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她一眼微笑說:“再加上我之前三番四次玩弄那些大臣,他會相信我沒有營私結黨,比起司徒嘉,他更願意把我留在身邊。”

“你跟他不也還是一個樣。”蔣夢涵給他鬆了腰帶慍悶說道,“天生多疑,你也不相信蘭芝郡主和銘棟世子吧,否則你也不會不喝他們的藥。”

司徒南風握緊她的手心溫和笑說:“在這個世界上值得我信任的,除了姑姑之外,就隻有你一人了。”

“好了,你這塗蜜的嘴再說話就要把我膩死了。”蔣夢涵甜蜜地笑了笑,她又掐了一下他的臉戲謔警告,“我可警告你哦,以後不準算計我的兒子,否則我一定弄死你!”

“喲,”司徒南風撫了撫她的腹部略帶醋意笑說,“這家夥還沒出世了就跟我爭寵了,你說我能不算計他嗎?”他又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歡喜笑說,“你們都是我的最愛,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們母子。”

“嗯。”蔣夢涵摸著他的臉歡喜應聲。

翌日

司徒裘臉色陰沉來到倚翠樓,他一腳把其中一間廂房的門踹開,正在裏麵跟鶯鶯燕燕追逐打鬧的司徒坦青慍悶地扭頭看了看,司徒裘沉了一口氣冷聲叱喝:“都給本王滾出去!”

歌姬們花容失色連忙跑離,司徒坦青揪了揪自己淩亂袒露的衣服再坐到榻上,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再冷睨一眼司徒裘問道:“今天吹的是什麼風,九皇叔怎麼也跑煙花之地來呢?”

“你瞧瞧你都成什麼模樣呢?”司徒裘巴皺的臉氣得幾乎可以夾死幾隻蒼蠅,他指著他忿忿責備,“你現在都什麼情況呢,你還隻懂得花天酒地!”

司徒坦青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又放下酒杯冷聲說道:“如果本王還沒喝醉酒的話,你應該是我的九皇叔,不是我父皇,你憑什麼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司徒裘輕歎了一口氣,雙手覆到身後冷聲說道:“今天陛下說查清真相了,下毒的不是你,司徒南風跟梁妃也沒有奸情,他已經下旨讓你們恢複原來的身份。”

“那又如何?”司徒坦青單手撐著側臉冷聲說道,“這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坦青,”司徒裘坐下來,低想了一下淡若說道,“你今年已經三十了,早該成家立業了,你的侄女蘭芝、同昌都已經出嫁了,各位世子也已經老大不少,就連司徒南風的妃子也已經身懷六甲。你也別再留戀煙花之地,正正經經娶個王妃吧。”

司徒坦青聽得一頭霧水,他摸了摸額頭,眼底又流過一絲不悅,端起酒杯冷聲說道:“我說九皇叔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對,還管起我的婚事來呢?我愛娶不娶都與你無關。我就喜歡流連煙花之地又怎樣呢?”

司徒裘看了他一眼微笑說道:“皇叔給你物色了一門好親事,要不明天去看看吧。”

“啪!”司徒坦青忽而一下子狠狠把被子按到案幾上,捏在手中的杯子一下子裂成兩半,酒水沿著案幾嗒嗒打落地上,他盯著司徒裘冷厲說道,“喊你一聲九皇叔就算對你客氣了,當年你是怎麼陷害我的?現在又來獻什麼殷勤?”

“坦青,人應該向前看,不應該把情感放在過去的恩怨上。”司徒裘說著走到他跟前,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凝重盯著他說,“去見見你的未來王妃吧。”

司徒坦青挑起眼眸冷盯著他陰冷問道:“你想做什麼?前日無事獻殷勤救了綠芸,今天又訛上我了,你以為我像司徒南風一樣好騙?你心懷不軌,這次打算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不要緊,有你的好處。”司徒裘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肩膀冷厲說道,“會有你的好處,你放心,婚禮上,我會送你一份期待已久的禮物。”

“什麼禮物?”司徒坦青的臉色越加暗沉,又不爽地推開他的手說道,“我司徒坦青什麼沒有,不必跟你這老狐狸做交易。”

“是嗎?”司徒裘陰冷低笑一聲,然後俯身到他耳邊喃喃低念了幾句。

司徒坦青頓時呼吸加促愕然睜大雙眼緊緊地看著他,繃緊的雙眼流露出不可思議的亮色。

司徒裘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怎麼樣,這樁交易還滿意吧?”司徒坦青沒有說話,司徒裘冷厲低笑了一下說道,“如果順利,皇叔甚至可以助你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