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嗎?”他微微側過頭,雙唇正好抵著她汗濕的額頭,她無意誘惑,可散發出的少女氣息,卻讓他覺得渾身發熱。
“嗯!”她虛脫地偎在他頸脖間,似乎怕自己一離開,他就會從眼前消失一樣。“林子。”
鵬程輕聲呢喃。紅色潮汐,從他的體內湧上來,像高漲的海浪,漫過他的臉頰。林子稍稍抬起頭,才察覺到對方眼中暗湧的情愫和一顆奔騰狂熱的心。
兩對唇瓣像蜻蜓點水般,自然而然地輕輕觸碰,漸漸交融,緊緊地契合在一起。
傾心的滋味,就像清晨的牛奶,除了一勺白砂糖帶來的沁人心田的甜蜜,再無其它的雜味。
鵬程一個挺身把林子壓在身下,不知道超越理智的情感,究竟想讓他去領會什麼。
隻是體內的灼熱和激越,讓唇,火一般地印在她雪白的頸項,配合默契的手,一種低滑褪去兩人所有的偽裝,指尖在她溫暖誘人的胸前流連忘返,點燃她隱藏在心靈深處最饑渴的火焰。
他狂亂的眼神,讓林子異乎尋常的心悸,不能這樣!他們還是未婚男女,不該這麼親密的!可身體盈溢起莫名的渴望,渴望他目光的探視,渴望他全心的憐愛。
意誌漸漸放棄了與身體的對抗。羸弱的身軀在冬日的微寒中瑟縮發抖,身子很冷,心卻很熱……
他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毫無預備地嵌入她的身體。
她超乎想象的柔軟與嬌弱,讓他堅硬的身體完全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滿足。被狂風驟雨淹沒的喜悅中,他們獻出彼此的心,彼此純潔的初吻,和彼此真實的信仰……
“對不起!”他細致地舔去她眼角淌下的淚花。
痛斥自己剛才應該發於情,止於禮。
林子卻把臉深埋在他胸前,毫不後悔地搖搖頭。幾天前的深夜,當她獨自躺在床上時,還一直為寒假即將來臨,她倆即將共處一室而尷尬。
可現在一切苦惱,似乎迎刃而解。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特別是啟程在洗手間對她非禮之後,她甚至期盼和鵬程的這一天,這件事能早點發生。
現在的一切,不過是水到渠成的後果。
“我去做晚飯。”她不敢直麵對方,一抽身,抓起衣服就想套上。
“你不舒服,就別去了。待會我去。”鵬程順手又把她攬入懷裏,短暫的抽離,竟讓他感到前所未所的空虛。
她羞答答地迎上鵬程憐惜的目光,剛才夢中那雙悚人又相似的眼睛……不!不,那隻是一個噩夢,絕不代表什麼?
隻是樊籬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我,我想去看看那個被笠傑砍傷的人。”心中對啟程的懼怕,讓她吞吞吐吐地提出,“你能陪我去嗎?”
鵬程當然義不容辭地點點頭。“你,還痛嗎?”他結結巴巴地問。青澀的目光四處飄移,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多餘。
林子頓時羞臊地背過身,滑進被子。可離開他的懷抱,身軀立刻被一陣寒意包圍,隻一瞬間。溫熱的鼻息又迅速貼上她光潔的背部。
滿室的春意,似乎大膽地預示著春天的提前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