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你愛她嗎(1 / 2)

祖之舜的車匆匆穿過夜色,最後停在了瑞莎酒店門口。清嘉見他將自己帶來這個地方,遲疑著不肯進去。那幾乎已經被忘記的記憶又回來了。

她發現人會選擇性記憶的說法是正確的。她無數次回想過那個晚上,但差不多都是從上了韋之堯的車之後開始的。至於這之前所發生的,她又是因何錯上了韋之堯的車,這一部分,隻是模糊而遙遠的駐留在某個微小的角落,她的記憶從來沒有將它特別提取過。現在站在瑞莎的台階上,被拋在台階這一邊的細節忽爾清晰起來。

她沒有看祖之舜,對著酒店的旋轉玻璃門說:“能不能換個地方談?”

祖之舜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他扯著她往裏走,“你放心,我自取其辱了一回,不會再求第二回。”

他住的房間不是以前的那間,但即使是一兩夜,他也不肯虧待自己,仍然是極奢華的套房。

祖之舜把清嘉按在沙發上,他的動作反常的溫和,說話的語氣也配合著:“你喝什麼?”

在從韋家到酒店的這一路上,祖之舜已經冷靜下來,將自己說服了。上次求婚失敗,他沒有那麼放在心上,本來當時也隻是因為被老祖氣昏了,為求婚而求婚,秋清嘉這個人從個性到家庭背景都不是做他妻子的理想人選。不過是結個婚生個孩子,她不願意,有的是願意的人,他並不在乎。

然而,在聽到之堯和她碰巧同時去廬山的事時,他開始嗅到危險的味道,被韋之堯侵犯權益的危險。自從秋清嘉拒絕他的第一次起,他就沒有再花全力去追求她,上次求婚失敗後更是已經打算將她放棄,女人本來就不是值得他用那麼多心思的。但是當韋之堯也對她產生了興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已經從單純的女人問題上升到他和之堯之間的較量,他不能輸給之堯。

清嘉並不清楚祖之舜的姿態為何突然改變,她也懶得去管,冷淡地看著他:“謝謝,我什麼也不喝。我有一個問題先要請教,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

祖之舜嘻嘻笑道:“在我心裏你一直就是我的女人。”他挨在她旁邊坐下來。

清嘉立即挪到另一張沙發,尖刻地說:“那清你吧這句話放在心裏說就可以,我也管不著,不要讓我聽見就好。”

“你這麼生氣的真正原因,是怕讓韋之堯知道了你是我的女人吧?”祖之舜試探她。

“再說一次,我不是你的女人!”清嘉沉下臉,狠狠踢一下那咖啡桌的一隻腳,“我們的事跟他也沒有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祖之舜挑起眉毛。

清嘉躲避著他探究的目光,底氣不足地說:“沒有。”

談論到之堯時她表情的微妙變化,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祖之舜臉色陰鬱地走到吧台那邊,他打開冰箱,取了一罐啤酒,讓冰箱門開著,對著呼呼的冷氣大口將那罐啤酒喝空,心中的醋意才壓製下去三分。另七分一時去不了的醋意使他更加堅定,他必須要贏。

他拿了一罐冰紅茶過來遞給清嘉,好脾氣地說:“剛才在韋家是我太衝動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但我是因為在乎你,才忍不住那麼生氣,口不擇言的。”

“我請你以後不要那麼在乎我。”清嘉的表情裏依然有著受傷,但態度也有了軟化。。

祖之舜再次緊挨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好啦好啦,別賭氣了。上次求婚你沒答應我,我知道,你們女人覺得被求一次婚就答應太沒身價。好,你給我個提示,你想要怎樣的求婚儀式,我照你的意思去做。”

清嘉不客氣地摔開他的手:“你能不能改改這自大的自說自話的毛病?”清嘉不滿地瞪著他。

她這副倔強樣子正是祖之舜又愛又恨的。他抱住她的肩,柔聲問:“怎麼,還要考驗我?”

清嘉從他的手臂下掙出來,再次移了一個位置,遠離他,“不是考驗,你應該明白,我從來沒愛過你呀。”

“那你愛的人是誰,韋之堯嗎,啊?”祖之舜忍不住又惱了,他的耐心已經不夠用了,不識好歹,他什麼時候這樣低姿態地哄過一個女人。

“怎麼又扯到他了,看來今天是來錯了,跟你根本沒法談。”清嘉也不耐煩了,起身要離開。

祖之舜粗暴地一拉,把她重新按到沙發上,“坐好!”他低喝。

他抓住了她,慢慢向她靠近,眼睛裏閃爍著猛獸看到獵物時的幽光。

清嘉開始害怕,她掙紮不脫,結結巴巴說:“你,你保證過不侵犯我的。”

祖之舜笑起來:“你放心,我不會侵犯你的。但是,你聽好了,”他托著她的臉,霸道地卻又熾熱地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不會放你到之堯身邊。你是屬於我的,清嘉,我愛你,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