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劉滿月聽說,人家栗嚴冬是去找朋友,況且那兩記耳光,現在劉滿月還記憶猶新。姑娘的心軟,本來讓栗書亭和自己去,已經是寬仁載厚了。沒辦法,誰讓自己天性善良呢。
劉滿月說了聲:“趕緊走吧,別誤了事。”
這已經表明默許了栗嚴冬的加入。
栗嚴冬趕緊下車,把副駕駛留給劉滿月。自己跑到後座位去了。
本來劉滿月就不打算做前麵,一看這架勢,也懶得計較了,心裏想,今生可能就這麼一回吧。無所謂了,坐在哪裏都行。
栗誌叮囑著栗嚴冬:“告訴你,去了別惹事,要不趁早別去。這次你要惹事了,我可饒不了你。”
栗嚴冬嘿嘿嘿笑著:“伯父,你就放心吧,不要把人一碗水看到底嘛。”
“最好是你說的這樣。”栗誌心裏明白,這是老婆同意的,不然自己也不會答應,也不敢答應。周宇在家裏有著絕對的地位,這大概和金錢有關。栗誌雖然不管大小,也是個政府官。但是,論收入,那和周宇就沒法比了。這社會看的是什麼?市場經濟和家庭和諧與矛盾,分散與離合,有著密切的關聯。周宇本性盛氣淩人,又很能賺錢,所以,自然而然的,當仁不讓的家庭第一把手。
富民村距離鎮上三十裏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劉滿月可不想留夜在那裏。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在外麵居住過。也絕對不可能留在那裏。麵臨著栗書亭,隻是出於回報。麵對栗嚴冬,更是出於那輛記耳光,自己才有了惻隱之心。如果在那裏過夜,未知的可能,未知的事情肯定會很多。
所以,劉滿月催促栗書亭趕緊開車,越快越好。
栗書亭叫苦不迭。為什麼?從鎮上公路開始,十分鍾後,就會進入土道,而且那路麵坑窪不平,大石塊到處都是。搞不好,車胎都容易被紮破。開不快,劉滿月會以為自己有意的,想和她對待一會兒。開快了,一旦爆胎,劉滿月也會認為,這是他和栗嚴冬商量好的。甚至是事先謀劃好的。栗書亭心裏明白,劉滿月目前對自己隻是一種感激。對栗嚴冬的包容,也是因為她的善良。
栗書亭隻好小心又小心,而且邊開車還邊解釋著:“滿月,這路多年沒有人修,太難走了,我盡量開快一點啊。”
劉滿月理解栗書亭的心情,對路況也了解,自己先前騎自行車去過一次。那路麵的確太難走了。有過親身的經曆,劉滿月並沒有過多的計較,隻是一再叮囑栗書亭,天黑前必須返回來。栗書亭頻頻點頭,表示一定會準時在天黑以前回來。
劉滿月坐在車裏,雖然時有顛簸,但劉滿月還是昏昏欲睡。
車子行在半程,前麵的路愈發難走了。
栗嚴冬在後車座位上捅了捅栗書亭。栗書亭回過頭,栗嚴冬衝著自己努了努嘴,一個眼神閃過,他想幹什麼,說什麼話,栗書亭是一清二楚。這也的確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好機會,一但劉滿月成了自己的人,按照她的性情,按照農村人的風格,劉滿月隻有嫁給自己了。可是有兩個活生生的問題,擺在了栗書亭的麵前。一個是,如果那樣做了,劉滿月即便嫁給自己,也完全屬於典型的混日子。沒有血沒有肉,家裏每天都會死氣沉沉。第二個就是,劉滿月豁出去了名聲,告自己強奸,那可不是拘留那麼簡單了。至少也會判個十年八年的。這犯得著麼?而且從此以後,村民會非常非常鄙視自己。這樣看來,毫無意義。
栗嚴冬在後座,不識相得還在捅咕栗書亭。
劉滿月屬於半睡狀態,她隱隱的透過反光鏡,看見栗嚴冬在和栗書亭比比劃劃。不由得心頭一個抖動,開始後怕起來。願意為兩個人,自己會相對安全一些。誰知,自己也未免太幼稚了。
是人三分變,是鬼無須變。這不,栗嚴冬的秉性又暴露了出來。狗能改了吃屎的話,那麼太陽就會從西方出來、
劉滿月已經不睡了,但是卻眯縫著眼,假裝什麼也不知道,靜觀事態的發展,淡然了,同時也對現狀做了最壞的打算。隻要留給自己一口氣,兩個人誰也跑不了。自己豁出去名聲不要了,也絕對不會嫁到栗家門,而且會毅然決然的,堅決的把兩個人送上法庭。
劉滿月的顧慮是否多餘,還是真的要發生什麼?命運究竟是否會青睞於自己,抑或殘忍的把自己推進火坑?
天知道。是的,隻有老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