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後一步騎著馬的七皇子秦煜顯然注意到了容澈與穿著嫁衣的女子的互動,打趣道:“素聞靖安郡王不近女色,沒想到是靖安郡王眼光獨特,瞧不上咱們京城的大家閨秀啊。”意思是容澈不喜歡大家閨秀,偏喜歡鄉村野女,儼然不該是世家子弟該有的做派,嘲諷之意不言而喻。不過七皇子秦煜的輕嘲熱諷也不是全無緣由的。論權勢,靖安郡王十四歲就封王,且是大炎國唯一的一個異姓郡王,父親又是戰功赫赫威望極高的容國公,比起他這個還未封王的七皇子不知強了多少倍,若是容煜被封為親王自然不會再差些什麼,畢竟皇室血統擺在那裏,但是大炎明熙朝的皇子們加上死去的被封了王的也就四個,其中還包含中途疾病而死的三皇子死後被追封為襄王。老五老六還沒有受封,他就更不用說了,否則他也不會出現在靖軍之中跟隨出征了。論容貌,秦煜在京城也算是顏值一等一的了,麵容俊朗、氣質卓然,但每當與容澈站在一起總會毫無緣由的黯然失色。論實力,容澈12歲就隨軍出征,在軍營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無論武功、謀略、威望,都豈是他一個隻知道爭寵討好父皇的皇子能比的?這樣的情形,秦煜不嫉妒自己右前方這位悠然自若的王爺才怪。
“哦,副將也覺得本王的眼光好?”容澈淡淡的道。秦煜麵容扭曲:我沒有這麼覺得。一句簡單的話裏卻含著多重意思,而最明顯的警告便是在軍中本王是最高統帥,你隻是個副將,軍營中沒有什麼皇子王爺,要蹦躂你也得給我憋著。一時間秦煜答不上話來,容澈見後邊沒了動靜,感到比較滿意,又道:“既然副將也認同本王的眼光,那就請副將把那位姑娘帶來吧,這是軍令。”容澈說完還不等秦煜反應過來便拍馬向前方馳去。
秦煜瞬間僵在了原地:讓他去搶婚?而且還是搶一個鄉村野女!七皇子的俊臉霎時變得扭曲。
等到秦煜帶著剛搶來的新娘子與已經在飛鴻關等候了小半日的容澈會合時,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了。一路上秦煜的臉陰沉得像喝了兩大杯墨汁,把身旁的侍衛嚇得不輕。而看看從馬車上下來跟在秦煜身後的紅衣女子,明明這位才應該是最大的受害者,好好的出嫁卻在半路上被劫到這麼個偏遠荒涼的地方,可這位麵上卻是波瀾不驚,平靜如水,如同自己本該來到這兒一樣,使隨行的侍衛無不驚歎。秦煜走進容澈所在的花廳,這裏曾是守關的將軍衛循的住所,後來領土繼續向西北擴張,這裏不再是國家的邊界,這所府邸也就成了領軍將領經過路上的歇腳之處。這飛鴻關是一座小城,人數也不多,但因為一些商人販運貨物多會經過此地,所以看上去並不很荒涼。此刻在京城門口時威風凜凜軍令如山麵容冷肅的靖安郡王卻慵懶地斜倚在椅子上悠哉地品茶,天真無害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這是哪個世家的紈絝貴公子。秦煜看著容澈悠然的斜倚在椅子裏喝茶的模樣,頭上的青筋歡快地直跳。秦煜低頭一字一句地道:“人、帶、到、了。”容澈好笑地看著他的模樣,心想今天對七皇子的打擊也夠了,俗話說過猶不及,他還是很知道適可而止的。讓門口侍立的一個侍衛帶七皇子去休息,房間裏隻剩下了容澈和雲聽,還有幾個做擺設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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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超過3000,這次應該可以了吧~
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