鋪和日常用品了。看來在此居住的人風格很是簡約。
“溫赫。”約蓉進了堂屋後直接坐下來,沒有多餘的客套話,直奔主題。
“在!”溫赫站在桌子一旁,躬身作揖。然後起身看著約蓉等待命令。
“古宵等十餘人現在哪裏?”
“回輔政女司,全都避居在河穀鎮附近。”
“慶羽呢?”
“被黑幕城的人調走了,現在估計已過了斯圖特邊境。”溫赫挺直身子,簡單明了的回答道。但始終都站著。“現在就傳喚過來?”
“不!逐一來此,行為太過明顯!隻需古宵派幾人去西汾村接頭即可。”約蓉坐在桌邊,沉思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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