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滿月收斂起內心的狂熱喜悅,把信件小心翼翼的壓在枕頭下。理了理頭發,這才和鄧亞前後走出門。
“書亭哥,剛才有點急事,關於女人的事,不方便說,你別見怪啊。”為了愛情,任何女人都會扯謊,或輕或重。或惡意,或善意。劉滿月這麼規矩的女孩兒,居然為了保護愛情,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啊,是啊,書亭,剛才有點那女人方麵的事,不好意思,慢待你了,別挑理啊。來,我們喝酒。”鄧亞說完,衝劉建國使了個眼色。
劉建國心領神會:“哦,書亭,來,先吃菜。小亞,把冷的菜再熱熱。”
“哎。”鄧亞剛要起身,被栗書亭拉住了。
“伯母,你累大半天了,趕緊吃飯吧。”這種場麵,這樣的境遇,如果栗書亭看不出門道來,那可真是一個傻大兵,也不配做栗誌和周宇的孩子。父母精明透頂,栗書亭自然差不到哪裏去,除了閱曆經曆,對生活的洞察力還是有一定維持能力的。正如他所說,如果想當混混,早就成了“氣候”。絕對不會像栗嚴冬那樣,賴死賴活的,苟且偷生。成天混吃混喝。
“不了,伯父,伯母,各位叔叔,我店裏有很多事,剛才收到信息,有廠家來送貨了,店員做不了主,這次用量大,我必須親自去驗驗質量。”說完,又轉向鄧亞,“伯母,等忙完了,我來給你補生日。”說完,轉身就要走。
劉滿月忙說道:“書亭哥,我送送你吧。”
“不用,真的不用。你趕緊吃飯吧,我走了。”說完,轉身往門外走去,不爭氣的淚水,悄然滑落了下來,沒有人看得到,隻有灰暗的蒼穹可以看得見。
天色向晚,風兒愈發刮得緊了。似乎要下雨了。
“唉,書亭這孩子其實真的不錯。”鄧亞像似自言自語,又像是給女兒聽的。
劉建國則一聲不發。他深知:女兒和王寶貴還是一個未知數。而栗書亭正在做著,腳踏實地的一步一個腳印。
劉建國太愛自己的女兒了,所以,不發表任何意見。
幾個親屬也跟著來了勁兒:“恩,小夥子不錯,兩個人般配。”
這些大部分都是鄧亞的娘家親,劉建國不好說什麼。鄧亞可不管這些:“你們懂什麼,別跟著瞎說。”弄得幾個親屬尷尬不說,也不敢生氣。因為,永遠是他們有求於劉建國和鄧亞,而不是劉家求他們。
兩個主任可知趣兒的很。把話題直接拉到工作上去,要麼就將一些當下新聞,做一些簡單的評述和感歎,以此化解這死寂的場麵。
外麵轟隆隆的響,來自於天空。秋天一般不見雨水,這雷聲乍起,風聲呼嘯。似乎預示著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是吉是凶,未可卜知。
經曆了這一場沒有形成後果的事情後,劉滿月對栗書亭的印象大大的改觀了。從最初的排斥,到如今的稍有好感。不過,劉滿月的底線,卻是繃得緊緊的。她一再警告自己,這隻是一個意外,也隻是一份感動。與感情無關。說到愛情,那更是九霄之巔。反之,栗書亭就不這麼簡單地認為了。之前媽媽和栗嚴冬所說的話,那些餿主意,他很慶幸沒有聽他們的,至少,自己的思想和行為,肯定是對了。也間接的給了自己一個追求劉滿月的機會。盡管,在鄧亞的生日上,自己遭遇了那般尷尬,不過,栗書亭仍然覺得很值。
至此以後,劉滿月下到農村各個村裏去做調解工作時,栗書亭總會及時的出現。當然了,劉滿月是栗誌的手下,一舉一動盡在掌握之中。甚至派任務給劉滿月,栗誌都要精算到哪一天,兒子沒有事,或者不忙。不然兒子很忙的話,栗誌就會派別人去。就算劉滿月主動請纓,那也是徒勞的。而且栗誌還會冠冕堂皇的說出一大堆理由,甚至說為了愛護劉滿月的身體。自己和劉鎮長老關係了,怎麼也不能讓鎮長朋友的千金受委屈,有些村裏的刁民是很不買帳的。劉滿月又是個小姑娘,人又長得漂亮。哪個村裏都那麼幾個混混兒,見了劉滿月,不是搭訕,就是粘上,再就是糾纏。之前劉滿月沒少經曆這些。後來村民聽說,這是鎮長的千金,多少還是打怵的,惹不起的。而並非看他栗誌的麵子。
劉滿月機靈著呢,她心裏明白這一切,究竟為何?以前他栗所長怎麼沒有顧及到這些呢?說白了,就是為了兒子,給兒子大開方便之門,便於和劉滿月頻繁接觸。人就怕總在一起,同事也好,朋友也好,戀人也好,時間久了,友情和感情會逐漸遞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