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勁風,那大粽子一躍數米,直接就蹦到我們跟前。
不得不說,關鍵時刻還得杜科,抬起五連發就是一槍。
散彈槍近距離殺傷力是相當驚人的,直接給粽子來了個跟頭,但這老妖怪就像穿了防彈衣,如同一根竹竿直著立起來。
林先生大喝一聲!“別開槍、不管用,快用糯米!”
至從見到石槨中的不腐屍身,糯米就沒離開過我的手。
不過有一個問題,雖然每回下墓這東西都寸不離身,可我一次沒用過,不知道怎麼用。是當手榴彈往出仍啊,還是怎麼著,腦袋裏一片空白。
林先生抓起一把糯米丟了過去,我明白了,原來還真是當手榴彈用,如法炮製抓起一把也丟了出去。
隨後我檢驗出一條真理,封建迷信害死人呐!糯米克僵屍,這是哪個王八蛋發明的?
幾把糯米撒出去,都不如杜科開的一槍管用。那大粽子一頭向我撲過來。我一低腰來個前滾翻,由於後背有包,滾出去就沒站起來。再一看,大粽子鋼筋一樣的爪子,直接給墓牆戳出一個大窟窿。這下大夥炸了鍋,像玩老鷹抓小雞似的,全跑到我身後,我抓著杜科的褲腿爬起來。
“三哥,你不是小馬哥嘛,朝它腦袋來一槍!”
魚三似乎聾了,根本不鳥我一眼。
“——啪!”
小坤子的槍響了。中正那東西的麵門。子彈打進肉皮裏,連骨頭都碎了。
大粽子半拉腦袋都沒了,依然直挺挺的站著。這要是活人,立時就得一命嗚呼。但一個死人如何讓其再死一次?在邏輯上這似乎是個悖論。
“快、退回墓室!”
林先生大叫。現在顧不得多想,隻能得退且退。
退進墓室,我看了眼右邊耳室裏麵的銅棺門戶大開,有黑水流出來,那惡臭肯定是這股液體的氣味兒。
我們戰戰兢兢擠在主墓室的石槨後麵。而接下來,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左邊耳室一陣響動。然後封堵耳室的磚牆塌了。另一個粽子跳了出來。同樣穿著黑壽袍,但個頭較小,臉上蒙著一層白布。好像是個女屍。
一個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現在又蹦出來一個。
我感覺有點不太妙,此番怕是要交代在這荒山野嶺的古墓裏了。
平時在家,我總拿二叔的下場教育自己。到頭來還是步了他的後塵。
我要不貪圖姓金的十萬塊錢,哪能撞上這等禍事。現如今大禍臨頭,腸子都悔青了。
可憐我這幫哥們了。即便不被僵屍咬死,上麵那幫人差不多已經把盜洞填上了,用不了多久空氣就沒了,悶也得把我們悶死。
那女屍忽地撲了上來,見我還愣著神兒,宋曉一把將我按到地上。
女屍力氣奇大,把墓牆都給撞開了,然後撲向金老板。
我翻了個跟頭站起來,發現牆後麵是空心的。
我忽然想到了封土堆上麵的古樹。原來這個墓與樹洞隻有一牆之隔。
看到被女屍撞出的大窟窿,我想到了逃出升天的辦法。我們可以順著這個洞爬上去!
有了生還的希望,我的精神頭也來了。一個箭步衝到那大窟窿邊上。鑽進去一看心就涼了。墓牆後麵的空間很大,上麵個洞是葫蘆口。上頭窄下邊粗。往上爬絕對沒希望,想從這墓裏逃出去,隻能往下跳。
問題又來了,這個洞有多深?下麵是什麼?是個地下河還好辦,如果是溶洞,那不直接就摔死了。而且搞不好裏麵住滿了毒蛇,摔不死的話,十之八九也得成點心喂了蛇。
林先生大喊;“要想活命,咱們就得進這個洞!”
我不是機會主義者,更很討厭賭。但眼下不想被粽子撕碎就隻能賭一把。
林先生繼續喊;“坤子,把那女粽子引開!”
小坤子咬住手電棒“啪、啪、啪!”連著開槍。
由於空間封閉,槍聲震得我耳朵都木了,跳彈在石壁上擦出一串又一串火星兒。
女屍身中數槍,根本連根毛兒都沒傷到,轉回身撲向小坤子。這時,男屍也跳進墓室。而且同樣奔著小坤子去了。
林先生見機會來了,第一個衝到大窟窿跟前,回頭一抱拳。“兄弟們,這回真是看造化了,老哥哥我先走一步,算給你們探探路!”
這話明顯是對金老板說的,意思是我在還你的恩情。
林先生一躍跳進洞內。隨後傳來“噗通”一聲,接著是翻滾的聲音。再接著,什麼動靜也沒有了。
這老家夥在緊要關頭還真豁得出去!衝這股勁頭,我在心裏暗豎大拇疙瘩。不過眼下看來這樹洞是非跳不可,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爺的了。我心一橫,回頭對杜科他們說;“哥幾個,現在隻有這一條路了,我先跳!”說完,衝到墓牆邊上,一個箭步躍進樹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