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周覓!”
“你怎麼把他傷成這樣?!”
看到周覓坐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樣子,贏兒一聲驚呼就要撲過去看看。
“贏兒,我……我也受傷了……”鮮於淩墨知道她同情心又泛濫了,趕緊捂著胸口痛苦的看著贏兒。
“你怎樣?哪裏不舒服?”贏兒緊張的看著他,本是準備要在贏兒麵前訴一番衷腸的周覓,看到贏兒又轉投幕冥秧的懷抱,登時氣的又吐了一口血。
“贏兒,我們趕緊走吧……別管他了。好不好?”鮮於淩墨胳膊搭上贏兒的肩膀,銀色麵具下的眼眸淚汪汪的看著贏兒。
贏兒心一顫,心疼的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乖乖的點著頭。
此刻,窩在贏兒包袱裏的寒玄子可看不下去了,鮮於淩墨明明就是裝的,隻有馨馨才會好心的相信他。
寒玄子扭動著身子慢慢從贏兒的包袱裏爬出來,揮動著自己的身子啪的一下打在鮮於淩墨的脖子上,那裏登時紅了一片。
“嘶!贏兒,你打我作甚?”鮮於淩墨抬頭看著贏兒,甚是不解。
“我哪有?我都沒有動過!”贏兒白了鮮於淩墨一眼,轉身朝周覓走去。
“周覓,你放心!我不會扔下溫馨中介不管的,我還會回來的,我的股份你要一點不少的給我留著。”
贏兒說完,挽起鮮於淩墨的手朝外走去。毫不留戀的背影看的周覓陣陣心酸。
本來聽她前麵說的那麼好,還以為她對自己有那麼一點留戀呢,原來竟是擔心她自己的股份!好你個舒贏兒,我周覓算是徹底的栽在你的手裏了。
周覓捂著肚子艱難的爬起來,自嘲的笑著,注定興衝衝的來,敗興而歸了。
“周覓,還不死心嗎?”
淩淩漆又在偷窺,不但偷窺了,還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就是舒贏兒包袱裏的一個好玩的東西。那條可以動可以說話的燈芯。
“怎麼?你現在也跟秦楚香一起來看我的笑話?”周覓彈彈身上的土,慢慢走到淩淩漆的麵前。
這個女人總是這番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一身黑色的衣服,頭發高高的束起,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多幹練。
淩淩漆見周覓一直盯著她,不由的挺了挺胸脯,看來師娘說的對,男人都喜歡女人胸前有料,自己今天特意塞了幾個棉球在裏麵,周覓已經注意到了,不是嗎?
“我說淩淩漆啊,你……你以後還是不要弄得這麼不倫不類的,勾引男人的招數不是每個女人都一樣的,如果你這招用在贏兒的身上那是錦上添花,用在你身上就……就是畫蛇添足了!”
周覓說完就想溜之大吉,奈何淩淩漆輕功精妙,不待周覓逃跑,已經封住了他的去路。
“周覓!你……”淩淩漆的美夢瞬間破碎,原來自己怎麼做都不能改變周覓心裏的看法了。
“周覓,我知道我在你眼裏做什麼都比不過舒贏兒,可是你也不用這麼羞辱我!”淩淩漆柔荑伸進自己胸前的衣服,當著周覓的麵也顧不上什麼麵子了,一把將棉花球揪了出來狠狠的攥在手裏,周覓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但是就是這樣的我,當初還不是被你騙上床!那日的一切,你都忘了嗎?你這個混蛋!”
