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這間屋子,好舒服啊。我們以後在海邊或者山裏買個小別墅,也這樣搞好不好!”
“好啊,那房子要由我來設計,我要把房間的每一處都布置得像童話似的。”田穗順勢撲到宋熙年懷裏,撒嬌般蹭蹭他柔軟的麵頰。
長發帶過一片心馳神往。兩個人無比自然地將嘴唇貼合在一起,溫潤流動的狀態,任誰也無法分開彼此。
宋熙年摟著田穗的腰道:“那個警察局長,就住在附近的小區。你是想這兩天就去拜訪他,還是等過段時間,我們先到處走走看看,得空在去他那了解了解你父親當年的情況。”
田穗一怔,驀地從宋熙年身上滑下,躺到他的身側,緩緩開口道,“都可以吧。不過,我想我們還是這兩天盡早把事情處理好,不然時間久了,我怕江南言他們忙不過來。”
嗯,好的。
親愛的,你的所有想法,我都會全力以赴的支持。
宋熙年托起田穗柔軟的掌心,放在唇上輕吻了一下,像羽毛拂過田穗的心。
神到底是有多愛這個女孩子,才會給了她如此出眾的外在條件,那麼美好的稟賦……
讓他欲罷不能。
他一定要搞清楚這麼多年來,杜氏到底在策劃什麼陰謀,讓他最愛的小姑娘失去了親愛的家人;讓她的前半生寄人籬下,委屈求生;讓她現在,即使在夢中回想起過去,也會痛苦地淚流滿麵……
關於田穗的一切,宋熙年通通都要搞清楚。
田穗的健康由他負責,田穗的快樂讓他守護,田穗的餘生與之攜手。
田穗今天隻是反常地躺在宋熙年懷裏,不執一詞。
其實,很多少年時候的回憶,她都記起來了,隻是她一直沒有開口說過這件事情罷了。
警察局長、杜家夫婦、還有她爸媽,曾經常常聚在一起商量著什麼事。
那些有關財富的數字和概念,即便到了現在她也聽不懂。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田家的那些錢。
很可能原本就不是田家的。
或者說,至少不是她田家一家的?
杜家、警察局長他們在爸媽生前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難道是因為利益關係崩塌,所以才聯手設計除掉她父母去拿回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嗎?還是說爸媽和他們一樣,都想要更多……
北歐的空氣帶著高緯度地區一貫的濕冷,宋熙年從柴房中撿了幾捆胡桃木,小心翼翼地搭起一個火架。
他頎長高挑的身形即便是蹲著也俊朗如斯,宋熙年轉過身來對躺在沙發上的田穗爽朗一笑。
微微淩亂的短發,完美的五官,棕黑的眼睛,無不透露出溫柔笑意。
“我好久都沒有自己生過火了,都有點忘了,你要不要下來幫幫我……”
田穗把碎發挽至耳背,靈動地從沙發上落到地下,拖鞋也不穿,噠噠噠地跑到宋熙年麵前說:
“好啊!”
從今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劈柴,生火,環遊瑞士
從今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和心愛的人一起,笑口常開
從明天起,再想那上一輩人的恩恩怨怨
從解決的那日起,再不管田家、杜家、宋家利益情仇
田穗,珍惜你和宋熙年每一個每時每刻的當下吧。
田穗這樣想著,悄悄把手覆上了宋熙年搭柴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即便還在睡夢中,田穗也感覺到一陣刺眼的光茫。
是晨曦穿過落地窗,照拂她麵龐的光。
田穗睜開眼睛,隻見宋熙年慢慢扯開窗戶,銀灰色的天鵝絨窗簾漸漸褪去,落地窗裏綻放出一束束潔白光亮的太陽。
在醫院高樓,見所未見的,白日的太陽。
又亮又熱,強烈的刺眼。
田穗吃驚地看向宋熙年,忽然看見他微笑地走近,微微躬身在她發燒落下一個小心翼翼的吻,說道:
“傻瓜,我們都到瑞士好幾天了,還沒習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