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天教內,幾個人正沿著密室通道七轉八繞跑了很久,而頭頂上的腳步聲也十分急促,想必正在進行大規模搜捕。
“韋夫人,很快就到密道盡頭了,我們必須要出去走一段路才能進入另外一處密道!”
“這條密道不通麼?”
“這條密道隻能是在教內轉來轉去,通往教外的密道不在這裏!”
“嗯!我知道了,選一個幽靜的地點出去吧!”
丁適走在最前麵,過了一會兒停下腳步示意安靜,聆聽地上的動靜,慢慢推開通往地上的偽裝露出一道縫,向四周看了看,“這裏沒有人,韋夫人,出來吧!”說罷推開石頭率先站到了地上。
“這裏不是困獸壇後山麼!我們轉來轉去看來並沒有走多遠!”
“夫人,教內密室暗道都是給教眾危機時臨時躲藏用的,雖長但都是盤在教內,若要出教就得找另外的路,您應該知道!”
“嗯!”許銘煙點了點頭,通往教外的路自己就比較熟悉了,穀口處現在想必是沒有絲毫機會,還是隻有從大殿一層看看。
從天階橋的明路也是危險重重,通往大殿的另一處密道就在困獸壇後山而下幾裏,此處雖然沒有人來巡視,但也是小心翼翼,走出不遠許銘煙沉聲道:“蹲下!別出聲,有動靜!”
幾人立刻靠在高草邊,隻見遠處山坡上叮叮當當刀劍相碰之聲傳來,許銘煙抬頭一看,火光下幾名黃衣女子正圍著一個人打鬥,那人卻是池天華。
“快把東西給我,我遍尋不著就知道不對,那個老賊果然念舊情,交出來!”聲音接近狂躁,孤注一擲。
“什麼交出來?你這個魔頭,今日就算拚死也不會怕了你!”說話的正是艾憫,雖將池天華圍在中間,卻慢慢往大殿方向靠近,打了一陣眼看池天華占了上風,又見三道黑影飛身追到了眾人身後,池天華狼狽不已接了幾招,另兩名老者又往尚女堂弟子襲去,卻被另一名老者攔住搖了搖頭,舉動十分奇怪。
許銘煙幾人正看時後麵山林中出現了幾道火把,有人搜尋而至,許銘煙壓後喊著眾人快速進入下一個密道入口。
幾人輪換背著池尹,一邊加快腳步。進入一條陌生的密道分岔口,沿著一條路剛走幾步,許銘煙忽然停下腳步道:“這條路是通往哪裏?”
“這是通到悔天大殿外!”
“這條岔路是往悔天教總殿去的,剛才那些人打鬥,我們現在上去恐怕有危險!”丁適道。
許銘煙思慮的一陣,忽然道:“走,往總殿去!如今隻有險中一搏!教外此刻定有大批人馬在等著,教內所有通往教外的密道都不出教外五裏!我們不能做網中魚!大殿中的密道我知曉,我們從那裏出去。”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道:“一切聽壇主夫人安排!”
密室彎彎曲曲,後來竟一直往上,直走了半個時辰才看見密室出口的小石門,侯俸海抓住把手就要拉開,許銘煙一聲慢著,自己上前貼著石壁聽了聽外麵的動靜,竟不知外麵到了哪裏,走了這麼高,料想是在山頂了;幾人抽出刀劍擺好架勢,侯俸海猛的一拉石門,不料卻是巨大的水流灌了進來,把幾人衝出了老遠,等爬回洞口時水已經停了,許銘煙衣服也濕了很多,不敢耽擱,躍出洞外一看,原來是在悔天教大殿外的花池中,水本漫過石洞一些,流到和石洞平齊位置便不再湧入。連忙叫幾人趕快出來,池尹被水一嗆,咳嗽了幾聲恢複些知覺。
許銘煙扒在欄杆邊看著四周,清風徐徐,月色照著大殿,外麵看來一個人也沒有。吩咐關上密室石門,把另一個滿水的花池和這邊相通處打開,花池的水又漸漸漲了起來。
幾人躡手躡腳進了悔天大殿,許銘煙走在前麵,大殿正中教主位置下的密道正是許銘煙叫韋麒幾人逃走的路。很快機關再次打開,幾人剛進入密室,走在最後的兩名弟子忽然被人抓住脖頸拎了出去,一個老者正站在密室門口,手一用力,兩人的頭歪向一邊,掙紮了幾下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