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知道贏兒的身上有什麼隱秘的記號又如何?那隻是過去!此刻,贏兒真正愛的人是我,絕不是你。”
鮮於淩墨擋住寒玄子,不讓他進去打擾贏兒,更因為那丫頭現在正衣衫不整的躺在裏麵酣睡,他怎能讓其他人褻瀆了她。
“鮮於淩墨,我沒有時間跟你多說廢話,我時日無多,你讓我進去見馨馨。”寒玄子想要推開鮮於淩墨,奈何自己早已功力盡失。
“師傅,你為何經脈盡斷功力盡失?”鮮於淩墨本是阻攔寒玄子的,普一接觸到他冰冷的身子立刻感覺出不對勁來了。
“與你無關!閃開!”寒玄子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目光飄向臥房。
“大鹹魚……誰在吵?”贏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衣衫不整的坐了起來,慵懶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正瞧見門口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
“你們幹什麼?”贏兒下床走到欲走到門口,卻發現鮮於淩墨的臉色瞬間大變。
“贏兒,回床上去!”
“你怎麼了?”贏兒不解的看著他,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下來。
“笨丫頭!”鮮於淩墨低咒一聲,從地上散落的衣服中拾起一件就給她披上了,這丫頭真是粗心,衣衫不整就敢出來,不知道這世上隻有他鮮於淩墨才能看她現在的樣子嗎?
“馨馨,我有話跟你說!跟我走好嗎?”寒玄子站在門口,心痛的說著,他們昨夜就是在這裏共度春宵的嗎?而自己呢?過了今日又要等到十五天才能變回人形。
“寒玄子師傅,我……”贏兒裹著衣服,不知所措的看著鮮於淩墨。
“贏兒,跟我走!”鮮於淩墨眉頭一皺,拉著贏兒的手快步出了臥房。
“馨馨!不要走!”寒玄子抓住了即將擦肩而過的贏兒,將她的柔荑緊緊的握在手中。
“放手!”鮮於淩墨揮手打掉了寒玄子的手,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帶著贏兒閃身離開。
贏兒隻覺耳邊呼嘯而過陣陣冷風,回頭看時,隻見寒玄子落寞痛苦的身影。
“贏兒,別看他!不要為了同情多看他幾眼,我不允許。”淩墨大手掰回贏兒的腦袋,在她麵頰輕柔一吻,贏兒一坑,乖順的轉過頭來看著他。
身形一停,人已經到了他的房間內。
“你看你,皮膚怎麼這麼敏感,我昨夜已經很溫柔了,你身上怎麼還有這麼多的青青紫紫。”
淩墨趁贏兒愣神的時候,給她穿著身上的衣服,溫暖的大手還不忘在她的肌膚上輕柔的摩挲著。
“什麼我皮膚敏感?還不是你!你要是不親它會這樣嗎?”贏兒嬌羞的擋著自己的胸前,執拗的拿過鮮於淩墨手中的衣服,自己穿著。
“那你現在還想不想要了?”鮮於淩墨大手瞬間探入她的衣襟,一陣難耐的燥熱,現在很想很想要她。
“乖,贏兒,別穿衣服了,反正一會還要被我扒光……”淩墨話音剛落,贏兒手中的衣服已經變成一條一條的,慘兮兮的落在了地上。
“扒光你個頭!你不知道縱欲過多傷身子嗎?我告訴你啊!以後,每七天隻能進行一次親密接觸,其他時間不準煩我!”贏兒推了鮮於淩墨一把,臉上早已滿是緋紅。
這個可惡的男人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麼,昨夜要了一夜還不夠嗎?
“贏兒,你不是這麼狠心吧?!七天一次?我……我正當壯年啊!”鮮於淩墨一驚,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自己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啊!
