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玉魁擋在武茵茵的麵前時武茵茵的表情熊厲天並沒有看見,隻當武玉魁怕女兒吃虧這才出來護著。
武玉魁轉身也到桌邊坐了下來,這時酒菜來了,武玉魁笑笑:“熊幫主容我喝兩杯如何?”
熊厲天道:“武老板這等身手我竟未看出,真是眼拙!剛好我也有事請教,請!”做了個手勢,又親自將酒倒上,武玉魁先開口道:“數日前貴幫經過此地,熊幫主尚未如此氣勢!遠途回來尚未進中原卻已聲勢浩大,排場講究,你不怕別人落下口實麼?”
熊厲天笑了幾聲:“那都是門下不知好歹,剛才多有冒犯,回去定幫規教訓!待我成武林盟主之前,本幫將一切行事收斂,鋪麵生意暫停。”說到排場講究時,隻是輕描淡寫,唯獨武林盟主幾個字說的鏗鏘有力。
武玉魁道:“你剛才的話我也聽了幾分,今年武林盟主之位熊掌門確實是有力人選,可天蒼派已接連兩任,這十年江湖雖有些門派不滿,但你隻憑這一時之功如何可破?”
熊厲天剛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來,道:“往年武林盟主大選,少林、丐幫、華山三大壓陣門派雖江湖地位最高,但卻從不參與盟主爭奪,隻作見證,這就給了我機會,我有辦法讓三大派今年不出麵。”
“什麼辦法?”武玉魁有些好奇。
熊厲天哈哈大笑:“我看你身手很好,有意讓你如我門下,當然了,這間客棧你還是老板,如果你願意,待我當了武林盟主之後,西北幾派都可並入你管轄!至於什麼辦法麼,你入了我門下自然就知道了!”
這次輪到武玉魁大笑了,有功夫自然有出處,熊厲天不知武玉魁的底細就要他投靠,恐怕不是拉攏人才這麼簡單;半晌武玉魁道:“熊掌門看中自然是我的福氣,隻是我也是勢利之人,這點我不覺慚愧,隻是無十分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冒然定論,免得日後生出禍端。”
熊厲天臉色變的嚴肅起來,壓低聲音道:“這次武林盟主大會也隻有我能和天蒼派爭奪,這次我幫殲敵無數,自然可算是戰功一件,但我還有更重要的發現,定讓天蒼派一敗塗地!”
“哦?”武玉魁聽出些眉目
“我親手擊斃那妖女,門下有弟子荒淫無度,已被我廢去武功逐出本幫,卻讓我意外在那妖女的衣服裏發現了一封密信,是天蒼派的書信!”
武玉魁饒有興致的聽他說下去,熊厲天又道:“這封信是我對付天蒼派的籌碼。”說完看著武玉魁的表情:“關鍵是這封信的內容,字跡我可確認是天蒼老鬼淵陸的,信中提到天蒼派和魔教勾結的事情,為防止外人看出,天蒼派會佯裝追擊妖女,將各派誘入魔教腹地,由妖女將機關盡開,兩敗俱傷之時坐收漁翁之利……”
“結果那妖女還未來得及使詐,被我一掌拍死,天蒼派的計謀未能得逞,藏頭露尾早早離開了那裏!”
“天蒼派目前還掌管武林,他有何原因非要出此計謀滅掉各派呢!你可曾想過?”
“原因我不想深究,無非是想掌管武林長久一些罷了!你若有機會殺一人時,還會去問他是否想死麼!”
武玉魁覺得越來越蹊蹺,天蒼派布置這樣巨大的一張網到底是想幹什麼,目的又是什麼,目前看來並不簡單,酒過三盞,武玉魁接著道:“字跡亦可模仿,你憑此書信恐怕淵陸一口否認說你是栽贓,反倒與你不利吧!”武玉魁等著熊厲天下文。
“哈哈哈!怎會如此簡單讓他狡賴!單憑一封書信,我也不會斷定天蒼必敗!”
武玉魁不再問,知道問了也不會再有答複,料想熊厲天還有能讓天蒼派徹底認輸的殺招;借酒力發作暫時回到房裏,再次進入那道暗門中。
這時門外風越來越大,呼呼聲夾雜著沙石打在外牆上;結實的門板後,卻是燈火通明,烤肉的香味、吵雜的說話聲,酒的溫暖,讓人忘記了屋外的一切。兩道黑影慢慢的出現在客棧附近,一個聲音道:“馬車在客棧後麵,我把人藏在了馬車頂的蓋子裏,你先把馬車拉出來到那棵樹後,我再把人弄到馬車廂中,免得弄出動靜。”
“什麼?你把人藏在車蓋頂?她受了傷,這天氣又變得如此冷,你怎麼忍心!”說話的正是範平溪,雙手一把卡住姚尊唯的脖子狠狠的搖晃,姚尊唯被掐的喘不上氣,忽然,範平溪不晃了,手在姚尊唯的脖子上摸到了一點東西,姚尊唯暗道不好,就要伸手去擋範平溪的手,範平溪的速度極快,刺啦一聲,人已在幾步之外,手裏拿著一塊人皮似得東西在風中翻飛,看著麵前這個頭發披散被風吹起的人,冷冷道:“難怪說叛出天蒼派你一點也不緊張,原來是冒充的;我見過你一麵,在那個村子裏,如果沒記錯你還挨了我鐵笛一下,毫無還手之力。沒想到你為了這個女人這麼快就追到了這裏!還假扮天蒼弟子裝神弄鬼!”
麵前的這個人模樣已變,居然是薛梟,薛梟摸了摸臉,道:“被你拆穿也沒什麼好隱瞞,你也不必編什麼話來激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也是悔天教的人,我就是為了保護岩冰而來,我和她至幼相識,感情一向很好,不是你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