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嚴冬的出現,讓周宇反感極了。自己已經把錢給了他,從此恨不得都不想再看到他,現如今又出現在家門口了。
栗書亭當然不知道其中的隱秘,以為自己打了栗嚴冬,他來找自己鬥氣來了。心裏就做足了各種應付的準備。
誰知,栗嚴冬滿臉堆笑,衝周宇打著招呼:“伯母在家啊?”
“恩。”周宇用鼻子哼了一聲。
栗嚴冬又轉向栗書亭。“哥,你這是去哪啊?”
栗書亭感覺挺對不住栗嚴冬的,雖然說那種情況,自己不出手,栗嚴冬是不會罷休的。可是不管怎麼說,畢竟還是買了子的帳。讓自己在劉滿月前很有麵子,也間接的等於幫助了自己。所以,栗書亭蠻客氣的答應道:“出趟門,去一下村裏。”
“哎呀,哥,你從來不怎麼開車的,今天竟然開車去,肯定有點節目吧?”
栗書亭剛要說話,周宇旁邊按接話道:“沒有事兒,就是書亭最近要考駕照,我讓他去各個村裏練練車。省得到時候生疏。”
“那太好了,哥,帶我逛逛吧。整天在這裏東西南北的,天天走,都膩味死了,帶我去兜兜風吧。”栗嚴冬的確沒有生氣,這小子沒有傻到底。他知道既然自己當初就是為了書亭,那何不賣個人情,挨兩個嘴巴子是小事兒,他知道栗書亭心裏愧著呢,肯定好事在後麵。
栗書亭沒有異議,他覺得帶栗嚴冬出去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本來他就傾向於自己和劉滿月好,如果知道了是為了劉滿月,一定也會替自己高興。
周宇吃了多少鹹鹽,經曆了多少大小事情?她對此堅決反對:“行了,嚴冬,你別跟著搗亂,這車是我的,我說了算。你不準去。”周宇真的怕節外生枝,但是她就是不知道栗嚴冬為了兒子,挨了兩記耳光。
“媽,讓嚴冬去吧。”栗書亭之所以求情,是因為,第一,栗嚴冬不敢胡鬧,自己在場,他不敢胡來。第二,自己欠栗嚴冬一個人情,何況這也並不算真正的還人情。第三,栗嚴冬一直支持自己和劉滿月的,就算他知道,也會替自己高興的。
然而,周宇說什麼也不同意。
栗誌那裏又打來了手機,催促著栗書亭趕緊出發。
栗書亭把周宇叫到一旁,把剛剛發生過的事情,挑重點和媽媽講了一遍。
周宇聽了,心情有所策動。但還是不放心,因為自己被訛詐兩萬元,兒子畢竟還不知道,一旦知道了,恐怕就不會這個姿態了。但這件事是不能讓兒子知道的,萬萬不能。
周宇繃緊了臉,口氣也是不溫不火。
“嚴冬,既然你哥這麼給你求情,那你就去好了。不過,我有言在先,鬧出任何事來,或者不利於書亭的事情,你可別怪我這個做長輩的翻臉不認人。”周宇這是真話,也是狠話。
栗嚴冬嬉皮笑臉道:“伯母,你放心吧,你的意思,咱懂。不會發生任何事情的,你盡管放一百個心。”
周宇沒吭聲,心裏頭倒是小有安慰。
“嚴冬,咱走吧。”栗書亭說著發動了車子。
栗嚴冬跳到副駕駛上,關上車門,哼著小曲兒,轎車一路風馳而去。
栗誌和劉滿月已經在司法所門口等候了。
車子遠遠地駛過來,停在了司法所門前。
劉滿月一看,先後下車的不僅僅是栗書亭,既然還有栗嚴冬。心情立刻大為不悅,花容漸退。方才還帶著微笑,這片刻功夫,臉上的表情已經淡若死水。
栗誌也是跟著吃了一驚,他對栗嚴冬到不至於像周宇那麼排斥,隻是時間久了,周宇的耳邊風吹多了,也難免留神起栗嚴冬來。
“書亭,這是------?”栗誌很想知道,栗嚴冬跟著湊什麼熱鬧。
“爸,他在那個村裏有朋友,讓我順便捎一腳。”在栗書亭看來,這番善意的謊言,完全是給劉滿月聽的。他想,走一程算一程吧,萬一那個村裏真有栗嚴冬的朋友,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沒有,就說朋友出門了唄。一向實在的栗書亭,在這種多變複雜的事端中,也學會了用謊言來抵擋自身的弱點。
劉滿月不是一百個不高興,而是一萬個不高興。就是仗著滿月姑娘對工作實在是恪盡職守,敬業操守的態度,一般人是比不了的。不然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決絕栗嚴冬的介入,或者自己幹脆不去了。
“滿月,你看------”栗書亭的意思是,如果滿月持續堅持,不肯栗嚴冬去,那他肯定會讓栗嚴冬打個三輪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