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喜歡和她在一起了,她那天真而又妖魅的笑常將我心中的痛驅散,又如最近的陽光溫暖著我。我不再想那段痛苦的戀情了。和她一分開後,就會想她。我越發覺得自己真正愛上了她。但我卻還不知道她的姓名、年齡、住址,甚至電話號碼。她每次都用公用電話打我電話的,我覺得有點荒唐。
但每當我試探著問她時,她便會說道:沒有必要,我隻要你愛我到二十歲,你隻管逢場作戲好了。我還想再問她時,她已迅速轉移了話題。有段時間我們有時間便乘車到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裏去遊曆,無關名勝。
我要在二十歲之前把這城市的風景都看透。她說這句話時,一臉堅定神色卻又充滿著笑意。
為什麼是二十歲之前呢?我有些不解便問她。
這很簡單呀!因為二十歲之後我要和你分開了。我最受不了風景獨賞,我要花開同賞,花落同悲。她回答得幹脆利落。
但在和我分開之後你也可以再和別的男孩交朋友的嗎?也不一定就是風景獨賞的嗎?
這倒是真的。不過,那時我和他一起想要看的是這個城市之外的風景。所以,在二十歲之前我要抓緊時間和你一起把這個城市風景看透。
你這樣說是不是你的二十歲生日快要到了?我這樣問時,臉上一定充滿了傷感神色。因為我是真地愛上她了,
我真地怕那別離不意而來。
她轉睛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憂鬱,然後卻又朗朗地笑了,說:不告訴你,這是秘密。
她的語氣裏洋溢著一種天真神色,我隻好無奈一笑。星期天,秋日的天氣,天高雲淡。自然,我和她一起去郊遊了。
在那個城市有一個梁祝公園,是為了紀念梁山伯和祝英台而建造的。那日,我們去了那個地方。
在那裏,我和她不意遇到了安安。
安安看到我和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很是平靜又略帶一絲驚喜地說:這是你女朋友啊。好漂亮!
她向安安說了聲謝謝,並說她更漂亮。
我指著安安對她說:以前的一個朋友,安安。
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男朋友沒有陪你來嗎?我問安安。
安安微微笑了笑,說:他今天有點事,沒來。
那要不要一起玩?
還是不要的好,我不想打擾你們。但在分手之時,可以和你們握個手告別嗎?
她說:當然可以。她永遠是那樣快人快語。
安安先和她握了握手。
然後是我。在抽手之際她說了句:有這一刻和你肌膚相親的溫暖,我想我能獨耐那千年寂寞的冰寒。說完,安安又衝著她笑了笑說:你可別介意,我們玩笑慣了。然後安安便急急走了。
在安安轉首時我發覺她的眼神中不再有那天我們分開時的決絕,隻是有種滄桑倦怠的味道。
安安走後,我和她繼續走玩著。隻是我開始變得心不在焉起來。我在想安為何這般不快樂。我在作著各種推測她為何會獨自一個人到這裏來呢?她不是不相信這份愛情的嗎?她為何又會說出那句當時我們分手時我說的那句話呢?
難道隻是為了嘲笑我嗎?但她的言語神態中卻又一點看不出來。
歡喜突然問我拿水喝。
我由於太過關注心中所想,竟然對此一無所知。她拍了拍了我,說:你怎麼這般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心中還戀著那個安安呀?
我笑了笑說:安安隻是我女同事而已。什麼愛不愛的,談不上。
不要騙我了,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看你們彼此那種不自然的神情笑我就知道你們曾經是戀人了,並且還餘情未了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吃醋的。反正,我也隻要你愛我到二十歲。如果在我二十歲生日過後,我們分離後,你覺得你還沒有忘卻安安,你還愛安安,那你還可以去找她,舊情複燃。不過,現在我隻要你愛我。