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宿嫖(1 / 2)

祭月郎沒回答,卻反問:“你是怎麼算出月蝕時刻的?”

“那都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我不過是十幾年前一不小心就學會了,你要是有興趣,回頭我教你。”根據這裏的月曆記載反推一下黃道交角和軌道周期,這對她來說是件小兒科的事。

“十幾年前?”祭月郎愣了一下。“嗬,莫非你真是神女?”

說著,祭月郎收緊韁繩,讓馬兒放緩腳步,凝視著身前那顆不安分的腦袋,儒士帽旁的黃花散發著幽幽的光華,披散在後背的墨發如綢緞一般輕拂縈繞,身軟體輕,暖香浮動,任憑他怎麼自製,卻總是恍惚覺得那應該是個絕世的女子。

“不是神女,是神棍。”葉瑗糾正他。

祭月郎對她的話有些不滿,突然收緊雙臂,將她的身子死死箍在懷裏,埋頭在她頸項間,喃喃低吟:“鬢亂花斜,斂霞衣雲縷,桃杏遍開,綠草萋萋鋪地。燕子來時,朝行雨暮行雲,有閑時,隻恁畫堂高枕……”

葉瑗吃了一驚,身子僵硬起來,扭頭怒目瞪過去:“你發什麼神經?對著我一個男人念這種淫詞豔曲!”

“這不是淫詞豔曲……祭月郎以為,你就像那夢裏朝思暮想的神女……”祭月郎看向她的雙眸,目光有些迷離。

“夠了沒有?!鬆開!”葉瑗不想從道德上去歧視傳說中的孌童癖,隻是她個人實在無法接受而已。更何況她對祭月郎這種接近人妖的男人沒什麼興趣。

“不,我喜歡抱著。”祭月郎耍無賴,還使勁嗅了嗅她頸間散發的幽香。

這算什麼?他們應該是在逃命吧?竟然有閑心情來冒犯她,腦子進水了嗎?葉瑗皺眉沉下臉來,使勁拿肘子撞了一下祭月郎,她的蠻力,祭月郎哪裏吃得消?“哎呦”一聲,祭月郎被撞得倒飛出去,摔在地上,頓時灰頭土臉,帽飛帶歪,綴在衣袍上的花掉了一地。

葉瑗收住馬,回頭看到他那狼狽的樣子,氣消下去一點,臉色也緩和了一些。還好這些古人並不是人人都會牛逼的武功,要是都像斬棘那樣,她還怎麼混得下去啊!

“我就算是個兔爺兒,也不是祭月郎大人你可以隨便侵犯的!別自討苦吃!”

“是,你是大爺!”祭月郎歪在地上,吃痛的噝噝抽冷氣。

剛才,他竟然沒能克製住自己,不過這一摔,他倒是清醒了,揉著摔疼的肩背,讓葉瑗下馬步行。

“龍衛和宮侍是不出王宮的,季乙要調集宮外的武士抓你,也要一陣子,那些武士都善於察覺人的氣息,因此我們恐怕隻能去天娥宮躲避了。”

天鵝宮?跟天鵝一起過夜?葉瑗挑挑眉,估摸著可能不是那種天鵝,祭月郎腦子不會這麼不正常。等到二人走到一座燈紅酒綠的樓前,葉瑗不禁莞爾,原來是“天娥宮”,一家青樓!

雖然已是深夜,這裏卻仍然笙歌燕語,嬉笑盈盈。燈火閃爍間,各色男人神情莫辨的進出來往,若是常客熟人,彼此偶爾還打個招呼。賣笑行當在這個時代是合法的,那些已經三妻四妾的男人顯然並沒有什麼避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