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小三和正室的見麵(1 / 2)

炎夏轉寒秋,最容易感冒的時候。醫院排了很多人,還好小呂托了關係,我們直接進了特護病房,醫生來看過,護士直接將藥拿來,打上吊針。

這是一個時常都有著不公平的社會,很多的時候我覺得心寒,不過在這裏不便說太多,畢竟,我是在給你們講這個愛情故事。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一句歌詞:我會好好的愛你,傻傻愛你,不去計較公平不公平。我想,在一份愛裏,如果一個人,甚至相愛的雙方都能有這種想法,那麼這份愛一定能美好而持久。世界本來就沒有那麼多公平,又何必跟最親的人計較太多。他好,就是你好,你們都好,就是擁有幸福生活了。

說回那天的事情。

一切安頓下來。躺在病床上的袁瑞臉微紅,眼眶深陷,疲憊使他的臉上現出少有的蒼老的感覺。當他那雙看著你就像能掌控一切的眼帶著一種暗淡的茫然睜開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他身上承擔的,心理承受的,遠遠比我所能想象的更多更多。這份感情於他,也許並不若我之前所想象的,當有一天我離開,或許他終其一生也無法在他的人生中釋懷我曾經的存在。

我伸出手,想要去摸摸他現在看上去有些幹枯的臉,想要用彼此相貼的溫度讓他舒服一些,讓我的心疼得不那麼重。小呂卻在一旁碰碰我。

“那個……”我輕輕開口,留戀地看著他轉向我的目光,“我該走了。”

袁瑞另一側沒有打針的手從被子裏吃力地伸過來握住我停在他身前的手,他沉默著不願意說話,可我知道他在挽留,就像我每一次生病時對他的依賴。

“袁哥,一會兒嫂子來。”小呂放低了聲音說。

袁瑞手上的勁梢鬆,但幾乎是一瞬間,他又將我的手重新握緊,啞著生病的嗓子緩緩說:“你見見她,你就知道我沒騙你,不會傷害她。”語氣弱弱,眼裏卻是堅定。

“袁哥……小寶可能也來。”小呂的低言慢語,講述著他也是一個在傷心的人。

午時秋光正好,一切也都安寧,袁瑞終是一點一點鬆了我的手。

這樣的愛,想有個結果,哪有那麼簡單。

我和小呂並沒有離開醫院很遠,在它對麵的餐廳坐下來吃午飯。我隻能用這樣的方式陪著袁瑞,我本也隻該用這樣的方式陪著他。

那時他和他的家人在一起吧。那天的天氣真的很好,秋陽很明媚,醫院裏鵝黃橘綠的樹被照得透徹,間或落下的葉子都是金色的。如果他和他的妻子一如結婚時相愛,如果他們之間從不曾有別人誘惑從不曾被別人誘惑,那麼此時他們合家歡樂其樂融融,該有多美,即使在病房。

如果,所有的家庭都不曾有不該有的別人,那麼此時,世界多美,每個人都是幸福的。

“喂,袁哥。”飯快吃完的時候,小呂接到了電話,“……好的。那你吃飯了沒?……這樣啊……那我一會兒一塊兒給你送去……嗯,在一起……好吧……行。”

“袁哥讓我去家裏拿下他的電腦。”放下電話小呂對我說。

“他還要工作?”

“沒辦法,很重要的事吧。你吃完了嗎?咱們走吧?”

我放下筷子:“吃完了,走吧。啊,不過我沒有他家鑰匙。”

“我有。”

小呂結了帳,卻不站起來,把錢包放回口袋裏看了看窗外,將鴨舌帽的邊沿壓了一下,微微抬頭看我,有些遲疑地張嘴:“袁哥不讓我告訴你。嫂子帶著小寶走了,醫生說病傳染性強。”

“那我……可以去看他嗎?”

“看吧,所以他不讓我告訴你,他不想傳染給你。不過,我估計你很想去。”

“那我能去嗎?”

他又將視線移向人來人往的窗外:“我不管你。不過你要是又病倒了,記得由我來照顧你。”話說完,他就站起身走了,最後匆匆說了句“袁哥還沒吃飯”,如果不是處在當天情境下聯想到前塵後事,是不會聽清他最後那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