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遊弋宏猛地睜大雙眼。
秦風點點頭然後把夾在腋窩下的錦盒雙手奉給蔣夢涵說:“公主,當年先皇匆忙間把聖旨交給裴大將軍,裴大將軍還沒來得急頒布聖旨,就被滅門。末將帶著聖旨忍辱偷生,今天終於不辱使命把聖旨交到你手上了。”
“裏麵的是聖旨?”蔣夢涵試探著問了句,又扭頭看了一眼裴羿青,裴羿青一臉不爽地別過臉去。
“沒錯。”秦風點點頭又看向裴羿青說,“少主,你為何不跟屬下聯係?”
“我本想跟你聯係的,隻是某人殺了我的兄弟,我心裏不爽。”裴羿青冷哼一聲然後坐到椅子上。
沒錯,那人帶兵“屠城”的是秦風的人,名義上聽從裴羿青的吩咐,實際上還是秦風的效應。
很多個月前,秦風找到了裴家的遺孤,裴羿青。他們商量如何大幹一場,所以裴羿青才進城探看情況,結果遇上了蔣夢涵。
他到牧場也是為了“屠城”而招兵買馬,結果還是遇上了蔣夢涵。
見她多番惹自己不高興,所以才額外火燒“人間煙火”。
那日秦風請他留在山寨等候惜夢山莊的人,如果接應到公主就帶她到他們的根據地,結果,水君愁毫不客氣動手了。
裴羿青打心裏怨恨,隻好跟他們玩一玩,他可是真的想要水君愁的命來祭奠他兄弟的亡魂。
遊弋宏扶起秦風好奇問道:“前些日子,司徒坤的爪牙被屠殺,莫非是你做的?”
“沒錯!”秦風毫不忌諱說道,眼裏流過一絲狠辣的毒意憤懣說道,“我就是要司徒坤恐懼!我要他盡失民心,我要他的走狗統統死於我的刀下!我要為裴家軍千千萬萬兄弟及其家人報仇!我要司徒坤用鮮血祭奠活活燒死在火中的亡靈!”
蔣夢涵又是憤慨又是歡喜說道:“秦將軍放心,很快,我就讓司徒坤付出他應有的代價!”
安福壽接過秦風的錦盒,他左右看了一下好奇問道:“這箱子要怎麼打開?”
秦風搖搖頭略帶憂色說道:“我不清楚,但是時間太緊急了,將軍吩咐不能強行打開,否則玉石俱焚。七年來,我試過不少方法,但還是打不開。”
“鑰匙……”水君愁艱難吐了兩個字,眾人紛紛看著他,水君愁甩了甩沉重的頭低念,“鑰匙……在司徒坤手上……”
他們猛地吃了一驚,蔣夢涵低想了一會試探問道:“你指的是……你的家傳玉佩?”水君愁點了點頭就昏闕過去了,“水君愁……”蔣夢涵倉惶扶著他。
翌日
天蒙蒙亮,遊弋宏走到庭院看了看飄揚的雪花,他再扭頭向跟上來的安福壽問道:“安公公,公主跟西洲莊主是什麼關係?公主守了他一夜,切夜未眠。”
“你也看到了。”安福壽苦澀笑了笑說,“公主喜歡他了。”
“這水君愁一向行事神秘,能將公主托付給他嗎?”遊弋宏憂心忡忡問道,“他不是司徒坤的人嗎?昨日卻又為了公主……”
“這人猜不準,對公主應該是真心的。”安福壽略帶幾分欣慰說道,“公主能活到現在,也全仗他了,他如何待公主,這些年我都看在眼裏。而且,鳳凰浴火一事,也是他一手安排,他是真心把公主推上皇位的。”
“他既然知道鑰匙一事,恐怕也是先皇做的安排。”遊弋宏若有所思低念。
“定國公……”由丁漢引領的範琛急步走來說,“出大事了!”
“怎麼呢?”遊弋宏急切問道。
範琛顧不得喘氣連忙說道:“昨夜二更天傳來陛下病危的消息,太醫至今仍在搶救,宮中傳出消息,陛下活不到今天酉時了。有人催促太子登位,有人鼓吹公主登位,現在朝天一片慌亂,民間也是議論沸天,都說公主乃鳳凰重生應取而代之。皇後正在抵壓權臣要太子馬上登位平政。”
“這是大好時機!”遊弋宏激動笑了笑又轉向安福壽說,“安公公,公主交給你了,我馬上進宮探查情況。”
天漸漸昏暗,水君愁獨自站在院前,蔣夢涵走到他身後輕摟著他的腰靠在他背上輕聲問道:“才剛醒來了,怎麼又到這吹風?受涼了不好。”
臉色蒼白的水君愁握住她的雙手微笑說:“在看雪……”
他又轉過身來將她收入懷中,輕摟著她的纖腰呢喃:“想陪你多看幾場雪。”
“等你養好傷,再看不好嗎?”蔣夢涵揚起眼眸緊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