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蔣夢涵和水君愁才回到惜夢山莊外,就看見不停在來回踱步的安福壽和司徒右乾。
蔣夢涵笑了笑輕快走上去笑喊:“安爺爺,大叔!”
“小妙芙\\皇姑!”安福壽和司徒右乾連忙跑上去,安福壽扶著她的雙肩審視了一下著急問道:“小妙芙有沒有傷?”
“安爺爺,我沒事。”蔣夢涵抿唇笑了笑。
司徒右乾輕皺眉頭說:“你沒事,宮中出大事了,今天尚未早朝,五皇叔就帶著假造的聖旨逼宮,結果被父皇抓了起來,一幹人等全家抄斬。這事……這事還牽涉到你……”
話音未落,馮如海就帶著大批官兵來了,司徒右乾吸了一口寒氣忙護到蔣夢涵跟前,安福壽暗下鋒辣的目光死死盯著他。
馮如海走上前來恭謹地拍了拍說:“妙芙公主,二王爺,西洲莊主,陛下有命,召你們馬上進宮覲見,請!”
他們隨著馮如海來到宣德閣,司徒坦青立侍在側,坐在榻上的司徒坤臉色深是陰沉。
他們行過禮後,司徒坤才輕敲著案幾冷聲說道:“佑親王謀反一事,你們都清楚了吧?”
蔣夢涵先後跟水君愁和司徒右乾對看一眼,然後抬起眼眸說:“今天早上的事情還不清楚。”
她看了看司徒坦青緊接著說:“昨日被佑親王捉起來,幸得五王爺相救,後來被追殺,是西洲莊主帶我躲開殺手,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還沒進門就被皇兄找來了。”
司徒坤若有意味地看向馮如海,馮如海暗作點頭,司徒坤又看向司徒坦青。
司徒坦青忙站出來說:“回父皇,事情正如皇姑所說的一樣。”
“嗯。”司徒坤點點頭再揮手說道,“妙芙你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蔣夢涵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隻看著他,心裏頭舀上一陣怯慌,他又在打什麼主意?把這麼多人找來,就隻為了為這一句話?還是他故意把她騙進宮?
“我在外麵。”水君愁轉身出去的時候不經意在她耳邊低念了句。
蔣夢涵沒有抬眸看他,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會一直守在外麵,隻要有什麼事情,大喊一聲,他就會衝進來了。
司徒右乾神色怪異地看了看蔣夢涵,他也明白她的顧慮,腦海忽地想起那日在書房看到的一幕,他又轉向司徒坤說:“父皇,五皇叔的事情跟皇姑絕對沒有……”
“朕讓你出去,沒聽清楚嗎?”司徒坤略顯不悅地道了句,司徒右乾噎了噎氣然後愛莫能助地看了一眼蔣夢涵在退出去。
等他們都離開後,蔣夢涵才苦澀笑問:“皇兄,佑親王的事情……”
“妙芙……”司徒坤單手撐著側腦微閉眼睛問道,“你可想坐到朕的位置上來?”
“我站著就好。”蔣夢涵苦澀應聲。
司徒坤緩慢睜開眼睛看了看她,蔣夢涵又打了一個激靈笑說:“皇兄,我不舒服,昨晚在野外受了涼,我想回去歇息一下。”
“受涼呢?”司徒坤站起來慢步向她走去,“宮中太醫的醫術了得,讓他們給你調理一下。下雪了,還穿的這麼單薄,讓朕瞧瞧……”
司徒坤才剛伸手想要摸她的脖子,蔣夢涵忙抱著肚子躬下身一臉憋屈說道:“皇兄我肚子疼!我的馬上回去解決一下,告退了!”
司徒坤還沒發話,她就仿佛腳下長風火輪似的一股煙地溜走了。
司徒坤收回凝在空中的手碎碎低念:“小尤物,你早晚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隨後馮如海和劉延走進來,司徒坤回到榻上凝視著前方若有所思說道:“那小妮子太放肆了,完全不將朕放在眼裏,惹朕夜夜對她魂牽夢縈。”
“陛下,奴才有一句話……”劉延戰戰兢兢走過去躬身說道,“這妙芙公主畢竟是先皇的女兒……”
司徒坤抬起陰深的眸色狠剜了他一眼,劉延忙緊閉嘴巴不語。
馮如海也跟著白了他一眼說:“誰說她是先皇的女兒?她分明就是依丹皇後跟遊弋宏的孽種!”
劉延微愣,看了看馮如海警告的眼色,忙裝作恍然大悟應聲說道:“奴才想起來了,宮中早有傳言,妙芙公主並不是先帝的女兒,而是林依丹跟外人私通所生!”
他看懂了馮如海的眼色,不管謠言是真是假,隻要皇帝說是真的就必須是真的!
現在司徒坤看上了司徒妙芙,他是一心一意想得到她,若此時跟他唱反調,遭殃的隻會是自己。
馮如海笑了笑又一臉精通世事的模樣說:“林依丹害死了先皇最寵愛的靈淑妃,立後三年,先皇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根本不可能寵幸她,更不可能讓她懷上妙芙公主。林依丹失寵,跟遊弋宏走得最近,後來就懷上了。若不是先皇被她蠱惑,她早被打入冷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