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虎。過去。”周覓朝威虎努努嘴,威虎無奈,隻得動手扶起了聞聽若。

聞聽若心下冷笑,卻已然明了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周覓厭惡自己,而周覓的娘親則杯葛自己,看來,以後在夜傲山莊她隻有敵人,沒有朋友。

哼!鮮於淩夏!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你讓我走到這一步的!日後,我定當夜夜折磨你!不讓你有一天好日子過,即使死了以後變成厲鬼,也要夜夜的纏著你。

聞聽若還在惡毒的詛咒著的時候,真正的厲鬼馬上就要來了。

周覓讓甄菱出來,帶聞聽若去了房間內,壞壞的等在房間門口,等著聽聞聽若的尖叫聲。

甄菱拉著喜綢慢慢走進房間,輕柔的關上了房門,聞聽若以為周覓馬上就會進來,正襟危坐在床上等著他。

“你怎麼還不出去?”喜帕下看見一雙女子的繡花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故人見麵,是否應該先打個招呼。”門外的周覓模仿著女人的聲音說著,聞聽若一愣,慢慢地掀開了喜帕。

“啊!救命啊!”

“鬼啊!救命啊!”

聞聽若在掀開喜帕的一瞬間,嚇得滿屋子亂跑,失神的尖叫著,喜帕和喜衣都不知去向,精心梳理的新娘發髻也淩亂不堪。

甄菱冷笑著追在她的身後,撕扯著她的衣服和頭發,伸出染滿了紅色丹寇的雙手揮舞著抓她。

一時間,本應是春宵秀榻,錦被翻騰的洞房花燭夜,變成了新娘子不停的尖叫兼具最後徹底的暈厥。

聞聽若醒來後,看到的還是甄菱陰測測的一張臉,甄菱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聞聽若。

“啊!你……你是人還是鬼?你……你不要來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要找就去找那個恭順夫人!”

聞聽若揪著被子的一角,將自己隱在被子裏,聲聲淒厲的喊著。

“聞聽若,你怕什麼?真當甄菱是鬼了!她能大白天的還好端端的在這裏,自然是人不是鬼咯!”周覓斜倚在門口看笑話似得看著聞聽若。

“周覓,你……你讓她走!讓她走!我不要她在這裏!”聞聽若依舊蜷縮在被子裏,膽戰心驚的看著毫無表情的甄菱。

“讓她走?那可不行。我救了甄菱一命,甄菱答應我要為我做事的,對不對?”周覓看向甄菱,甄菱果斷的點了點頭,隻是她稍微有些什麼小小的動作,床上的聞聽若就會嚇得一哆嗦。

“聞聽若,你以後就是我的小妾了,甄菱呢!就是伺候你的丫鬟了,其實你也應該知足的,甄菱以前可是伺候恭順夫人的,如今伺候你,那不是抬舉你了嗎?”周覓嘴角含笑的說著,隻是每一句話都讓聞聽若不寒而栗。

“我不要!我不要她伺候我!我不要!周覓,你夜傲山莊那麼多的使喚丫鬟為何偏偏把她給我!我不要!”

聞聽若衝下床,披頭散發的站在周覓麵前,臉上精心描繪的新娘妝還沒有卸掉,慘白的臉,斑駁的胭脂,還有驚恐到極致的眸子,此刻,聞聽若是徹底的後悔了,當初就該打死也不能相信鮮於淩夏的話。

“聞聽若,你是妾,不是主!我說讓誰伺候你就讓誰伺候你!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周覓厭惡的看著她,總算是給舒贏兒那個沒良心的丫頭出了一口惡氣。

“周覓!你帶我去找鮮於淩夏!我要見他!我要見他!我有話對他說!”聞聽若揪著周覓的衣服大聲喊著,周覓一愣,旋即推開了聞聽若。

“聞聽若,你才剛剛進我周家大門,就開始想別的男人了嗎?隻可惜啊,那個鮮於淩夏一時半會是來不了了!”周覓搖搖頭,看似惋惜的說著。

“你什麼意思?”

“有些事你還不知道吧!恭順夫人死了,鮮於淩墨作為她的兒子自是要守孝的,大彌朝的規矩是兒子三年內不能娶親。如今看來,不但是是秦楚香進不了鮮於王府,而你,在邊陲之地,也沒了可以撐腰的人啊!”