“你不懂什麼叫修身養性嗎?不好好的管理你的冥詭派,成天圍著我轉圈圈幹嗎?”贏兒像是一個凶凶的小媳婦一樣,正在教訓自己不思進取的相公。
“我又不是道士什麼的,幹嘛要修身養性,倒是你才應該養好了身子,給我傳宗接代呢!”鮮於淩墨撇撇嘴,不怕死的說著。
“傳宗接代?貌似需要養身子的是你吧!也不知道昨夜是誰做累了睡覺的時候打呼呼呢!外強中幹!”贏兒撅著嘴巴,成心逗著他。
“舒贏兒!你過分!竟敢句句諷刺你的相公!你……”
“教主!教主!”正當淩墨準備用嘴巴堵住她不停的抗議時,外麵有人急切的敲著門。
“什麼事?”鮮於淩墨眸子一沉,快步進了裏屋帶好了自己的銀色麵具。
自己的身份目前隻有葉飛和十三殺手知道,他還不想張揚出去,畢竟那樣對淩夏和恭順夫人都不利。
“教主,大彌朝傳來消息,鮮於王府的恭順夫人得了急病暴斃而亡,現在正四處尋找鮮於淩墨回去吊唁。”外麵的殺手並不知道鮮於淩墨的身份。
“什麼?!”淩墨和贏兒同時驚呼。
“回教主!千真萬確!”
“知道了……你……你下去吧。”淩墨停了一會,才喃喃的說著,目光震驚的看著贏兒。
“贏兒,他說什麼?死的人是誰?”
“淩墨,別……別這樣,也許消息有誤呢!”贏兒擔憂的看著他,雖然自己很恨恭順夫人,但是她畢竟是淩墨的親娘,這番打擊,淩墨怎能受的了。
“暴斃的消息還能有誤嗎?贏兒,是她死了嗎?”
淩墨也恨自己的母親,甚至早就想好了與她脫離關係,但是聽到母親死去的消息傳來,他還是難以承受。
畢竟血濃於水,畢竟十指連心。
“淩墨,你要挺住啊!不如我們現在回去吧,恭順夫人死了,你還有淩夏啊,我們回去看看淩夏吧!他一個人在大彌朝支撐不住的。”
贏兒勸著淩墨,現在,回去是唯一的辦法,總不能留下鮮於淩夏一個人在鮮於王府擋風擋雨的。
“贏兒,我們立刻動身!立刻!我要回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鮮於淩墨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平複著自己紛亂的心,那個人是自己的母親,不管她做了多少錯事,始終是生養自己的母親。
“淩墨,不要胡思亂想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贏兒撲進淩墨的懷中,心疼的看著他憂慮的麵容。
“贏兒,其實,我本想與你逍遙江湖的,我不想再管大彌朝的事情,也不想再當那個鮮於王爺的,贏兒……”
鮮於淩墨愧疚的看著她,疼惜的撫摸著她的發絲,本是要給她安定的生活的,現在注定又要帶著她麵對未知的凶險。
回到那個大彌朝,宋玉琮不知道又有什麼新的花招了。
*
周覓冷冷的看著身著大紅喜衣的聞聽若在喜娘的攙扶下款款走來。
“新娘子到咯!”冗長的喊聲回響在冷清空曠的夜傲山莊內。聞聽若心知肚明,周覓心裏想娶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舒贏兒。
如今,這番淒冷簡單的場麵也是她預料中的,聞聽若冷笑著從喜帕中打量著這個夜傲山莊。
哼!什麼天下第一莊,錢倒是有不少,隻是比起大氣奢華的鮮於王府來,還是相差甚遠。邊陲小鎮就是邊陲小鎮,再怎麼堆砌也不如皇家聖地有威嚴,有氣派。
聞聽若藐視的周遭的一切,隻是這裏注定將囚禁她的一生。
“新娘子拜見婆婆,以後孝敬婆婆,聽話懂事,為夜傲山莊延續子嗣!”喜娘諂媚的說著,絲毫沒注意到新郎官和傾夜冷漠的表情。
周覓的一張苦瓜臉在大紅喜衣的映襯下,顯得不倫不類,目光冰冷的看著扭捏作態的聞聽若。
“婆婆喝茶!”聞聽若頭上還蓋著喜帕,白皙的小手端起一杯熱茶,小心的遞到傾夜的麵前。
“恩。”傾夜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並不接茶杯,而是示意旁邊的使喚丫鬟接了過去。既沒有紅包也沒有一句好聽的話。
聞聽若喜帕內的臉登時漲紅,沒想到自己剛進門這個婆婆就給臉色看了。不過我聞聽若可不會忌憚你!鮮於王府的那個老巫婆恭順夫人我都不怕,還會怕你?日後我聞聽若一定要報今日之仇。
“新娘子拜見夫君,從此夫妻二人和和睦睦,相敬如冰!”喜娘也很是尷尬,聲音幹幹的繼續喊著,周覓斜睨了聞聽若一眼,並沒有去扶跪在地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