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第三百一十八集:完結(2 / 3)

“她昨晚去了雷放的別墅。”助理瞥了眼老板的臉色,繼續說:“咱們要提防著孟煙。那個女人不安分,我怕……”

“你怕她背叛我?”程阮推開書房門:“放心,她不敢。除非她不想活了。”

“燕峰山被她擺了一道,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助理給程阮倒了杯水。

“燕峰山那個蠢貨,隻要是涉及到扶曉他連腦子都壞了。”程阮拿著煙盒敲出根煙點上:“那個蠢貨還不知道,扶曉的骨灰早就被燕九給替換了。”

助理有些不解:“以燕九爺的性格,他為什麼要放過燕峰山?難道真是因為那一層血緣?”

燕九爺可沒那麼仁慈。

程阮吐出一團長長的白煙,笑說:“因為他要放長線釣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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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峰山沒找到韓亞,發了一天脾氣。

距離他與孟煙的約定還有一天時間。

“燕駿呢?”

“奶奶派人把燕駿給看起來了。”

燕冷伸著腿懶洋洋靠在桌沿上,拿起桌上打火機點上煙,悠哉地吸了一口。

燕峰山沉著臉:“想辦法把燕駿接出來。”

燕冷怔了下:“大伯,您真的要把燕駿還給孟煙?”

燕駿要真給了孟煙,奶奶非得氣瘋了。

“這隻是緩兵之計。”燕峰山搖著紅酒杯抿了口:“等到都結束解決了孟煙,再把他接回來。”

燕冷眯著眼睛搖搖頭:“孟煙這女人向來狡詐,我怕她一但得到燕駿就會把孩子藏在一個讓咱們找不到的地方。”

到時候上哪去找人。

世界那麼大,茫茫人海,完全就是大海撈針。

“不會的。”燕峰山冷笑:“你別忘了,她背後還有個程阮。”

提起程阮,燕冷就頭大的咂咂嘴:“大伯,程阮那個娘們兒難對付呀。突然回來,恐怕是衝著您來的。”

兩個人可是仇人,程阮更是恨他入骨。

“我還怕她一個女人。我到是覺得程阮回來的正好。這次一起都收拾了。”

“您這回要一鍋端?”燕冷從小就跟在燕峰山身邊,自然是了解大伯與程阮的恩怨。收起臉上的笑意,燕冷難得正經道:“這個女魔頭,可不好對付。”

燕峰山說:“是人就有弱點。程阮自然也不例外。他不是有個兒子嗎。”

“您的意思是……”燕冷壓低聲音:“把他兒子弄過來?”

燕峰山笑了,剛要開口說話,書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呦,奶奶。您怎麼來了!”燕冷咬著煙,一臉痞氣地走過去,順勢就要去抱一下老寶貝。

結果,老寶貝兒沒給他麵子,氣勢洶洶推開他揚手給了燕峰山一個打耳光。

啪一聲,全場的空氣都凝固了。

燕冷都傻眼了,親眼看到大伯被打,大伯臉都黑了。

燕冷一個字都不敢出聲。從小沒少挨奶奶的小皮鞭,這個時候他還是聰明的當個瞎子好了。

“媽,您是不是需要去看看病。”燕峰山臉上印著紅印子,抬手敲出根煙點上:“有病就盡早治,別當誤了。”

“畜生。燕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畜生。”鳳辛滿眼失望地看著他:“你恨我,可以衝著我來,我老胳膊老腿不怕你折騰。你為什麼要去傷害小九。他才十歲,你怎麼下得了手。”

這又是唱哪出呀?

燕冷眨眨眼睛,瞅瞅一臉鎮定的大伯,又看看齊氣紅眼的奶奶。

恍然間明白了什麼,該不會是大伯綁架的小九吧?

