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把懷裏的女伴放開,起身朝著嚴天明走了過去。
嚴天明沒注意到劉玄的身影,他專注比賽,手裏又拋出一個球。
嚴天明的比分領先旁邊的朋友很多,劉玄在旁邊拍拍嚴天明的肩膀,嚴天明看著球將瓶子撞倒,才收回視線。
“來比一場?”嚴天明把手裏的球遞給劉玄。
劉玄拿住後放回了原處,似笑非笑看著嚴天明的樣子:“我還沒問你,昨天你把那個木芸怎麼樣了?”
劉玄本來是不打算提這件事了,可他聯想到小魚這個女伴的出現,再看小魚被忽視的情形,不由想到一種可能。
嚴天明找小魚,完全就是把她當擋箭牌用了。
嚴天明轉頭朝劉玄看了看,語氣很是無所謂:“我的床事你也想聽?”
劉玄聽了不禁懷疑,嚴天明是不是真的完全不在乎木芸了。
難道他想錯了?
嚴天明說完抬頭看到比分,他又贏了。
劉玄看嚴天明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趁機試探:“少糊弄我,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沒動她吧?”
嚴天明把劉玄的手挪開,反拍拍劉玄,語重心長對劉玄反問:“你下了那麼猛的藥,我能不動嗎?”
劉玄聽嚴天明清淡的語氣,他的話多了幾分曖昧,“真下手了?”
“你還真想聽細節?”嚴天明失笑下,把劉玄推開些,“你想聽,我可不想說。”
劉玄看嚴天明的反應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嚴天明的性子,要是真睡了木芸,那反而證明他心裏完全不在乎了。
劉玄半信半疑朝嚴天明看了幾眼,嚴天明走到旁邊喝水。
輸了的朋友衝著圍觀的那些人喊了喊:“沒人過來把他打敗嗎?”
嚴天明的眼角流出些笑意,劉玄走了回去。
一個女伴突然在小魚的腰上推了一把:“有,有。”
“我?”小魚吃驚。
那名女伴對小魚笑道:“機會難得啊。”
小魚怔然時被推了出去,她起身時差點崴了腳。
劉玄回到沙發內摟住把小魚推出去的女伴:“你夠可以啊。”
女伴轉頭悄悄朝劉玄打聽:“嚴少不會真喜歡男人吧?”
劉玄沒想到女伴會這麼去想嚴天明,他的臉色沉了下,麵色稍冷些把摟著女伴的手放開。
小魚硬著頭皮走到嚴天明旁邊,朋友把球交給了小魚。
小魚接住時有些局促,等朋友走開了,確定聽不到,小魚壓低聲音這才開口:“我不會打保齡球。”
“隨便打吧。”嚴天明看小魚露出無措,把她拉到自己麵前,他也壓低了聲音,刻意讓小魚湊近才能聽見,“以後再出門,時時刻刻跟在我旁邊,別自己待著。”
小魚抬頭望了望他:“哦。”
她不覺得因為這句話,她和嚴天明之間的關係就變得親近了。
劉玄問嚴天明那番話的目的,嚴天明一聽就明白,看來他隻是找了個女伴還不夠,還必須要她隨時跟在身邊。
小魚說不會,就是真的不會,一點都沒有謙虛的成分在裏麵。
嚴天明看小魚丟了好幾個球一個都不中,他在旁邊指導了還是不行,正要過去親自示範。
身後傳來一道男音喊住他的名字:“嚴天明。”
嚴天明聞聲轉身,看對麵站了個穿著便裝的警官。
這是嚴天明的朋友,嚴天明自然是認識:“程警官,你也來玩啊。”
程警官麵色嚴肅,掃了眼旁邊的人後看向嚴天明:“我有事找你,想和你單獨談談。”
一眾人臉上的笑容都有所收斂,劉玄的臉色變了變,沒有和突然出現的程警官對上視線。
嚴天明說了聲好,讓旁邊的人來教小魚,他提步走過去時,對程警官笑道:“這麼嚴肅,你該不會是來抓人吧。”
程警官沒有放鬆表情,愈發嚴肅,讓嚴天明有些吃驚。
他和程警官到了休息室,嚴天明倒了兩杯水拿過去。
他遞給程警官一杯:“找我什麼事?”
程警官定了定語氣才說出來意:“我需要你幫一個忙。”
嚴天明更感到吃驚,在旁邊坐下,他手裏的水杯被放在了茶幾上:“我能幫上你什麼,程大警官?”
程警官也把水杯放了下去,語氣愈發沉:“我想讓你幫我打聽打聽,餘佳儀現在在什麼地方。”
嚴天明微怔:“餘家那個千金?”
程警官應道:“是她。”
“你打聽她做什麼?”嚴天明的腦海裏不由想到了一件事,他有些懷疑,口吻還是輕鬆和程警官打趣道,“你不會看上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