周覓嘴角一抹嘲諷的笑,一甩袖子,走了。聞聽若呆愣在原地,似是還沒從剛此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周覓步出夜傲山莊,是時候去找舒贏兒了,那個鮮於淩墨一直失蹤,而贏兒又在冥詭派,萬一鮮於淩墨回大彌朝的時候偷偷的帶走了贏兒怎麼辦?

一定要在鮮於淩墨找到贏兒之前將她帶回溫馨中介。這個臭丫頭,當初那麼大肆鋪張的開了一個鋪子,如今不到一個月就不聞不問了,看我周覓這次找到你還不打你的屁屁。

冥詭派

準備好行裝已經走到門外的贏兒和鮮於淩墨正巧碰上了急匆匆趕過來的周覓。

“贏兒!贏兒!想死我了!”周覓一見到贏兒就誇張的大叫想要撲到贏兒身上,待見到贏兒和幕冥秧相握的手時,頓感震驚,他並不知道鮮於淩墨就是幕冥秧。

“周覓,離贏兒遠點。”鮮於淩墨毫不客氣的擋在周覓麵前,阻止了他對贏兒的進一步舉動。

“你……你們?!贏兒,你怎麼和他在一起?你……你對得起我嗎?”周覓跳著腳的看著鮮於淩墨身後嬌小的贏兒。

“什麼對不對的起你,我跟你又沒有什麼關係!”贏兒從淩墨身後探出腦袋,不悅的看著他。

“你……你明明是跟我一起開店賺黃金的,怎麼竟然跟他……你們……你們還拉著手!”周覓手指顫抖的指著二人交握的雙手。

“周覓!這不關你的事,你少管閑事!給我閃開!”鮮於淩墨皺著眉頭推了周覓一下,奈何周覓也是練家子的人,伸手擋開了鮮於淩墨的手,一來二去,風聲呼嘯,二人頃刻間已經過了十幾招。

贏兒站在原地焦急的看著兩個怒火中燒的男人,卻沒有一點辦法。

“馨馨……馨馨……”贏兒的腳下傳來微弱的呼喚聲。

“你?”贏兒低頭一看,果真是已經幻化成燈芯的寒玄子。

“馨馨,帶我走好嗎?我隻躲在你的包袱裏,絕對不出來!你相信我!馨馨!帶我走吧……”

寒玄子抻著燈芯的另一頭艱難的往上爬著,奈何總是到了贏兒的小腿處就累得爬不動了。

“寒玄子師傅,你別搗亂了,我和淩墨回大彌朝有重要的事情辦,你還是找個地方重新修煉吧!說不定就得道成仙了!以後不要來煩我們了!”贏兒看了看燈芯,又看了看還在跟周覓糾纏的鮮於淩墨。

“馨馨,不要這樣,我隻要跟著你……我什麼都不做……”

“不行的!真的不行!你快走吧!淩墨快過來了!”

“馨馨,既然你不要我的話,那麼就從我的身體上踩過去吧!踩死我吧!我寧願死也不要離開你!”寒玄子說著燈芯的身子一橫,直溜溜的躺在贏兒的腳旁邊。

“你……你不要為難我啊!讓淩墨看到了,你要我如何解釋?說他的師傅是跟燈芯嗎?”

贏兒著急的看著他,伸出右腳小心的踢了燈芯一下,燈芯往前翻轉了幾個跟頭,繼而鍥而不舍的翻轉了回來。

“馨馨,無論……無論天涯海角我都不會離開你的……”寒玄子執拗的說著,可是聲音明顯虛弱了很多。

“撲哧!”周覓此時挨了鮮於淩墨重重的一掌,跌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周覓!今日我看在贏兒的份上饒你一命,以後你若是再糾纏贏兒,我要你好看!”鮮於淩墨說著轉身朝贏兒走來,卻見她正低頭不知道說著什麼。

“贏兒,我們走!”鮮於淩墨大步走過來,眼看就要踩在寒玄子的身體上。

“等一下!我的……我的手鏈……”贏兒憋了半天憋出一個手鏈來,低下頭極不情願的撿起燈芯,黑著一張臉扔到了自己的包袱裏。

“贏兒,什麼手鏈?”明明就看到她撿起來一根燈芯,怎麼說是手鏈。

“沒什麼,我們走吧。”贏兒推著鮮於淩墨的身子打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