我的天,這也太狗血啦。

自家人自相殘殺,大伯牛b呀。

燕峰山讓人請老太太出去。老太太氣的抬手就砸了他最喜歡的古董瓷瓶。

“老大呀老大,你真要氣死我是不是。”不解氣,老太太又抓起手邊的水晶花瓶往地上砸。

嚇的燕冷往旁邊跳。偷眼瞧瞧大伯那張冷掉渣兒的臉,忍著沒出聲。

說啥?兩邊他都不敢得罪,隻好憋著了。

老太太走時留下一句:“好自為之。”摔下一個文件袋就走了。

滿地的碎片,但撿起哪一片都價值幾十萬塊。燕冷心疼地用腳尖踢踢地上的碎片:“大伯,您可真是我的偶像呀。”敢綁架燕九,服了。

燕峰山冷哼著從鼻端緩緩噴出白煙:“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弄死他。”

“大伯,小九那小子命硬著呢。想讓他死,真不容易。”燕冷轉著車鑰匙,往外走:“我回老宅看看。先走了。”

燕冷是跟老太太前後腳進的家門。

“滾出去。”

人剛進門,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飛過。燕冷敏捷地往旁邊一閃,啪一聲水杯砸在門框上,濺起的碎片劃在手背上,不疼但是滲出了一絲血。

“奶奶,我差點毀容。”燕冷嚎叫甩著手,嘴裏嘶嘶的表示手很疼。

“跟你大伯一起狼狽為奸你覺得很驕傲是不是。”

老太太看他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手癢的想揍他。

她知道燕冷跟大兒子走的近,沒想到還是他的一條走狗。

“奶奶,您冤枉我。”燕冷一屁股坐在老太太身邊,摟住她給了一個大大的吻。

老太太嫌棄的一把掌糊在他臉上:“滾遠點。”

燕冷往樓上瞥了眼,若無其事的問:“燕駿呢?我好幾天沒見著那小子了。”

老太太眼睛一眯:“小兔崽子,你要是敢把燕駿帶走,我扒了你的皮。”

孟煙自從離開這裏,就沒放棄要兒子。派人三番四次的上門騷擾。

老太太明白,孟煙這是膈應她呢。

“奶奶,我這不是關心燕駿嗎。親媽不是親媽,這孩子多可憐呀。”

懶得搭理他,老太太起身上樓:“哼,我看奧斯卡欠你一個小金人。”

演吧,好好演。瞪他一眼,鳳辛的心都涼透了。這個家怎麼鬧成現在這樣了。

燕冷讓廚房給他煮了碗麵。吃完麵上樓去找燕駿。結果燕駿根本就不在老宅。

“方叔,燕駿呢?”

方叔是管家,基本上什麼事情都是他親自安排。燕駿在哪他肯定知道。

“我不知道。”方叔提著工具箱從後院花房回來:“二少找小少爺有事兒?”

“嗨,也沒啥事兒。就是想關心一下小朋友的身心健康。”

方叔瞅瞅他笑著搖搖頭。

也不知道這個二少爺是怎麼想的,跟誰混不好,偏偏跟著大先生。

自毀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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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聲聲這兩天有些安靜。

燕尋帶她出去吃了飯,問她想不想去海邊走走。

她點點頭說好。

午後的陽光一縷縷灑在海麵上,耀眼奪目。

兩人十指緊扣,沙灘走走停停,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燕尋在說,她在聽。

“燕尋。”她停住腳步,雙臂環著他的腰,仰頭望著他。

燕九親親她腦門,將她攬進大衣裏:“冷不冷?”

小姑娘搖頭:“你說,手劄裏的那些會不會都是假的?”

燕尋笑了:“也許。”

沈檀這人一向狡猾,知道自己早晚一死,臨死前耍一耍他們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可是有惡趣味的。

扶聲聲皺眉:“那些人知道了真相,大姨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燕尋說:“燕峰山不會讓孟煙傷到大姨。孟煙也不敢。”

“她為什麼不敢?”

