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聖地恩澤八方(1 / 3)

讓我們乘著和暢的惠風回到六祖的故鄉吧!

六祖惠能的報恩事跡在家鄉的影響至今還極其深遠。在這裏,真是和風陣陣,使勞動人民世代沐浴於六祖的惠風中。

六祖成佛以後,對父母祖先故鄉親友的報恩事跡,深入人心,代代產生巨大的影響。這讓世界知道,先前認為佛菩薩不生邊地,隻能降生於印度中天竺國,隻能降生於高貴的刹帝利及婆羅門二種族之中的說法是不成立的。惠能出生於中國嶺南極蠻荒之地,地位低下,被稱為“獦獠”,卻一舉開了由卑賤者頓悟成佛的先河,是他開創禪宗,改造了印度佛教,使荒蕪閉塞的嶺南蠻荒地變成了取代印度古天竺迦維羅王國成為新的佛國中心聖地。這,在中國佛教和民間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這種影響是國際性的也是久遠的。

最受惠的就是六祖惠能故鄉新興(以前叫新州),這裏變成了獨特而神奇之地。

六祖大師法寶《壇經》中“機緣品第七”這樣記載說:“師自黃梅得法回,至韶州曹侯村。人無知者,時有儒士劉誌略禮遇甚厚,誌略有姑為尼,名無盡藏,常誦大涅槃經。師暫聽,即知妙義,為解說。尼乃執卷問字。師曰:字即不識,義即請問。尼曰:字尚不識,焉能會義?師曰:諸佛妙理,非關文字。尼驚異之,遍告裏中耆德雲:此是有道之人,宜請供養。有魏(魏一作晉)武侯玄孫曹叔良及居民,竟來瞻禮。時寶林古寺,自隋末兵火已廢,遂於故基重建梵宇,延師居之,俄成寶坊。師住九月餘日,又為惡黨尋逐,師乃遁於前山,被縱火焚草木,師陷身挨入石中得免。石今有師跌坐膝痕及衣布之紋,因名避難石。”

這種奇特的現象,與法顯所記述的印度辟支佛情況相似:“此中有辟支佛食處,泥洹地大如輪,餘處生草,此處獨不生。乃曬衣地處,亦不生草。衣條著地跡,今故現在。”廣東文獻集顯誌記載的亦有惠能故居草木不生之說。清康熙二十六年(1687—1688)屈大均《廣東新語》卷二《盧村》條這樣寫道:

新興盧村乃六祖生身之所,至今屋址不生草,近其居者,毛發稀禿,此地之不幸也。約雍正八年(1730—1731年)範端昂撰《粵中見聞》,把“此地之不幸也”句改為此亦地之奇也“。乾隆本《新興縣誌》卷十六《山川》沿用屈說刪去“此地之不幸也”一句。

有文獻記載,六祖故居在仁豐都下盧村,唐索盧縣地,離村二十五裏,去龍山國恩寺前一裏。這是六祖的出身地,是他父親來時居住的地方。乾隆時檀萃錄、黃燾薌編的《楚庭稗珠錄》卷二《六祖之生》條,明確反對屈大均“此地之不幸也”這種說法。認為這句話是對六祖的不尊和誹謗,對聖賢的不尊敬,實在太過分了。而他本人認為他在新興讀了《法寶壇經》,覺得此經十分直捷爽快,琅琅上口,所說的佛法平易近人,沒有別的家那麼迂誕氣習。他答刺史的話說:東方人造罪,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求生何處?”這是非常警世的話,其中講得清楚明白的地方就像儒家學者所說的話。當我回到龍寺見到他的像時,竟是個老頭佛陀。

黃燾薌的著作中所講的是深得六祖的儒家化精神的,這就是新禪宗的佛教精神。

至於“故宅不生草”之類,其實是從法所記述的印度辟支佛情況和中國特有的神話故事是有聯係的。中國古籍記載國“琥珀在地,其上及傍不生草木”之說。有神仙居住過的地方“不生草木”,法堂“寸草不生”的說法。這樣看來,正所謂人傑地靈,物華天寶以至禪院重地、道家聖地等都有一種表征,就是“不生草木”。說六祖故居“不生草木”是聖地的重要表征,是好事而非不幸。

史實表明,過去中國人仰慕天竺,不畏艱難險阻去印度求佛學法。但自惠能之後,印度人反而來中國嶺南學佛求法。有一首偈,是唐朝時來中國巡禮學佛的梵僧所寫:

天長地闊杳難分,中國眾生不可聞。

長安帝德承恩報,萬國歸投報聖君。

漢家法用令章新,四方取則玉華吟。

文章鐸紹如流水,白馬馱徑即自臨。

故來行檢遠尋求,誰謂明君不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