淩淩漆淚水濕了麵容,將手中的棉花球騰地一下全扔到了周覓的臉上。
“你這個始亂終棄的男人!我明明被你拋棄卻還要追隨你左右,替你排憂解難,卻始終得不到你的認可,我……”淩淩漆說道這裏,抑製不住的大聲哭著。
周覓有些慌亂的看著她,他平常習慣去打擊淩淩漆了,從沒有見過她像今天這樣。
“淩淩漆,我……其實,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是一個好男人,以你的身份和性子,有很多男人喜歡的,沒有必要為了我搞的自己這麼辛苦。”
周覓低下頭,絲絲歉疚溢滿眼眸。
“可是那些男人都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你懂嗎?我是一個從一而終的女人你知道嗎?我不會水性楊花!不會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淩淩漆說到最後,已然是崩潰了,淚水模糊了臉頰,也模糊了她一直以來追逐周覓的心。
“淩淩漆,其實我對任何女人都是在利用,我學不會對女人真心,包括贏兒也是,所以,你若要愛我,就會被我利用,到最後,我會傷你很深很深……”
周覓喃喃的說著,很想替淩淩漆拭去臉上的淚水,但是忽然發現,他自己不配這麼做。
“周覓,我要去回去了,回大彌朝。帶著你給我所有的傷害回去,也許,我們以後都不會見麵了……”淩淩漆忍住眼淚,慢慢的後退著,一步一步都是千金般沉重,周覓看著她,心,漸漸濕潤。
“淩淩漆,我……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我去照應一下那邊的生意,我們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周覓向前一步,艱難的說著。
“是因為同情我才這麼做嗎?”
“不是的,隻是想與你同路。”周覓歎口氣,無奈的搖著頭。
“我在夜傲山莊等你。”淩淩漆深深看了周覓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淩淩漆,回去大彌朝以後,找一個好男人嫁了吧。”周覓對著淩淩漆的背影,無聲的歎息著。
海邊,贏兒和淩墨望著空無一船的大海直犯愁。
“秧秧,我們都等了這麼久了,還沒有船來,今晚不會是走不了了吧。”
秧秧是贏兒對淩墨的新稱呼,因為他現在帶著麵具,自然不能叫他淩墨,隻不過這個稱呼淩墨聽著還好,身後的十三殺手聽了卻是渾身起著雞皮疙瘩。
“贏兒,再看看吧。”鮮於淩墨皺緊了眉頭,朝著海上眺望著,奈何他自己都知道是希望渺茫。瀚海的大海隻有洶湧的波濤不停地翻滾著,根本就沒有船的影子。
“什麼人?”十三殺手感覺到身後似是有動靜,急忙回頭看去,卻見周覓和紅著眼睛的淩淩漆走了過來。
“幕冥秧,沒船是吧?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周覓似笑非笑的看著鮮於淩墨,他早就料到這個時間沒有船,況且在這邊陲之地,隻有他周覓的商船可以在這裏起航,鮮於淩墨就是等到明天天亮也不會等到一條船。
“不用!”淩墨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隻是,下一刻……
“阿嚏!阿嚏!”贏兒瑟縮著身子,響亮的打了兩個噴嚏。
“贏兒,是不是著涼了?”鮮於淩墨一驚,將她緊攬在懷中,摸了摸她的額頭。
“幕冥秧,你要是為了贏兒好,就不要呈匹夫之勇,上了我周覓的船又不會缺斤少兩!”
周覓酸酸的說著,看到贏兒如此自然的靠在幕冥秧的懷裏,心裏很不是滋味。
一聲汽笛聲響過,周覓的商船從不遠處的碼頭駛過來,贏兒看到後,立刻兩眼放光,自己都陪著鮮於淩墨在這裏等了一個時辰了,渾身都凍透了,因為害怕他擔心,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他,現在看到船就如同看到了希望。
隻願鮮於淩墨不要再糾結自己的麵子,上了周覓的船又怎樣?咱們人多怕什麼?十五個人呢!還怕他周覓搞小動作嗎?
“周覓,我算銀子給你,絕不占你一分便宜!”鮮於淩墨冷冷的說著,要不是贏兒會生病,他才不會與這種人同船!
“當然要算銀子了,你們這麼多人,吃我船上的,用我船上的,銀子自是少不了。讓我看看多少人啊!”周覓得意的看著眾人,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十五個!”
“不對!是十七個!”不遠處一個男人熟悉的聲音傳來,贏兒和鮮於淩墨看過去,卻各是複雜的心情,說話的男子正是魅影。
隻見魅影帶了一名女子走過來,那名女子卻並非戀舞,渾身上下一股妖媚的氣息,扭著腰肢半靠在魅影身上,眼神不善的打量著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