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皇子昭澤(1 / 2)

早朝之上,被燒傷的司徒鈺成為了朝議的重點。

天子殿下負責司徒鈺的安慰,此刻司徒鈺卻被燒傷在床。作為東宮太子,程延瑞不僅失職,且被人彈劾草菅人命。

建安帝一怒之下,便下令將他暫時軟禁在太子殿,且讓吏部徹查太子殿失火之事。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明日便是百官朝賀的日子,太子若軟禁,有失國體。請聖上三思。”段文出列,向程延瑞求情。

“請皇上三思——”立即又有官員出來求情。

建安帝臉上露著不悅,顯然對段文的求情不滿。

楊照立即上前,“二皇子受萬民擁戴,明日可暫代太子出城迎賀。二皇子身份最貴,有他親迎,也不會失了國威。”

建安帝本就喜歡程昭澤,見有官員提出心中所想,心中高興,臉上沒有表露。“司徒愛卿意下如何?”

司徒無雙看了看二皇子程昭澤,再垂首恭敬答道:“臣讚同楊尚書觀點,二皇子英俊不凡,定能但當此任。”

建安帝捋了捋胡須,威嚴道:“昭澤畢竟年幼。”

“無妨,敬王十二歲便破解舒麗使臣三道難題,大楊我天寧國威,年齡不是問題。”楊照又道,眼神是毫不掩飾的自豪。

“父皇若兒臣年幼,兒臣心中到有一合適的人選。”程昭澤站了出來,他本就無心皇位。現在皇兄被軟禁,朝廷更是分成兩派,若是自己在這個當口搶了皇兄的威風,以後手足相見,他也會感到難堪。

“誰?”

“江湖人稱子蕭公子——段湛恒。”

百官一陣唏噓,段文用眼角的餘光,詫異地望著他。

“說來段湛恒確實是個人才,隻是他非我皇室中人。”建安帝心中懊惱,自己的這個二兒子怎麼就這麼傻?隻要他表明一下決心,朕難道會為難他不成?

“非也,繁祁和蒼穹派使者前來隻是為十九王叔賀壽。作為王叔的朋友,沒有人比段湛恒更為合適的人選。”程昭澤赤誠地望著段文,似乎正等待他的回應。

眾人麵麵相覷,隨機便低聲交談起來。

“敬王不受朝廷重視已久,以往都是祭祀先帝。今年若不是長孫太後執意要為敬王慶生,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對呀,敬王也都二十六了,從十三歲之後,也是第一次慶生。二殿下的意思是不作為皇家的事情?”

“還是看皇上如何決定吧。”

建安帝臉黑沉的可怕,望著段文,“段愛卿認為如何?”

段文不知道二皇子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和繁祁接應之事若由湛負責,可比由二皇子負責好控製。推辭道:“犬子不才,但願為皇上分憂。”

程炎恪單手撐著頭望著徑自梳妝的司徒鈺,言笑晏晏。

司徒鈺被他深邃而熾熱地目光盯的有些不自然,隻好坐在了床沿上,迎視著他。“又在打什麼歪注意?”每次看到他這種精明地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她總是為被他算計的人感到悲哀。

就像程延瑞一樣,此刻恐怕氣的在太子殿跳腳吧。

程炎恪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一陣不爽。她穿著長褲,怎麼摸?

撫摸著她額頭上被燒紅了一塊,心中一陣憐惜。“做戲而已,不用這樣虐待自己吧。”

“這叫苦肉計,不認真點,怎麼能關住你那狡猾地侄子。”他的手已經慢慢地在為她上藥了,清涼的味道,很是舒服。“這要見效真快,以後打仗受傷了,也不用擔心了。”

“呸——”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淬了她一口,“戰場上,首要的是保護自己。身體發膚,授之父母。”

司徒鈺不以為意,對這個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王爺的說法不屑一顧。“人在江湖飄,那能不挨刀?戰場上更是瞬息萬變,哪有不受傷的。”

程炎恪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裏,下巴抵著她烏黑的頭發,一臉地寵溺。“總有一天,本王要你放下那雙拿搶的手為本王抄菜刀。”還忍不住地哼了一聲。

司徒鈺嗤笑出聲,“姑奶奶我拿菜刀,也能追你千裏。”

她對他的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第一次見到驚豔的他,還是在王府勇敢堅強的他,抑或是運籌帷幄的他?

手心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平緩而有力地心跳,內心一陣安寧。這哪裏還是沙場上凶猛殺敵的將軍?

“那晚我在程延瑞地屋頂,看見他和禮部那群人似乎在謀算著什麼。”窩在他懷裏的感覺很舒服,但是她還是不習慣,那樣顯得自己很柔弱。“我有些擔心。他手上似乎還握著一些對他們不利的東西,通過那些操控著他們。”

她推開她的肩膀,看到一臉憂愁的她,竹節分明的手指在輕輕地為她撫平起皺的眉毛。“這些都不是你要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