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離扶起羅旦兒,滿臉黑色已經沒有了氣息,心想這客棧原來的人可能已經全部被害,這裏非久留之地。剛回到客棧大堂,心裏咯噔一下,大堂內出現了很多人,一個黑袍紫臉的長須老者站在所有人的前麵,看見夏若離出來,所有人目光紛紛轉向,黑袍人道:“你可是夏若離?”
夏若離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是何人?”
老者嘿嘿一笑:“我是誰不重要!你既不是夏若離,那告辭了!”說完一幫人扭頭就走,沒人再看她一眼,夏若離一看韋麒三人不見了,道:“慢著!我是夏若離,你可有見到我那三個朋友?”
老者回頭嘿嘿一笑,“你早說嘛!外麵馬車有請!”
說完作了個請的手勢,眾人給夏若離讓了一條道,夏若離走到門外一看,寬大豪華的馬車有七八輛,韋麒正從其中一輛馬車探出頭來,“姐姐!這裏!”
夏若離上了馬車,車內極盡豪華寬敞,綢緞裝設的內飾,地毯是獸皮精挑縫製,中間一個金絲木打造的矮桌子,桌子上放著精美吃食酒水,夏若離還未開口問,韋麒道:“薛梟哥哥已經回中原,半路捎信給趙壇主,剛巧趙壇主就在懷遠附近,就順道來接客棧接我們了!雲姐姐和一一安置在另一輛馬車中。”
“趙壇主?是誰?是剛才那個老者?”
“對啊!他是我教無影壇壇主趙青禹!和父親是老朋友呢!”
夏若離想起剛才的事,沉下臉道:“我在廚房打鬥遇險,你們在客棧內未聽到什麼動靜麼?”
韋麒苦著臉道:“我見有幾個夥計衝進廚房就料到不好,剛要去看看情況,趙伯伯就到了客棧,我說你在裏麵可能有危險,他卻叫我莫進廚房,自己站在廚房門口聽了半晌!”
“什麼?他明知你認識我,卻不施救於我?難道想讓我被打死麼~”
“姐姐你別氣!無影壇的人向來言行不可琢磨!趙伯伯說是想看看你功夫練的如何,他邊看邊不停點頭稱讚,我也知你沒事了!”
夏若離哭笑不得,心中又有些竊喜,進一步肯定那蒙麵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回想客棧中的事,又道:“那客棧中那些食客呢?我看無一人不是武林人士!特別是那筷子殺人的家夥!”
韋麒搖了搖頭:“剛才趙壇主一進客棧,那些人都匆匆吃完走了,那個家夥也是往中原方向去的,趙伯伯說任由他們走,已經派人跟蹤了!”
夏若離心想這老頭辦事還算周密,韋麒靠近夏若離耳邊道:“姐姐!告訴你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夏若離道。
“已經打聽到母親下落了!天蒼派將母親劫持到這裏,卻被薛梟哥哥和這裏的老板使計救了出來,天蒼派幾人被捆綁於馬上馱回中原,現已成天下笑柄!”
夏若離一陣驚喜:“那母親呢?”
韋麒道:“薛梟哥哥說母親和客棧老板女兒一起回悔天教尋我去了!我想定是我們走岔了路,和母親她們沒照麵!”
“那……那現在怎麼辦?”
“我也擔心母親回到教中遇險,悔天教現在被人控製,到處搜捕原教中上層人物!母親處境隻怕不妙。”
“那我們怎麼辦?見不到母親我不會回中原的!如果母親有什麼意外……”夏若離不忍說下去。
韋麒歎了口氣,道:“我了解母親,她一定會沿著我當時逃出的那條線路搜索,也一定會找到那個村子。”韋麒忽然想到了什麼,道:“順華大哥還在村子裏,如果他能見到我母親,一定會向她說出我逃出來的事情,雲墨姐姐臨走時交待過他!”
話音未落,車門忽然被拉開,趙青禹頭伸了進來,“麒兒,你身上可有什麼信物之類的?腰牌呢?”
“出來匆忙,又被人搜捕,哪敢把腰牌帶在身上!”說完摸了摸衣袖腰間,把一一送給他的信物掛件拿了出來“這是一一送給我的!”趙青禹接過掛件猶豫了一陣。
“趙壇主!您是想……”
“這裏不可久留了!我們必須要回中原去!留下信物,我再寫封信!你母親到這裏自然會看到,定去和我們彙合!”
“她如何看到這信物?萬一被別人發現呢?”韋麒有些不信。
“我教有特殊的聯絡暗號手段!你還不懂,等回去了讓希空那小子教你!”說完車門一關,隻聽車外嚷嚷:“趕快把幾具屍體處理掉!留幾個人守在這裏等消息,其他幾輛車出發!”
夏若離一聽要啟程回中原,立刻就要下車,被韋麒一把攔住,夏若離道:“我們現在連母親是否平安都未知曉,又如何知道她能到這裏看見記號?我不能聽他的,母親既然回悔天教,我要回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