“孟煙欠大姨一個人情。”

孟煙雖然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心狠手辣。但是她還是守承諾的人。

當年扶洛幫過孟煙的母親,孟煙感激她。這個人情她一直記在心裏。

“可是她是程阮的人。程阮不會讓大姨好過的。”得知程阮歸來的消息,聲聲一直心裏有種不安。

從血緣上將,程阮是她的小姑。可是這麼多年她隻見過程阮一次。

程阮似乎很不喜歡她。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的紮人。

燕尋看著她,緩緩低頭吻上她的唇,這個吻給了她全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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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的時間在晚上九點。

燕峰山再一次遲到了。

山頂的風很大,呼嘯的狂風刮的人站不住。

孟煙坐在車裏打電話時不停看手表,距離約定時間,燕峰山遲到了整整四十分鍾。

“您放心,這回我一定讓他有去無回。”

電話裏程阮正在做指甲,聽到孟煙的話,冷笑道:“你舍得?”

孟煙說:“我恨不能剁碎那個賤男。早就不想讓他活著了。”

“留他一條命,給把人給我帶回來。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孟煙明白程阮的意思,感激的說了聲謝謝。

這件事之後,她帶著兒子遠走高飛,這是她現在唯一的願望。

保鏢忽然敲了敲窗戶,孟煙吸吸鼻子調整一下情緒,推門下車。

保鏢說燕峰山來了。

孟煙點點頭,走向後麵那輛麵包車。

一股寒風刮進車裏,凍的扶洛打了個噴嚏。

“燕峰山來了,你要不要見一見。”

扶洛嗤笑一聲:“他是誰呀?不見。”她感冒了,嗓子是啞的,鼻子堵的難受。

山上風大,一吹風她感覺病的更嚴重了。

黑暗中孟煙那雙眼睛閃了閃,沒再說什麼,吩咐保鏢給扶洛一杯熱水。

幾輛黑色路虎緩緩停下。

孟煙眯起眼睛,看到燕峰山從中間一輛車裏下來。

身後幾個彪形大漢跟著,燕冷沒來。

孟煙疑惑地皺眉,朝身後一擺手,保鏢會意,轉身離開。

“燕總,您這麼不守時,就不怕我走了。”

孟煙沒看到燕駿,不由得眼底一寒。

燕峰山抽著煙,不急不慢地走過來:“你要是不想要孩子,盡管走就是了。”

“孩子呢?”孟煙收起臉上的笑。

“東西呢?”燕峰山反問,抬手彈掉煙頭。掃了眼四周,視線定個在對麵一輛麵包車上。

腳底踩著碎石,孟煙站在燕峰山跟前:“人和本子,你想要哪樣?”

燕峰山麵無表情的從煙盒裏抽出根煙:“手劄你是怎麼到手的?”

“很重要嗎?”孟煙笑:“我兒子呢?燕峰山,你因該清楚騙我的下場。”

“你以為程阮真的會幫你離開?”一團煙噴在她臉上,燕峰山說:“她是在利用你。最後她做收魚翁之力。這是她一貫的行事作風。”

“燕峰山你是在挑撥離間嗎。”孟煙冷嗤道:“我不管你們怎麼鬥都跟我沒關係,我隻要我兒子。”

燕峰山吸著煙,眯眼看著她,寂靜了幾秒後,一抬手。

保鏢從車裏抱出一個小男孩。站在燕峰山身後。

孟煙急切地去看孩子。燕駿睡著了被保鏢抱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是我兒子,我能對他做什麼。不過是給這小子吃了片安眠藥。讓他老實點。”

孟煙氣的上前就要去抱人,被保鏢攔住:“燕峰山你王八蛋,他還這麼小你竟然給他吃這個,要是吃壞了怎麼辦。”

“你以為我是怎麼把他弄出來的。”燕峰山冷哼:“手劄給我,孩子你可以帶走。”

孟煙知道老夫人鳳辛把孩子看的緊,但是燕峰山還是把孩子帶出來。

都說虎毒不食子,燕峰山簡直就是一個畜生。一邊慶幸他把孩子帶出來了,又對孩子感到心疼。

攤上這樣一個惡毒的父親。

孟煙冷笑著從大衣口袋裏一本泛黃的手劄,看著他,意思很明顯。

燕峰山擺手,保鏢抱著燕駿走過來。

燕峰山伸手去要去拿手劄,忽然一聲槍響,子彈打中了手背上,疼的他快速縮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