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絲下的眼瞳猛然慌亂,“你怎麼會知道?!”鐵鏈發出突兀的撞擊聲,百合,哦不,應該是荔雪在鐵鏈下苦苦掙紮,猶如一隻慌亂的野獸。
妖寒一眯鳳目,“我倒是想知道祿修容的貼身宮女怎麼會假扮百合,她黃啟瑤的膽子是太肥了,不怕我掀了她的祺裕閣麼?別以為有了平陽皇子玄冥踅就有恃無恐了,我玄冥夜魅照樣能把她拉下馬。”剔了剔指甲,妖寒側目,“說吧,她是要挾了你的家人還是在宮中的老相好?”言語一針見血,荔雪漸漸發出痛苦的抽泣。
見荔雪還是不肯招供,妖寒緩緩歎氣,“我可保他們無恙。”鐵鏈猛然抖動。
“真的?”荔雪的聲音沙啞而又顫抖,一個五歲孩童能有那本事從祿修容手中救出她的親人,她真的不敢拿命賭。
妖寒笑盈盈道,“本宮發誓。”
“我說,”荔雪終究鬆口,“百合在上次宴會前就被祿修容她們解決掉扔進了亂墳崗,我被以親人作為要挾去假扮百合……”
“等等,你說她們,還有誰?”妖寒打斷荔雪的話語,眼中寒光流動。
荔雪愣了愣,隨即開口:“似乎還有錦嬪和瑞修容。”
妖寒眼神冰冷,“繼續說。”
“我奉命在公主的甜點中下毒,並在事後承擔責任,但好像這隻是幾位娘娘的一小部分計劃,她們還有更大的計謀。”荔雪眼光微暗,不料妖寒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瞳孔睜大,荔雪不想妖寒會有此一舉,她怔住了,良久,寂靜的牢房有了聲音:“荔雪願為主子上刀山下火海!”
在一個人最絕望時給他一點施舍,那麼這個人一定會為你死心塌地地做事,這個道理妖寒懂,閉目,“你以後叫黑舞吧,姓千斬。”
“黑舞謝主子賜名!”黑舞感激地開口,妖寒漠然。
這件事情似乎更麻煩了。
良久,妖寒對紫鳶開口,“給她解鎖。”紫鳶雖有遲疑,但還是照做了。
“月瓷!”妖寒喚出月瓷,這母親留給她的暗衛不用白不用。
“少主有何吩咐?”黑暗中一抹窈窕的身子顯出。
鳳眼一挑,妖寒吩咐下去,“出動紫星衛,搜索荔雪親人行蹤並解救,另外,帶黑舞去紫星營接受訓練。”黑舞不再是荔雪了,妖寒一頓,“放出消息,百合受傷過重死亡,已扔入亂墳崗。”月瓷有些不可置信,少主居然會出動紫星衛。
“事情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月瓷。”妖寒開口,“這次可能關係玄冥國的存亡。”鳳眼遠望,俯瞰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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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啦,我去宮裏找魅兒……”唱著不著調的小曲兒,司徒海棠邁著步子走到了皇宮門口,仰望著高大的朱色樓門,不由感歎,“不愧是宮牆,比司徒家的高多了。”司徒海棠覺得脖子都看酸了。
正準備踏入宮門時,兩把長槍突然橫在司徒海棠的前麵,“哪來的小孩子,快走開,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拍拍嚇得差點停拍的心髒,司徒海棠一副怕怕的模樣,“叔叔,我是司徒家的七小姐司徒海棠,來探望溟朔公主的。”拿出禦賜金牌,司徒海棠嘿嘿一笑。
侍衛表情一滯,轉而笑著撓撓腦袋,“原來是司徒小姐啊,請,請進~”接著,司徒海棠一路暢通無阻。
“哇哢哢哢哢哢,魅兒,我來看你了。”司徒海棠在皇宮裏轉悠了半天才發現一個問題:沒有太監引路,她這個宇宙無敵聰明的司徒七小姐似乎迷路了,悲憤地仰天長嘯一聲“靠!”於是乎,司徒七小姐開始找太監了。
終於啊,司徒小姐抓著了一個小太監,接著向冷茗宮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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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回到冷茗宮的妖寒坐在主位上,靜靜的沏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茶撥。
月瓷在下位俯首,“已經找到荔雪家人並安頓好了。”
妖寒毫無表情,半晌,“做得不錯。”
“魅兒啊,我司徒七小姐冒著生命危險來看你了~”司徒海棠將話末拖長並且加顫音,令妖寒有一種想把茶杯砸了的衝動。
妖寒繼續喝茶,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
“魅兒啊,腫麼我來你一點表示都沒有的?”司徒大小姐繼續肉麻攻城,誓死要雷死千斬妖寒。
妖寒不停地告誡自己,咱要淡定。
“魅兒啊,我可是從二樓跳下來找你的。”你跳就跳唄,管我鳥事!妖寒的火苗開冒。
“魅兒啊,我曆經了千辛萬苦才找著你的啊!”是你自己笨,有個屁的千辛萬苦!妖寒不淡定了,爆粗口了。
“魅兒啊……”司徒海棠話還沒說,便被妖寒塞了個大紅蘋果,之後,司徒大小姐便喀嚓喀嚓地啃起了apple~邊啃還不忘調侃感歎幾句關於妖寒身材的問題。
窗外一襲黑衣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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