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冷笑爬上妖寒稚嫩的臉龐,“月瓷,你知道該怎麼做。”月瓷單膝下跪抱拳:“主子放心,月瓷會帶回少主想要的。”妖寒點點頭,一襲黑衣的月瓷輕盈地躍出窗外,向黑影追去。
坐在一旁板凳上的司徒海棠眨巴眨巴眼地湊了過來,“魅兒,你們在玩過家家嗎?”一巴掌送走司徒海棠的圓臉,妖寒繼續喝茶。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流蘇。”妖寒輕喚。又出現了一抹黑影。司徒海棠的眼睛瞪得更圓了,活像兩粒大棗核,“怎麼又來一個?!”
“少主有何吩咐。”如同月瓷一樣恭敬的動作,流蘇抬起頭,一紅一黑的瞳孔顯得格外詭異,司徒海棠覺得今天實在太驚悚了,小嘴整一歐形。妖寒輕抿一口茶,“送司徒七小姐回府。”語氣堅決的沒有餘地。
司徒海棠當場哭天喊地,“魅兒啊,你腫麼可以這麼無情,我好歹也是你的青梅竹馬,不要趕我走啊!”妖寒吐出一句,“燥舌。”司徒海棠當場石化,使勁搖擺腦袋,又再次變得生龍活虎,“魅兒啊,我回去肯定會挨板子的,您大人有大量,就讓小女子在您這兒賴幾日吧,啊~”
妖寒皺眉,司徒海棠一瞬間覺得心裏挖涼挖涼的。“流蘇,整理楸梧殿給司徒小姐。”啥?司徒海棠一愣,接著心中老哈皮的,“哇塞誒,魅兒,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接著,流蘇就牽著蹦蹦跳跳的司徒海棠離開暗夜殿前往不遠的楸梧殿。
“浣紗,”妖寒的眼神瞟向窗外,陽光被高大的銀杏切成了碎影,“你在暗中保護冰妃安全,不可有任何紕漏。”即便知道慕檁熙武功極高,根本不需保護,但妖寒還是有隱隱的憂慮,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們對玄冥夜魅出手,恐怕真正的刺頭是慕檁熙!
浣紗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那主子呢?!”死咬著下唇,浣紗意識到自己多嘴,可是比起冰妃,主子才是更需要保護的。
妖寒手中的茶已經涼得差不多了,擱下茶杯,妖寒起身拂拂衣袖,“你隻需保護冰妃就足夠了。”或許吧,她的猜測是準確的,僅僅一個玄冥夜魅根本不需要大張旗鼓地對付,恐怕是那裏讓她們不如意了,更可能是……
輕輕歎氣,五歲的孩子她似乎是扮不來了。目視遠方,或許哪一天,她就要接觸到遠古八族的秘密了,當然得先練好逃命的功夫和足夠深的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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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裕閣……
“啪——”又是一個青瓷釉瓶,黃啟瑤狠狠一砸,霎時間碎片飛起飛落,華麗的地毯上一片狼藉。宮女連忙跪下,生怕暴怒的主子將怒氣撒在自己身上,“娘娘息怒啊。”充滿了驚恐。
“息怒?”黃啟瑤的臉上一陣嘲諷,“好不容易給玄冥夜魅下毒,可她該死的居然沒死?!荔雪那個賤婢的家人被劫走,多半是把實情吐出去了吧!一旦讓皇上知道,都沒好果子吃!”一個巴掌下去,侍女的臉紅了一半。
侍女的身軀直顫,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怎麼當初就運氣差到攤上這麼個主子。
“錦嬪娘娘到——”太監那刺耳的聲音響起,仿佛在宣示她祿修容的富貴路即將了解,黃啟瑤的麵容一呆,急忙扶扶淩亂的發髻,趕忙出殿迎接。
步輦上,段織卉的頭顱不屑的高昂著,眼神中的厭惡毫不遮掩,“祿修容,你太魯莽了,怎能派人去亂墳崗查找那賤婢的屍體,不知道這樣會使人生疑麼!”
黃啟瑤麵色陰沉,“探子說兩個時辰前玄冥夜魅去過天牢。”
段織卉皺了皺眉,冷哼一聲:“這有什麼大驚小怪,她冷茗宮的人想審這案子也是理所應當的。”
黃啟瑤不爽的低著頭,不就比她品級高那麼一星半點,居然這麼看不起她。
“錦嬪娘娘,那賤婢的家屬被劫走了。”良久,黃啟瑤開口。
段織卉麵色大驚,轉而斥訓黃啟瑤,“你就是這麼做事的?!真是枉貴姬娘娘信任你!自己去找貴姬娘娘贖罪去吧!”
“妾身惶恐,但似乎錦嬪娘娘您做不了貴姬娘娘的主!”黃啟瑤是真的看膩了段織卉那張做作的麵孔。
“哼,一旦皇上知曉此事,你知道該做些什麼!”段織卉早就看不慣黃啟瑤那囂張跋扈的性格,頃刻,招呼太監抬走步輦,段織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母親……”一旁站了許久的玄冥踅扯了扯黃啟瑤的衣袖,見黃啟瑤沒有理會他,失落地轉身離開。
沉默了許久,黃啟瑤的臉突然布滿猙獰,“那我就跟你魚死網破,冰妃!”
大好的晴天突然轉陰。
黃啟瑤咬牙切齒的步入室門,屋內又再次響起雜亂的摔東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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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