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徒右乾抬頭挺胸應了聲,“我到了,我行的!皇姑,你等著,我行的!”

他信誓旦旦地叨了幾句,再衝蔣夢涵歡喜笑了笑就下了馬車。

“唉,又忽悠了一個侄子!”蔣夢涵怪不好意思地靠在馬車裏,喃喃低念,“大叔笨笨的,應該把他養聰明點。否則將來真的……如果司徒坤察覺到大叔剛才是故意幫我的,他會不會也對他動殺心?不行,得趕緊給大叔弄張保命符。”

蔣夢涵下了馬車就看見頹坐在山莊外的司徒坦青,她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再走上去問:“我的好侄兒,怎能麻煩你在這給我看門口了?”

司徒坦青抬起頭來白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怪不好意思說:“皇姑,我餓。”

“你餓?”蔣夢涵一臉吃驚地看著他,雙手叉腰彎下身來戲謔道,“你既然餓了,怎麼不回家吃飯?一直坐在這裏,肚子就會填飽嗎?”

司徒坦青抬起頭來憋屈地看了看她,又一臉氣憤站起來轉身離開。

蔣夢涵忙拉住他的衣袖笑笑說:“今天安爺爺下多了米,浪費了多可惜,好侄兒,要不你幫幫忙?”

蔣夢涵和安福壽夾著筷子呆愣地看著對麵的司徒坦青,他好像十年沒吃飯一樣,拚命地吃,眨眼間,一桌子的菜幾乎被他掃光了。

良久,司徒坦青放下碗筷抹了抹嘴再看向對麵的兩人說:“皇姑,安公公,你們怎麼不吃呀?”

“嗬嗬……”蔣夢涵輕扯嘴角笑了笑說,“我怕我們動動筷子會被你打。”她又托著下巴好奇問,“坦青,最近王府的夥食很差嗎?”

司徒坦青連連點頭,側了側臉,他又黯然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回王府裏,身上的銀兩都花光了。”

蔣夢涵跟安福壽對看一眼,又忙轉向他問:“為什麼呀?”

“沒有為什麼。”司徒坦青伸出手來向著蔣夢涵說,“給我銀兩。”

蔣夢涵愕然愣了一下,繼而把錢袋掏給他,司徒坦青握著錢袋就站起來說:“本王還有事,先走了,今晚不必等我。”

蔣夢涵和安福壽機械扭頭看著遠去的司徒坦青,兩人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了出來。

“這什麼世道!”安福壽哭笑不得說道,“吃了霸王餐還要銀兩!王爺了不起啊!”

司徒坦青拿著錢袋急急走進了賭坊,蔣夢涵和安福壽躲在牆角探眸看去。

安福壽伸了伸脖子好氣低念:“剛吃飽飯就拿著我們的銀兩進賭坊,他也太會享受了吧?”

“先看著。”蔣夢涵迷惑低念,“我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他那麼倔,怎麼會輕易向我示弱。”

良久,司徒坦青一臉頹敝地從賭坊裏出來,才走了幾步就被兩個人架走了,蔣夢涵和安福壽對看了一眼忙偷偷追上去。

司徒坦青被推落地上,司徒朗鎮隨即站到他跟前冷哼問道:“五皇弟,銀兩呢?不……你壓根就不是父皇的兒子,你隻是劉貴人跟戲子生的孽種……”

“胡說八道!”司徒坦青忙爬起來,揚起拳頭向他打去。

司徒朗鎮側身躲閃繼而掏出一張沾著血跡的紙戲笑說:“誰胡說八道?要不我把這張血書交給父皇,讓父皇親自來驗證,你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骨肉?”

司徒坦青猛然撲過去,司徒朗鎮躲到另一邊又把紙張藏起來冷笑說道:“想要它,把銀兩拿來!五十萬兩,五十萬兩換你的性命而且還能讓你當一輩子王爺享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值得了吧?”

“我沒有銀兩!”司徒坦青淩厲叫喊。

“沒有?”司徒朗鎮冷哼道,“那我就把它交給父皇,興許父皇能賞我幾百畝田地。”

司徒朗鎮說著轉身走去,司徒坦青忙爬過去抓住他的衣角求喊:“三皇兄,求你不要!求求你!一時之間,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銀兩,你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三皇兄,求你不要把它交給父皇!”

“滾!”司徒朗鎮一腳把他踹到地上,他又提起腳冷聲說道,“你一向不是很囂張的嗎?知道自己是野種就沒底氣了?本王可以給時間你,如果我高興的話。”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司徒坦青忙跪坐起來說。

司徒朗鎮把腳伸向他說:“我剛才不小心踩到狗屎了,你給我用舌頭舔幹淨!”

司徒坦青猛然瞪大雙眼,司徒朗鎮邈邈嘴說道:“趕緊,否則我的腳累了,要進宮找太醫!”

司徒坦青狠握拳頭,紅著眼圈,遲疑了一陣子再慢慢爬過去。

突然一個蒙麵人疾閃而來一掌將司徒朗鎮打到地上順手奪過那封血書,司徒坦青愕然愣了一下,蒙麵人扔下血書揪起司徒朗鎮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