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好男色的兔爺兒,這裏全是脂粉女子,豈不是很倒胃口?”葉瑗調侃祭月郎,卻率先走了進去。見識一下古代的青樓,也是機會難得。
“誰說我好男色?我祭月郎風流倜儻,花坊知名。”祭月郎臉色一白。除了對你這家夥感覺特殊之外,他一直都是隻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的!要怪也得怪你“王爰”生得太像女人了。
當兩個塗脂抹粉的姑娘坐在葉瑗和祭月郎之間時,祭月郎更加懷疑葉瑗根本就是個女人!“王爰,你比這兩個姑娘更適合做女人。”他盯著葉瑗的臉看,眼珠子都快綠了。
“你也蠻適合的。”葉瑗立刻反唇相譏。“我到點該睡覺了。要不,我們各自帶一個姑娘回房?”
“你不是好男色嗎?”祭月郎用嘴型無聲問,他不介意今晚放下世俗之見、陪“他”同榻而眠。
葉瑗趕緊起身,拉起旁邊一身粉衣輕紗的姑娘。“芍藥姑娘,走,走,我們上樓去。”開房嫖妓,今晚正好可以向祭月郎證明一下,自己是個“男人”,而且已經從“好男色”轉變為“好女色”了。是人都會變的嘛,隻要形勢需要。
葉瑗關上房門,便脫下鞋子,從裏麵抽出一張壓箱底的銀票出來,足足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桌上,出手闊綽不?芍藥笑逐顏開,腰肢一軟就往葉瑗身上靠,真正脂粉香薰,賤格淫姿,好不撩人。
葉瑗笑著摟了她的腰,將她帶到床上坐定。
“美女,平時你怎麼招待客人的?表演給我看看,隻要你表演得賣力,桌上的一百兩就是你的了。”
“心肝兒郎,你好會逗趣,奴家得你這般神仙似的郎君,便是萬幸,何曾想要那些俗物?”芍藥媚眼如絲。
“銀子是俗物?當真不要?”葉瑗笑得牙齒都露出來了。
“哎呀,你壞死了……”
……
良久,芍藥輕喘:“爺,你坐那麼遠,奴家一個人怎麼表演?”
葉瑗拿起桌上的銀票,抖得嘩啦嘩啦響。“叫得大聲點,一百兩是你的;要是廢話多,我可就沒耐心看了。”
隔壁房間,祭月郎一杯又一杯的窮喝酒,不耐煩的打發走了一個又一個過來伺候的姑娘。該死的“王爰”,什麼時候又開始變成好女色了?他堂堂赤境“第一美男”祭月郎大人,竟然落魄到跟青樓女子吃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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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兔子雌雄難辨,故而有將“兔爺兒”代之同性戀的說法。本文時代背景沒有“斷袖、餘桃、龍陽……”等等典故,人物對話中但凡指同性戀取向的,都用“兔爺兒”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