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也察覺到自己的失禮,連忙笑著打圓場,“你的戒指很別特啊。”

方雅柔勉強一笑,“這是奴婢的家傳之物,爹娘入獄前,把戒指交給了我。”

“哦,這樣啊。”這就解釋的通了,夏清這麼想著,也沒多問。

因為方雅柔已經明確表示不願離開王府,所以,夏清也沒有逼迫她,有些事情,太過於急躁反倒使得其反,這件事還得由元睿親自出麵,雖然她有百種手段可以逼迫方雅柔自動離開,但她不想這樣做。

畢竟也是一介癡情弱女,她狠不下這個心。

方雅柔離開後,夏清左思右想,覺得既然決定離京,今後在言行舉止上還是低調些為好,於是挑出一件素淨的衣裳換好,又讓寶箏將自己一直披散的頭發綰成一個墮馬髻,剛準備妥當,就聽外間傳來一陣喧嘩聲,隱約夾雜著女子尖利的嘶喊聲,夏清不由得皺眉,指了指外麵:“寶箏,你去看一下。”

寶箏立刻放下梳子,出門去查看,片刻後,她急匆匆趕回來,一臉忿忿:“王妃,那個煙荷又來鬧事了!”

嗬,煙荷?看了,元睿昨晚果真找她談過心了,一個要被拋棄的女人,發發瘋也是正常的。

夏清正欲起身,被寶箏攔了下來,“秀蘭正在前門擋著她呢,您就別管了。”

夏清笑著揮開她的手:“這麼有趣的一場好戲,怎麼能不去看看呢?”說吧,便舉步而出。

寶箏見勸不動,隻好跟上去。

到了竹軒的大門口,遠遠就瞧見一個女子,披頭散發地在人群中橫衝直撞,那樣弱小的一個女子,竟讓幾名身強力壯的家丁也無計可施。

夏清慢吞吞走上前,輕笑一聲:“這不是煙荷嗎?你不好好待在你的聽荷園,怎麼跑到我這裏撒潑來了?”

煙荷一見她,恨得雙眸通紅,一把推開身邊攔著的家丁,朝她衝去:“你這個賤人,都是你!是你蠱惑王爺,讓王爺趕我走的!”

“啊!王妃小心!”寶箏跟在夏清身後,眼看見煙荷衝來,卻來不及阻止,駭得一聲驚叫。

一聲驚叫還卡在嗓子眼,形勢卻陡然逆轉,夏清一手抓住煙荷的雙臂,同時抬起另一隻,朝著她的臉便狠狠甩了兩巴掌,“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之前我不與你爭,但現在我既然已經決定要與元睿在一起,就絕不會再容忍你胡作非為!”

煙荷痛得臉都扭曲了,帶著哭腔尖叫道:“你這賤人,心腸如此歹毒,王爺總有一天會休了你的!”

夏清猛地將煙荷提起,讓她與自己麵對麵:“休了我?你倒是看看,現在要被掃地出門的人,究竟是誰!”

想起昨夜元睿對自己說的話,煙荷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從未想過,夏芷清會有如此趾高氣昂的一天,而自己,也會有如刺狼狽悲慘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