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伴隨著燒紅的鐵烙在皮膚上發出的滋滋聲,陰暗的刑房的灰牆上掛滿了滲人的刑具,一名身著破爛宮服的女子披頭散發地被綁在木架上,鐵鏈時不時地發出異樣的窸窣聲。
一個肥胖的嬤嬤手中擎著燒紅的鐵烙往女子的大腿貼去,“啊——”又是一聲慘叫,嬤嬤臉上的肥肉一抖,厭惡地盯著女子,“賤婢百合,再不認罪就是在你白嫩的臉上留下一道疤了。”晶白的口水四處飛濺,蕉嬤嬤一手叉腰,那粗大的水桶腰扭了扭。
百合的頭無力的垂著,但眼睛卻陰狠地盯著蕉嬤嬤,令蕉嬤嬤大為不悅。
“哼,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輕蔑地抬起頭,蕉嬤嬤將鐵烙又燒了燒,更為泛紅。蕉嬤嬤從百合的宮裝下撕下一團,利落的塞入百合的嘴中,手中的鐵烙按上了百合的臉。“嗚嗚——嗚——”百合的身軀猛顫,頭發與皮膚一同燙焦。
一個字,慘!
妖寒回到房間,換上了一套淡藍色的羅綃裙,淡淡的蓮花紋高貴典雅,套上一件輕盈的紗衣,更顯得飄渺。散下三千青絲,朱唇微啟,“紫鳶,幫我梳發。”
“是,公主。”紫鳶拾起紫檀木梳為妖寒綰發。
半晌,一頭飛雲髻在紫鳶的巧手下成形,最後插上一支羊脂玉刻成的玉蓮簪,空靈之質由內而外散發。玄冥夜魅雖然才五歲,但個子抽得較高,不難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慕檁熙走入妖寒的閨房,臉色不大好看,“魅兒,昨夜你在夜來池旁呆了一夜?”她心裏有些不大好受,畢竟昨夜她與妖寒氛圍不合,莫非這孩子是鬧脾氣?在心中苦笑一聲,慕檁熙有苦說不出。
“母妃,兒臣知錯,昨兒夜出去賞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讓母妃擔憂了。”微微福身,妖寒對慕檁熙謙恭道。
撫了撫額頭,慕檁熙揮揮手,“罷了,別有下次,剛解完毒,你身子還虛,萬一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妖寒欠身,“兒臣想讓母後允兒臣一事。”
“你說。”
“兒臣想親自去審宮女百合。”
目光微閃,慕檁熙沉默了良久,“這恐怕不妥,你千金之軀怎能去那種髒地方。”妖寒勾起一笑,“母妃不必擔憂,兒臣隻是想去知道這毒是何人所下。”
“你有幾成把握?”側目,慕檁熙開口。妖寒拂拂衣袖,“十成。弗敢加也。”
“好,本宮允你!”慕檁熙一揮水袖,帶著步搖的輕擊聲離開。
邪魅再次出現在妖寒的臉上,“紫鳶,去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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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魅兒中毒了?不行不行,我要進宮。啥?毒解了?我還是要去看魅兒,青衣,我告訴你,別攔我!就算臭爹關我禁閉也不行!”司徒海棠大大咧咧地小手一揮,將青衣接下來的話語全部哢嚓,握緊那肥嘟嘟的小手,義正言辭地一本正經地無上光榮地一腳踩上凳子,兩個衝天小辮兒抖啊抖,“不就是揍了李家的那個小霸王嘛,至於關我禁閉嗎?!再說了是他先搶我bingtang葫蘆的!”某小屁孩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越說越感慨,當最後亮晶晶的口水濺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