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突然對她言聽計從,一定是她跟遊弋宏使了什麼巫術,所以才會有廢太子改立皇太女之說。”司徒坤想起來心裏就恨得牙癢癢的,緊握的拳頭青筋頓冒。
劉延跟馮如海對上一眼,又連忙說道:“隻是,這個妙芙公主不及林依丹陰險毒辣,而且對陛下忠心,若將她收入帳中,那就免除後患了。”
“隻是這丫頭喜歡遊念霜,她害怕朕。”司徒坤想而不得的心又撩起濃烈的占有欲望。
但是,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認為她沒有謀反之心。
“那是因為小公主未經人事!”劉延笑笑說。
“她不是已經被水君愁……”想到這裏,司徒坤心裏又恨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這丫頭現在連進宮都不肯了,你們給朕想個辦法,把她弄進宮來。”
馮如海想了想連忙獻計:“陛下,妙芙公主不是很喜歡七皇子殿下嗎?她每次進宮都必定會到景陽宮探望七皇子的,要不用七皇子的名義召她進宮?”
“嗯,朕怎沒想到這一點呢?”司徒坤隨即勾起一抹邪佞笑意。
蔣夢涵他們往華陽門走去,司徒右乾撓了撓頭皮迷惑問道:“父皇這反應太不異常了,才問了一句話,就不追究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水君愁若有意味說道。
蔣夢涵忿忿補充一句:“聲東擊西,卑鄙下流!”
司徒右乾總算明白她的意思了,他不希望會是這樣,但事實擺在眼前。
不得不相信,他的父皇真的對他的皇姑打上主意了,否則謀反這麼大件事,不會草草而過。
他們才到宮門口,在這等候的遊弋宏忙走上前來拱手說道:“公主,裴羿青說想要見你,有點事情跟你談一下。”
蔣夢涵看見他凝重的神色,再扭頭看了看水君愁同意的眸色然後跟著遊弋宏走去。
司徒右乾轉向水君愁問:“裴羿青是誰?”
水君愁沒有說話直接向前走去,司徒右乾無趣地邈了邈嘴又略微暗下眸色——他知道自己這個嶽父一直都不喜歡現在的朝廷。
遊弋宏暗地大約做什麼,他清楚。一邊是父皇,一邊是嶽父加皇姑,他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定國公府
蔣夢涵滿帶警惕地來到裴羿青的房間,坐在床上的裴羿青盯了一眼跟進來的遊弋宏,遊弋宏噎了噎氣隻好守在外麵。
“你見我有什麼事?”蔣夢涵試探問道。
“什麼事?”裴羿青一副無懶的樣子靠在床上,抖著腳不以為然反問,“你把我囚在這裏有什麼事?沒錯,先皇的聖旨在我手上。”
“真的?”蔣夢涵喜出望外問道,裴羿青半帶笑容略作點頭,蔣夢涵走近兩步好奇問,“聖旨呢?在哪裏?”
“我可以把聖旨交給你,但你必須為我做一件事。”裴羿青睨視著她若有意味說道。
蔣夢涵稍微側過身去說:“我不會嫁給你的,也不會犧牲色相,你死了這條心。”
“嗬,誰稀罕你這副臭皮囊。”裴羿青邈邈嘴不屑說道,他單手搭在膝蓋上一字一頓說道,“我要你殺了水君愁,殺了他,聖旨就歸你了。”
“你……”蔣夢涵頓時蹩蹙眉心盯著他,又憤懣拂袖說道,“不可能,你提別的條件。”
“他為了你殺了我兄弟,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要你親手殺了他,我就隻有這個條件。”裴羿青躺臥下去,翹起腳滿不在乎說道,“你可以拒絕,那就甭想得到聖旨,殺一人就能登上萬人至尊之位,值得。”
“你殺的那些人又找誰報仇去?”蔣夢涵忿忿責問。
裴羿青冷哼一聲坐起來,單膝曲起冷聲說道:“我隨時歡迎他們來找我報仇,我的仇麻煩你報了,小娘子,我給三天時間你,三天過後,我還沒得到他的首級,那你這輩子也甭想得到先皇的聖旨。”
蔣夢涵滿臉不悅離開定國公府,走在大街上還一直咒罵著忘恩負義的裴羿青,早知道那日就讓水君愁毒死他算了。
“啊……”滿帶涙氣行走的她突然被旁邊小巷滾出來的酒壺絆了一下,幸虧身手敏捷,否則掉了個大馬哈就丟死人了。
她扭頭往小巷看了看,才知道酒壺是從靠牆倒坐在地上司徒坦青手裏滾出來了,看他的是一臉酒醉、痛不欲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